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朦!
室友:“她睡了。”
“那我晚點再來。”
“我睡醒了!”溫醒一個鯉魚打挺,掀開被子手剛剛舉起,夏天的空調被就這麼被她甩飛了出去,一路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常青輕站在門口翻個白眼,嘴角抽搐,一看就是為了躲楚朦在縮在被子裡的。
溫醒急匆匆的下床,招呼着常青輕快進來,拉着常青輕看她算出來的數據。
“金燦燦不是人啊!你瞅瞅這違約金,我從16歲開始打工,活到退休年紀,不吃不喝,我要給他打工9.15世才能還完,四舍五入十世啊!”溫醒不停的在9.15上面畫圈,心中的怨念一點點蔓延,充斥着這一方天地。
“你這個人不行,不知道越老越吃香嗎,你看看月嫂,看看保潔,那個哪個不是退休的年紀才去做的,而且這些是薪高。等等,你16歲出來就能拿7000塊錢一個月的工資是不是過分了點。”常青輕忍不住吐槽哪有人一出來就有這麼高的工資,除非是銷售,不免想起她的海歸閨蜜,竟然回國後去做3000塊錢的文員工作,有一種這麼多年書全白讀了感覺。
“7000塊錢高是高了點,努努力還是能找到一份白天的工作加一份晚上的工作,萬一還能找到短時間的兼職,7000塊一個月還是有希望的。”
常青輕不可置信的看向溫醒,抓着她的肩膀:“你這是黑奴價吧!兩份工,七千塊!”
“黑奴嗎?”溫醒疑惑的眨着眼,“我之前在奶茶店兼職,一天十個小時,八十塊錢……那算什麼?”
常青輕扶額,她終于懂溫醒為什麼會簽下那份賣身契了,這姑娘是沒見過錢啊!
“算你蠢!”
常青輕長歎一口氣,“别說這些了,你快去看看楚朦,她魔怔了。”
一聽到楚朦魔怔,溫醒抛下筆,咻的一聲沖到門口,又一個急刹車停住,默默倒車,“還是算了吧。”
“你别忘了你可是簽了無期限的賣身契,你身為她閨蜜,不應該去看看受傷的閨蜜嗎?”常青輕拖着溫醒走到一牆之隔的另一個宿舍。
溫醒扒拉着門,一副打死都不願意進去的模樣,常青輕讓開身位,示意溫醒朝裡看看。
已是半夜,屋裡的光亮全靠頂上白熾燈,鋪在楚朦的頭頂,漆黑柔順的長發頂上暈開一層光暈,楚朦将頭發撩到耳後,拿起一小片菜葉子喂到灰兔的嘴邊。
溫醒剛想說這不是挺正常的嗎,就看到楚朦伸出另外一隻手,靈活的從灰兔身上拔下一撮毛,又一撮毛,又一撮毛。
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拔兔毛!
常青輕戳了戳溫醒示意她看楚朦的桌上,一拳大的兔毛整齊的放在一邊,一點點增加。
手裡的菜葉子吃完,楚朦又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片,繼續投喂,左手蓄勢待發,被一股暖意裹挾,她轉身看來人。
“你幹嘛虐待兔子,你既然養了它就應該對它好,對它負責而不是虐待它!”
可憐的灰土,楚朦得着一個地方薅,那一塊都要秃了。
哪裡來的可憐兔兔,躲過被宰殺的命運,卻淪落到要秃頭,不秃身子的下場。
“可是資料不是說适當的去除一部分毛對兔子好嗎?”楚朦有些疑惑,她查閱過如何手機兔毛的方法,認真自己是跟着步驟走的,她絕對沒有虐待兔子,還一直給它投喂的。
“誰跟你說的?”
直到溫醒看到楚朦遞來的資料,她的腦袋上挂滿黑線。
節目組不給楚朦接觸正常的網絡就算了,還拿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充斥楚朦的世界裡,瞧瞧把一個正常的姑娘忽悠成啥樣了。
“這些是騙人的,别聽她忽悠。”溫醒想了想,“毛不是這樣拔的,就算你要它的可以拿梳子梳它!”
溫醒也沒養過兔子,她現在也不能上不網搜索,隻能把她知道的養貓技巧嫁接過來,至少能讓兔子躲過今日的劫難。
楚朦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拿起錢包,就要下樓給灰兔子買專屬梳子。
“你要兔毛做什麼?”溫醒攔住楚朦的去路,她也不想禍害兔兔,如果能從源頭解決問題那麼皆大歡喜。
楚朦摸了摸兔兔,發現手上有一層薄薄的浮毛,一點點取下,整理好放在那一摞兔毛上,一臉認真:“我聽說兔毛會很暖和,想給奶奶做一雙手套。”
……
溫醒酸了,她對楚朦這麼好,楚朦都沒送過東西給她,花奶奶就隻是認識楚朦七八天,楚朦就想着給她送東西。
她拉住楚朦的衣角,松開緊咬的唇,酸溜溜道:“為什麼奶奶有,我沒有。”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楚朦想起今日溫醒頭也不回的離去,在回來的路上都沒跟她說過話,尤其是當她看向溫醒時,溫醒還故意轉過頭去跟其他人說話,楚朦想,溫醒應該是厭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