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楚朦成為好友後,溫醒從沒被楚朦這樣忽視過。
看到楚朦還牽起秦朝朝的手,溫醒目眦欲裂,眼睛死死盯着兩人的手。
楚朦竟然會主動牽别人的手,以前的楚朦不是這樣的。
剛結成同盟的白銘,雙手叉腰,打趣道:“啧,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
溫醒不能将火氣撒在楚朦身上,轉身狠狠地剜了一眼白銘:“不會說話就别說話。”
将那張A4紙随意的折疊,塞在他胸口的口袋裡,“你最好有利用價值。”
甩下白銘,溫醒急匆匆的追上楚朦。
路上的人很悠閑,每個人都沒什麼目的,除了中心的幾人。
溫醒跑的很急,磕碰到好幾位同學,連說道歉,又着楚朦跑去去。
距離一步步拉近,溫醒眼尖發現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朝楚朦靠近。
那人畏畏縮縮,左顧右盼,壓低的鴨舌帽和黑色口罩一配,一股反派的氣息透出。
秋日微涼,不至于帶着手套,那人似乎不太習慣手套,從口袋裡拿東西的姿勢有點怪異。
銀光一閃,限制級刀具朝楚朦沖去。
溫醒加快奔跑的速度,與那人同時沖到楚朦的身邊,她腳一擡,踹在那人的手腕處,手一松,清脆的聲音落地。
“沒事吧?”溫醒焦急的查看楚朦,即使那人還沒碰到。
楚朦迷茫的額轉身,目光落在地上還在乒乓作響的刀上,看着溫醒擔心的模樣,連忙回答:“我沒事,你呢。”
來行刺的人,早有二手準備,從後腰掏出一把瑞士軍刀,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楚朦,是溫醒,那個一直跟她作對的溫醒。
“蹲下!”楚朦慌亂的強壓着溫醒蹲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什麼,閃躲是她腦海中第一個選擇。
溫醒聽着楚朦的話,閃躲開,一擡頭,那人的手沖過她的頭頂。
溫醒轉身站起,手肘砸在那人的胸口,膝蓋踹向檔處,在那人失力的時候,抓住他的手腕反折往那人自己的喉嚨處。
全是實踐的痕迹,沒有一絲規律。
周圍的人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打鬥吓傻了眼,要知道這裡是一個直播養成系綜藝,全民向,這種限制級的畫面,四舍五入這是在全國觀衆面前行兇,滿滿的目擊證人。
溫醒沒有傻到當場行兇,她現在的狀态已經稱不上正當防衛,真見了血,還可能構成防衛過當。
一腳踹在那人腹部,翻滾倒地,頭頂的鴨舌帽脫離,熟悉的眉眼令溫醒震驚。
“周晉宇?!”
溫醒的話,戳穿那人的身份,那人連忙捂住頭,想跑,肚子和裆部的疼痛讓他爬不起來。
遲來的安保人員,架起周晉宇匆匆離去。
她還沒想通周晉宇這是發什麼瘋,雖然不喜歡周晉宇,但她不得不承認,周晉宇之前那部電視劇還是上得了台面的,隻是離開節目,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思索間,帶着點涼意的手将她的手擡起。
“你受傷了,”楚朦學着奶奶安慰她時的模樣,對着溫醒的手呼氣,“疼嗎?”
“這有……”溫醒撇到旁邊站着的秦朝朝,立馬轉了頭,委委屈屈:“好痛哦,我要呼呼才能好。”
剛從驚吓裡緩過來的秦朝朝,又受到暴擊。
這還是她認識的溫醒嗎?那個能在被人嘲諷她、陰陽她時,直接反擊的溫醒,那個跟造她黃謠的渣男互相搏鬥,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沒哼一聲的溫醒。
現在,手上那一道再晚一點去醫院就要愈合的傷口,她竟然哭唧唧的撒嬌。
“我帶你去醫務室。”楚朦小心翼翼的牽着溫醒的手,完全遺忘,她當初是跟誰一起出的教室。
互相被遺忘的人都到一起。
“你的對象應該是溫醒吧,我的目标是楚朦,我們可以合作。”白銘朝秦朝朝伸出手,揚起的嘴角,透着蜜汁自信。
秦朝朝一撩頭發,白眼一翻,身子一扭,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誰要跟你這個醜八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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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的醫生看到快要愈合的手,尴尬一笑。
“麻煩醫生給她消一下毒,再包紮一下。”楚朦語氣認真,目光真摯。
醫生突然感覺自己是霸總狗血劇的醫生,默默的開始消毒包紮。
一個手臂上不到十厘米的輕微劃傷,包出了一種被截肢的錯覺。
“傷口不能碰水,這樣愈合才會更快。”
“謝謝醫生。”溫醒連忙道謝,拉着楚朦離開,她的腳底可以摳出三室一廳了。
她隻是想對楚朦撒個嬌,争奪一下注意力,沒想到楚朦不但當真還詢問醫生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