柏山眼睛裡泛起了星光，還想再說什麼，看有司機在，把話音又吞了下去，轉而介入伏羲煌的神識。

「聖主，你穿衣服的速度可夠快的昂！」

「你把我召來倒是不費吹灰之力，我回去還得耗費靈力打開‘鬥轉門’，這筆賬怎麼算！」

柏山眼珠一轉。

「說到算賬，我的演出費你給不給補？」

伏羲煌眯起眼睛，嗤之以鼻。

柏山略顯造作地深吸一口氣。

「……唉，我們公司那麼多客戶要應酬，喝酒肯定是免不了的，喝完之後，神識能不能保持清明——」

伏羲煌冷冷橫了他一眼。

「三萬。」

「不行，少說也得十萬、八萬的才夠！」

伏羲煌豎起兩指置于胸前，一副準備起咒的樣子。

「三萬。别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丹爐，要不……我先運靈力試試你好不好用？」

柏山神情立刻軟了下來。

「成交！……給我現金啊！否則得扣20%的個稅……」

伏羲煌橫眉掃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

「請問你修仙修的是窮道嗎？雲虛勝境好歹是仙家名流，至于窮成這般？」

柏山不由得“嘁”了一聲。

「修道是修道，做人是做人，人界自有人界的法規法度。沒飛升前，誰也跳脫不出吃喝拉撒睡，要養自己的元丹，就得先養活自己，我們又不能像你們，逮着個耗子就能生吃，不穿衣服也能到處溜達，啧啧啧，總之你們妖修就慢慢學吧！」

他和伏羲煌還是用神識對話，但是說到這裡，忍不住真用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前輩鼓勵後輩的架勢。

司機也不知道後面這兩位在幹嘛，全程無交流，表情卻一直在變化，然後突然這個人“嘁”了一聲就去拍伏總的肩膀了，伏總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但是瞬間拍他肩膀的那隻手就好像被燙到了一樣又縮了回去，還不停地抽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司機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什麼奇怪的幻覺。

華庭雅苑離市區有一段距離，是近郊一個比較中式複古的水景别墅區，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十分精緻，柏山一面走一面感慨：“這特麼才是神仙該住的地方啊！”

他跟着伏羲煌穿過小區中央的九曲橋，到了一棟别墅的門口，門頭上有一塊匾額，上書“清韻堂”三個字，大門是仿古的那種朱漆對開門，門環是兩朵蓮花的樣式，伏羲煌捏着門環變化着節奏地輕扣了幾下，門就從裡面應聲打開了。

“這……這個密碼鎖也太酷了吧！”

柏山興奮地摸着門環，半天也不肯撒手。

“不貴不貴，三千顆靈石在仙集上就可以買到了。”伏羲煌語氣十分輕松。

柏山瞬間臉一沉，把手縮了回來。

跟着伏羲煌繞過了一片太湖石，裡面是一個典型江南格調的花園，竹林、蘭花、香樟、紫藤，很是别緻，中央有一方魚池，幾田初展的荷葉，池畔有幾隻仙鶴在那裡踱步，沿着池畔是一條卵石小徑，上面鋪着銅錢和蝙蝠的吉祥紋，曲徑通幽處一扇瓶形的邊門，穿過去就到了前廳，還沒跨入門檻，隻聽幾下铮铮的古琴聲傳來，似是有人在裡屋彈奏，柏山正感歎主人的風雅，琴聲卻戛然而止。

“伏羲兄，好久不見啊。”

是一個嗓音低沉頗具磁性的男聲，随之，從屏風後走出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