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霁回到客棧,看到宿星雲燈火通明的房間,埋頭苦學的背影,一時有些慚愧。
然後他悄無聲息地将情香吹到宿星雲身上。
【不是慚愧?】
溫霁理直氣壯:【所以讓他的腦子休息休息,幹點不用腦子的體力活。】
系統無語片刻:【你要是有宿星雲一半勤奮,現在早掌握了原主的全部力量。】
溫霁若有所思:【這好像是你第一次誇宿星雲?】
系統頓了頓,語氣平淡:【确實勤勉,但勤勉比起天賦不值一提。】
溫霁指指點點:【天賦又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勤勉卻是他自己實實在在付出的努力與汗水。天才少見,能做到他那樣勤勉的人更是罕見。原主自己看走了眼,人家努力達到他的要求,到頭來他卻還要輕視人家,也實在是不當人。】
溫霁自己就既不是天才也不勤勉,他羨慕天才,也敬重上進勤奮的人。
系統冷聲道:【明知道原主讨厭他的蠢笨,卻還要一意孤行繼續留下礙他的眼,日日惹他心煩,這明明就是宿星雲有問題。】
溫霁笑了:【怎麼,你還是原主粉絲呢?那原主這麼讨厭他怎麼不直接把他逐出師門啊?】
他故作沉思片刻,慢悠悠道:【原來是宿星雲在黑化之前,竟從未犯過錯呀。】
溫霁翻了個白眼:【别在我面前替原主說好話哈,畢竟我對他沒什麼感情,也不想有什麼感情,像我這樣的人,擺在原主面前,恐怕也是遭他鄙視。】
系統沉默半天,憋出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溫霁懶得理他,看宿星雲臉色好像慢慢變紅了,當下回到自己房間,把燈也點亮,坐在床邊假意修煉,故意擺了幾個映在窗上會顯得婀娜多姿的姿勢。
那廂宿星雲敏銳地察覺到一道視線,不起眼的小眼睛從地上悄無聲息地竄過去,在門底的縫隙,看到師尊的白靴。
宿星雲心中一動,頓時學得更加賣力。
可惜師尊看了一會就走了,宿星雲有些遺憾師尊沒見到自己更努力的一面。
想着想着,眼前跳動的燭火朦胧起來,宿星雲竟開始有些口幹舌燥。
身體更是隐隐約約有了些不妙的反應。
宿星雲勤奮好學,早就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可他還是不理解,他明明滿腦子想得都是功法招式,怎麼會……
難不成就因為師尊看了他一眼?
宿星雲喝了口涼透的水,試圖壓下那股燥意。
然而毫無用處,似乎愈演愈烈,直教他又想起紅衣師尊漫不經心的笑和柔軟的雙唇。
想着想着,他似乎也穿上了紅衣,與師尊坐在床邊,喝着最尋常的交杯酒,然後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他猛地起身,書籍散落一地,凳子也咕噜咕噜滾了幾圈,發出不算小的刺耳聲音。
宿星雲清醒了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拿起劍,出了門。
或許是許奉濁的陰私手段,企圖讓他在師尊面前洩露自己的心思,好叫他棄明投暗,加入混法盟。
宿星雲心中憤憤不平,狠狠再記了一筆賬,決定以後等他厲害了,一定要報複回去。
出門後,他眷念地看了眼師尊的房間,看到師尊也和他一樣勤勉的在修行,頓時暗生幾分隐秘的竊喜。
師尊明明睡了,結果還來看他,看完後自己也修煉起來,如果不是為了陪他,也一定是受他鼓舞。
宿星雲高興地想蹦蹦跳跳起來,但是他忍住了,腳步輕輕地離開客棧。
夜涼如水,月光綿綿,身上的燥意仿佛退了幾分。
宿星雲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認認真真練了一夜的劍。
那頭的溫霁搔首弄姿半天,等了大半夜,都沒等到宿星雲入室搶劫的愛情,一臉納悶:【他幹嘛去了?該不會自己解決了吧?】
系統隐隐有些幸災樂禍,冷嘲熱諷道:【太勤奮了,出去練了一夜劍。】
溫霁動作一滞,目光無神,倒頭就睡:【明晚再給他搞點猛的。】
接下來一晚比一晚加量,宿星雲白日裡仍舊盡心盡力地伺候他,晚上一發情就出去練劍,幾乎好幾天沒合眼。
在這樣孜孜不倦地努力之下,他甚至修為突飛猛進,邁入了一品玄師。
溫霁大敗而歸:【簡直恐怖如斯,他怎麼會有這麼頑強的意志力!臉色都憋成那個樣子了,這能忍住不踹門強迫我?】
系統不鹹不淡道:【他若沒有頑強的意志力,就不可能在混法境中重生。為數不多的優點罷了。】
返程之期快要到了,回去之後一大堆事,還有非常多雙眼睛盯着,不太好辦事的樣子。
溫霁不甘心,沉吟片刻,露出個笑來:【這回我自己也用上,我就不信,面對失去理智秀色可餐向他發出邀請的師尊,他還能堅持到底。】
溫霁搓手,焚香沐浴,晚上故意隻穿了單薄的内衣,坐在床上擺好姿勢後,故意讓渾身香氣的宿星雲進來。
情香就這點好,凡人承受不住,所以花佩風研究的時候就隻對修士有效,而且不知情的人是無法聞見的。
這幾天的宿星雲簡直被腌入了味,加上今天兩人的量,一進來整個屋子都變得香了起來。
宿星雲隻站在門口,眼神閃躲,躊躇道:“師尊有何要事?我身上風塵仆仆,還未洗漱,就不進去了。”
好幾天了,他竟還沒找到一到夜晚就昏頭的原因在哪,這種龌龊的事情又實在不敢問師尊,宿星雲怕自己再走近些,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溫霁一臉淡定地朝他招招手,語氣難得溫和:“過來,快要回去了,我考考你學得怎麼樣了。”
雖然已經渴望了很久,但現在時機實在不對。
宿星雲硬着頭皮拒絕:“可以明天嗎?我現在太困了,精神不濟,恐怕記不起師尊考教的内容。”
溫霁臉上染上幾抹薄紅,眼裡似乎倒了幾杯酒,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向他時,平添幾分醉人的酒意。
宿星雲的頭更昏了,不由自主地走近一步。
下一瞬,又立刻回過神來,垂下頭,半分不敢再看溫霁。
溫霁語氣冷了下來,還夾雜着幾分莫名其妙的嘶啞:“你是要忤逆為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