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是鬧哄哄的,白銘想跟楚朦搭話,楚朦都很禮貌地拒絕,就像是對待每一位路人一樣敷衍。
白銘求助的看向溫醒。
溫醒翻了個白眼,他們最開始的聯盟早就破裂。
節目組的安排總是那麼讓人厭煩。
深夜,洗漱完畢,秦朝朝像個沒事人一樣,自然的融入這個宿舍,常青輕和蒙筱笠對秦朝朝沒什麼意見,都是打工人,跟誰一起上班不是上班,何況她倆樂子人。
楚朦一洗漱完就窩在被子裡,蒙着頭。
悄悄地拿出日記,她一直在補前些天的日記,慢慢的補上,每天補一點。
日記上最多的字是溫醒,其次是金燦燦,再往後是陳舟。
她确認一點,金燦燦和溫醒的關系不簡單,不像是繼父與繼女,但金燦燦又管着溫醒,但溫醒會理直氣壯的回怼金燦燦。
他們的關系很奇特,楚朦有些猜不透。
但金燦燦似乎很有權勢,竟然能利用彩票讓她獲得金錢,金燦燦能操控彩票,是不是還能操控什麼。
金燦燦的名字被圈出,畫上一個大大的問号。
至于她的大伯,陳舟,一個爛掉的人,就應該在監獄裡發爛發臭。
她的父親和陳舟的通話讓楚朦很是在意,他們之間似乎有着某種交易,且還和她有關。
她不免又想起花奶奶,這位認識奶奶的人,她應該也會認識陳舟。
她想去找花奶奶,但是花奶奶說過不要主動聯系她,她不行,那溫醒呢。
楚朦又想起那場喪禮,花奶奶沒出現,按照溫醒的解釋,花奶奶應該算她母親的母親,楚朦不知道喪禮上這個身份是否應該出席,尤其是還是離異的夫妻。
她在花奶奶和溫醒之間的關系上打了個問号。
真是越來越複雜了,楚朦不喜歡,她想要簡單的生活,自在的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如果可以她想回到奶奶的家。
雖然那裡是個小村子,還不發達。
楚朦盤算着,突然有人敲門,這個時間點門已經上鎖,直接開是開不進來的。
唯一還在床下的秦朝朝不情不願的去開門,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溫醒站在門口,抱着枕頭,簡單的謝過開門的人,直接擠了進來。
“你幹什麼?”秦朝朝拉住溫醒,上下打量着,穿着睡衣,三更半夜出現在别人宿舍,奇怪的人。
秦朝朝少掉對溫醒的濾鏡,不像以前對溫醒那麼溫柔。
“怎麼想我跟你一起睡?”溫醒随口一句嘴賤,就想想走,衣服被拉的死死,一擡眼想在輸出,看着秦朝朝變紅的臉,她楞在原地。
“你你你你,别多想诶!”溫醒連忙解釋,看一眼楚朦的床,松口氣。
秦朝朝惱怒的甩開,傲嬌道:“我才不稀罕呢!”
她很稀罕,她這輩子都沒跟别人睡過一張床,高中就有看到其他同學兩個人睡一張,她曾經也邀請過溫醒,被溫醒果斷地的拒絕。
酸溜溜的看着溫醒去楚朦,她也想有人陪她睡覺,跟她膩歪,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卻忍不住往楚朦的床鋪上看去。
溫醒小心翼翼的爬上楚朦床邊的樓梯,戳了戳鼓包着的楚朦。
在聽到敲門聲時,楚朦已經開始收拾日記本,她喜歡溫醒,還是不願讓溫醒看到她的日記,就像溫醒也有自己的秘密。
被子一點點掀開,宿舍裡的燈很亮,躲在被子裡楚朦眯了眯眼,迎上溫醒期待的眸子,她知道溫醒又想上她的床鋪了。
往旁邊挪了挪,溫醒自然地坐上她的床,這一次她帶了枕頭。
上一次一起睡時,沒有枕頭,第二天她的脖子酸痛,這一次她學聰明了。
兩人蓋上一床被子,溫醒側着身,心花怒放,她的楚朦怎麼這麼好看,越看越喜歡。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視線,是對面床鋪的秦朝朝,秦朝朝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兩人。
溫醒不滿的瞪回去一眼,被子一蓋,将兩人裹在被子裡,隔絕所有視線。
“怎麼了,突然找我一起睡?”楚朦有些不解。
宿舍的床不大,她們肩碰着肩,薄薄的木闆床,溫醒隻要一動,楚朦就感覺地動山搖,同理楚朦動也是,更難受的是翻身。
如果她們都平躺着,原地朝對方側身,兩個人肯定撞上。
睡在一起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這不是有危機感嗎?秦朝朝都登堂入室了,我不得擔心一點。”溫醒靠在楚朦的肩頭,玩弄着全部撩在另一側的頭發。
細軟的發絲,纏繞在指尖,一松開,秀發離她而去。
像極了楚朦,隻要她一松手,楚朦就會離開她一樣。
“我隻喜歡你。”直白話語撫平溫醒遭亂的心。
她的楚朦見識過的人不多,這個世界太過美好,那些惡劣的人楚朦都沒見過,自然那些頂好的人,楚朦也沒見過。
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楚朦出去喜歡上了别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