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狐疑的目光落在溫醒身上,溫醒剛夾起一塊飯才塞在嘴裡,被周晉宇的話吓得,嗆在喉嚨裡,想說話說不出來,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稍稍緩些,溫醒抓住楚朦的手:“你聽我解釋,不是我。”
楚朦拍着溫醒的背替她順氣,隻淺笑着:“沒關系,這裡是你家,你想叫誰來都可以。”
這話一出,誰聽着都像是不相信的樣子,溫醒抓緊楚朦的手,不帶一刻猶豫,将楚朦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摸着我的良心聽我說,我溫醒絕對、絕對沒有喊他過來。”
楚朦絲毫沒有準備,就這樣手被強制的按在溫醒的胸口,聽着她強有力的心跳聲,一點一點加快,耳邊是自己和溫醒心髒一起跳動的聲音。
擡眼是溫醒的鄭重其事,怕似楚朦再說出一句不信的話,她可以那性命發誓的模樣,楚朦微微點了點頭。
察覺到楚朦的松動,溫醒往楚朦身邊挪了挪,生怕她跑了,攬住她的腰,憤憤轉頭昂頭怒怼周晉宇:“你有證據嗎!”
證據,周晉宇當然沒有。
當他在外面拍雜志的時候,得知金燦燦竟然給溫醒發了這麼大一份合同,他能不急嗎!他現在的地位全靠他砸錢,再不來楚朦面前刷刷存在感,怕是要查無此人。
還有那個溫醒,她絕對不能讓她在楚朦身邊多呆,乖巧的楚朦就是被她撺掇的,脾氣越來越大。
“溫醒邀請朋友來家裡不是很正常嗎?”周晉宇在正常兩個字上加重。
兩人劍拔弩張,點燃兩個人炮火的楚朦,耳邊隻能聽到溫醒的那跳動的心,随着與周晉宇的争論越來越快,再聽聽自己的心,很慢,很平。
溫醒和周晉宇争論時,還不忘回頭給楚朦一個安慰的眼神,時不時摟一摟,将兩人貼的更近。
楚朦觀察了好一會兒,靠在溫醒的肩頭,更近距離的觀察溫醒,鮮活的表情,随着音調一起變化的眉眼,還有那能将周晉宇氣死的嘴。
溫醒時而氣鼓鼓的嘟着嘴,沒一會兒又嘚瑟氧氣嘴角,楚朦擡手想摸一摸,突然,溫醒洋洋得意,正要轉頭嘚瑟。
指尖毫不留情的拍過溫醒的臉,劃過她的唇,停留在嘴邊。
空氣停滞了一刻,不長眼的周晉宇哈哈大笑:“你看,楚朦都看不下去打你了。”
……
……
花奶奶出來打圓場,“溫醒你和這小夥子感情挺好啊,溫醒你男朋友?”
溫醒被花奶奶的話吓得跳起來,“奶奶我眼光可沒這麼差,什麼歪瓜裂棗都要。”
說完這句話,溫醒又有些感覺不對,她似乎好像罵了一個人,又連連對着楚朦撒嬌:“我沒說你眼光差,我也沒有計較你剛剛打我,我隻是……”
越描越黑,溫醒恨不得張十張嘴來解釋這個事情。
而被溫醒抛下獨自坐着的楚朦:我剛剛打她了嗎?
在衆人的解釋下,花奶奶恍然大悟,“哦~是小朦的男朋友啊,怎麼都沒聽朦朦提起過你,你是不是惹她不高興了 ,年輕人話要好好說,做事情也要多注意注意對方的感受。”
花奶奶語重心長的開始教導周晉宇該怎麼做人,“尤其是不要做對方讨厭的事,做一次心裡留一個疙瘩,次數多了,這疙瘩呀就堆成山,過不去咯。”
周晉宇懷疑花奶奶知道什麼,但他沒有證據,隻能應和着,尤其是還是個大前輩,他一定會順着說。
周晉宇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沒了胃口,熱熱鬧鬧的茅草屋變得冷清。
原本悠閑自在的每個人都變得局促,這屋子不大,唯一兩個能睡人的地方被她們占領,周晉宇隻能去隔壁那空蕩蕩的茅草屋裡。
“沒關系的奶奶,楚朦住的了,我也可以。楚朦你陪我一起去收拾。”周晉宇強硬的拉着楚朦的手往隔壁隻有一個電燈的茅草屋去。
溫醒想跟上,被常青輕拉住,“人家久别重逢的小兩口,你去慘禍什麼。”
“啊呸,這垃圾不請自來,還想甩鍋給我,哎,不知道楚朦到底有沒有相信我。”溫醒垂頭喪氣,想到莫名的被人扣上鍋,楚朦還一副體貼懂得事沒關系的模樣,溫醒就很難受,更難受的是楚朦打她了。
“你别多想,你隻是朋友,他們是情侶,你怎麼越過去?”常青輕無奈的搖頭,溫醒一點都不清晰自己的定位。
伴侶肯定高于普通朋友,畢竟到現在的劇本,這男朋友距離下線還遙遙無期,尤其是常青輕還聽說周晉宇背後的金主給他砸了不少錢,短時間是送不走周晉宇的。
“我……”溫醒嘟囔着嘴,“好朋友也不行嗎?”雖然這好朋友剛剛打了她。
“你們才認識多久,就好朋友?你要是把那份閨蜜合同簽了,說不定還能跟周晉宇奪一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