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吃驚的當屬溫醒,溫醒的氣的就差跳腳罵楚朦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她的楚朦怎麼養着成聖母了!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楚朦眉眼歉疚,對上溫醒即将要噴火的目光,楚朦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那時是擔心我,可是打人終究是不對的,你也要去跟大伯道歉才行。”
溫醒感覺自己的後背被捅了一把刀子,正欲反駁,手心傳來一陣刺痛,是楚朦在給她暗示。
她收斂不耐的神色,撅了噘嘴,十分不情不願。
看一眼楚朦的滿面愁容,無奈道:“好好好,我去道歉行了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轉頭,溫醒就可憐兮兮的看向她親愛的繼父。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我承認我踹了幾腳,力道有些重,帶了那麼一丢丢私心。”
溫醒比劃出一個韓國男人最讨厭的手勢,“但他也不是全然沒錯,道歉可以,放出來不行。”
說是拘留,陳舟還沒走到那種地步,隻是他是當衆發癫,網絡上早就瘋傳今天的事情,社會影響惡劣,懲罰肯定是有的,但沒有其他罪過的加持,他終究很快就會放出。
楚朦的來的目的很明确,她就是來幫陳舟的。
“大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朦和陳舟隔着長長的距離。
陳舟眼下的淤青快比的上他的眼珠子,聽到溫醒的話,他的眼珠動了動,随即迸發出希望的光。
他想攀爬上前,被警員攔下。
他雙目赤紅,嘴角咧開:“楚朦,你給我點錢,給我點錢我就可以翻本,到時候,大伯分你一半!不,分你四分之三!”
他越說越激動,像是刀豆子般,說起他拿到錢後,他翻本的理想,他暴富的幻想,他癫狂着說着他要證明給别人看,他是可以賺到錢的。
“我沒有錢的時候,會去找爸媽要,大伯怎麼不去找奶奶呢?”
話題很突兀的轉到奶奶身上,急紅眼的陳舟一下子找到重點,放聲大笑,整個空間裡都是回響。
他雙眼猩紅,眼似癫狂,興奮的勾起嘴角:“對,我還有錢!山梅以前肯定還有很多存款!山梅以前……”
忽得,陳舟又沉寂下來。
“不對,當年她把所有錢都賠光了,還欠下一屁股債,她沒有錢,不然她也不會回鄉下,也不會……”
陳舟猛地盯向楚朦,如饑荒年代的狼看到新鮮的肉,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一隻腳剛搭在桌上就被警員制止。
“山梅是不是給你留了很多錢!”陳舟又拼命的搖頭,“不對,她沒有錢。”突然又擡眼盯着楚朦,“不可能,山梅那個人,防備心那麼重,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把她交給我,不可能,她肯定還有其他計謀。”
反複無言,陳舟時而陰郁時而歡喜。
見無法問出想要的東西,楚朦看戲般的看了會兒,乏了站起身,離去。
走到門邊,身後傳來陳舟撕心裂肺的叫喊:“山梅!山梅是不是給過你什麼東西!拿出來!她死了東西都應該是我的!你一個撿來的丫頭沒有資格拿她的錢!”
陳舟撲騰的聲音,楚朦不轉身也能猜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奶奶有沒有給她留東西她不知道,但她想知道什麼是撿來的丫頭,奶奶從未跟她說過她是撿來的,那她的父母算什麼!
楚朦慢悠悠的轉身,面色沉靜如水,隻是稍稍蹙起眉,她沒有向前走到陳舟的面前直接質問,反倒是輕輕的笑了聲。
“我有什麼資格?我倒想問問你,你有什麼資格惦記奶奶的錢!”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的你時候,奶奶做了飯,我們正準備吃飯,你一來,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那是我和奶奶辛辛苦苦,每天盼着長大的青菜,那一天我們還開心的說,以後每一天都能吃到我們一起種的菜。”
“你那時候也是來找奶奶要錢的吧?除了錢,你和奶奶就沒有話說了嗎?”
瘋魔了的陳舟聽不得任何話,他掙脫着想要去抓楚朦,去抓山梅留下來的錢。
“你别跟我講這些,你,絕對沒有繼承山梅遺産的資格!快!把錢交出來!”
“大伯,你在說什麼呀?奶奶不是還活着嗎?怎麼會有遺産呢?”楚朦眉眼一挑,問向旁邊的警員,“姐姐,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爸爸嗎?我的大伯似乎腦子有些壞掉了,他怎麼可以咒奶奶死了呢?”
警員本就覺得陳舟有些變态,見楚朦楚楚動人,言辭懇切,點了點頭。
拿着手機,點開熟悉的名字,通話界面亮起,很快的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楚朦,這麼這個時間點怎麼會給爸爸。”
往日,楚朦基本上不會在白天打電話給楚博天,或者說,楚博天接到後總會說:“爸爸在忙,不急的事兒晚上再說。”
裡面不允許錄像,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朦和陳舟到底在交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