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醒的心撲通撲通越跳越快,整個人身上泛着粉紅泡泡,她的楚朦怎麼可以這麼好,她現在真的有點希望她生父死掉了呢。
“我也想。”可是我是騙你的。
“那你要以什麼身份跟我去呢?”女朋友?可惜不能在節目上承認,外面已經有太多人在讨伐楚朦,溫醒不願再給楚朦招黑。
楚朦停下腳步,朝陽給溫醒渡上暖黃色,楚朦靜靜地看着溫醒,似要将這一刻永遠留在心中。
“小三,你和白銘是第三者。”
這個詞是楚朦前不久剛從陳舟嘴裡聽到的。
陳舟訴苦,自己的妻子抛棄他去做了别人的小三,楚朦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身份,她一直苦惱的事情一下子就解決了。
她不喜歡白銘,又怕溫醒舍不得白銘,她不想讓溫醒為難,即使可能會被人嫌棄,她也想跟溫醒在一起。
溫醒眼裡旖旎的春光瞬間消散,糾正道:“第一,你不是小三,而且小三不是什麼好的詞。第二,我溫醒和白銘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吃火鍋的時候一直看他。”
一個醋壇子打翻。
吃火鍋時,她看溫醒,溫醒十次有八次在看白銘,楚朦默默地吃着酸醋。她對白銘有心思,和溫醒對白銘的不一樣,她隻是利用白銘,溫醒的确是一直一直看着白銘。
“有沒有可能,我是在看你,看你和白銘兩個人深情互動。”最後幾個字溫醒說的咬牙切齒,想到餐桌上的事,溫醒不滿撅起嘴。
楚朦似乎問道酸溜溜的味道,和她的好像。
“對不起,我那時候在想别的事。”想知道的事情太多,楚朦有些懊惱那時候忽略了溫醒的感受,她歉疚的勾着溫醒的手,“以後不會了。”
沒等到溫醒的回應,楚朦繼續說道:“那我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嗎?”
紮心的話,在溫醒的胸口紮了一刀又一刀,溫醒本打算出去後,想辦法拐走楚朦,現在她想帶着楚朦就跑。
這是楚朦第幾次想做她女朋友了,她恨不得當場點頭答應,又想到如果現在答應了,什麼小情侶這麼慘,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要分離。
金燦燦這個黑心肝的是絕對不同意楚朦跟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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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醒這輩子都不會想到,她那老死不相往來的生父生母還能這麼和平的相處。
尤其是生母指着生父罵的那叫一個,把這輩子的所有屈辱和曾經受過的難都罵了出來。
她的生父一動不動的躺在棺材裡,畫着死人妝。
金燦燦看着生母罵渴了,送上礦泉水,罵累了,端上椅子,好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楚朦新奇的看着周圍,黑色的花圈,上面的字都是在哀悼溫長松。
有些字似乎與她平日時接觸的不一樣,她正想問溫醒是什麼意思,溫醒把她拉到一邊:“别看那些字,虛僞做作,他根本不配。”
什麼良操美德千秋在,高風亮節萬古存,呸!這些字,溫長松唯一配的上的就是那個單拎出來用來罵人的字。
溫醒不知道金燦燦到底給這些人多少好處,這全村熟的不熟的,基本上都出來了。
溫醒的生父生于一個不大的農村,近些年發展起來,比原先溫醒生活的時候好上許多,水泥路都鋪到每家門口,家家戶戶門口都停着小轎車。
她酸了,憑什麼人人都有她沒有,想到卡裡的三百多萬,買!必須買一輛!到時候她和楚朦還可以在車上……
“醒醒,你媽媽喊你。”楚朦捏了捏溫醒的臉,軟軟的,若不是場合不合适,楚朦可以玩好一會兒。
溫醒輕咳兩聲,在生父的葬禮上想這種事情不厚道,但他又沒真死。
對上蔡長淑的眼神,溫醒有些不适應,自從她成年後,她們之間鮮少有過聯系,蔡長淑的眼神似乎把她當成了什麼搖錢樹,眼裡的喜悅溢于言表。
她的肌膚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溫醒叮囑道:“站在這兒不要走,等我回來。”
溫醒走向蔡長淑,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媽。”
“诶!”蔡長淑眼裡的笑意都要溢出來,拉着溫醒的手就誇獎,“我就知道你是個有造化的,下次有這種好事,就别帶上溫長松,媽一個人也可以做的。”
溫醒根本沒想着帶上他們,她隻是順着楚朦的話随口去問了一句,哪知道金燦燦那個狗賊竟然拍手叫好,還誇她終于長了點腦子,立馬就着手安排這場大戲。
短短24小時,安排這麼大的排場,這麼多人都不知道是從哪裡給叫回來了,尤其是她這媽,竟然願意。
“金燦燦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麼開心。”
蔡長淑這個人,溫醒談不上多了解,但知道她是真的恨死了溫長松和她親奶奶,願意來她曾經的受苦地,溫醒是一百個不相信。
“你這話說的,有什麼能比溫長松死了更讓人高興的!”蔡長淑看一眼冰棺裡的前夫,眼裡迸發的恨意,吓得溫醒默默地往後退一步。
蔡長淑歎息道:“可惜是假的,這要是真的,我高低得放個十天半個月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