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聲音沖破雲霄,白銘佝偻着身子,一束鮮豔的紅玫瑰跌落,花瓣飄飄灑灑,散落一地。
徐徐趕來的常青輕将這一場斷子絕孫大戲看的一清二楚,突然覺得裆部一緊,又歎口氣,拍着自己胸口歎一口氣:“幸好我沒有。”
出于人道主義,常青輕上前詢問:“你、還好吧?”
白銘蜷縮成一隻熟透的皮皮蝦,連皮膚也像極了,他嘶哈着,豆大的汗珠從頭頂滾落,一滴滴砸在水泥地上。
回過神來的楚朦慌亂的蹲下身:“你……沒事吧?”
她第一次使用這種招數,溫醒跟她說下手一定要狠才有用,楚朦用了十足的力道,她以為是周晉宇又來報複。
白銘五官亂飛,狠狠地低着頭,不讓鏡頭拍到,他大喘幾口,低啞隐忍的聲音悶悶傳出:“沒、事。”
所有人都知道有事,這事沒人幫的上忙。
“沒事就好,楚朦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上課吧。”瞥到遠處蠢蠢欲動的醫護人員,常青輕拉着楚朦就走,默念一句:千萬别真有事。
楚朦被架着,擔憂的回頭看一眼白銘,“真的沒關系嗎?要不要送醫院。”
“他自己不舒服會自己打120的。”
常青輕急急的拉着楚朦,路上的人都撇開目光,尤其是男性。
白銘的遭遇一下子在學校裡傳開,蠢蠢欲動的人們,心思一下子被打壓。
節目組是會玩的,他給楚朦周遭的人強制下搞事情的命令,威脅恐吓,給那些背景闆則出利益誘惑,升職加薪。
剛剛楚朦那一腳,給那些上頭的人潑了一盆冷水,楚朦不是軟弱的小白兔,她是帶刺的紅玫瑰。
一個成功,一個失敗,成功的吓跑了楚朦,失敗的被楚朦一頓傷害,心思活絡的人,盤算着新的法子。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楚朦感覺這個世界的人充滿了奇怪,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一把,雪白的肌膚上,一道紅痕,刺痛傳到她的大腦,是真的。
突然想到昨天醫院開的藥,難道是藥有問題?
楚朦瞥一眼身邊的常青輕,與平常無異。
忽然,迎面側邊沖來一個人,着急忙慌得喊着:“讓一讓讓一讓。”
腳頓在原地,楚朦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同學硬生生的撞到楚朦。
她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趕時間。”
看一眼手表,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個便簽本,遞上筆:“留個聯系方式,到時候我再找您道歉。”
轉變來的太快,楚朦機械性的接過便簽留下一串号碼。
“實在抱歉,我趕時間先走了。”說完,那道聲音快速的消失。
楚朦的手還停頓在寫字的動作,眨巴着眼,又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軀,同學刹了車,隻是将她撞了一個趔趄。
“我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
常青輕笑了笑:“可能吧,但是課還是要上的。”
楚朦不想上課了,在去教室的路上,2個不小心在她面前摔倒的,3個不小心碰到她道歉的,4個突然對她告白的,5個送花的……
看着離她不到三百米的教室,再看一眼遠遠的宿舍,楚朦選擇去教室。
想着近水樓台的常青輕,看着一隻隻飛蛾不管死活的撲在楚朦身上,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上課時間到了。
突然有人給楚朦傳東西,情書,零食,甚至還有直接把自己手機傳過來的。
楚朦太陽穴直跳,看一眼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同學們,一個個朝她笑,朝她擠眉弄眼,她看一眼今日的課程表,滿課。
她連忙請了假,用上無法拒絕的理由,她的發燒又有點嚴重了。
她縮在被窩裡,秦朝朝對她虎視眈眈,常青輕和蒙筱笠看着沒什麼問題,但總是欲言又止。
宿舍門被敲響,會是溫醒嗎?
有人去開了門,常青輕疑惑道:“班主任?”
“我看楚朦還不舒服,過來看一看。”
門還沒關上,各科的任課老師,選修課老師也一一到來。
不大的宿舍,擠滿了男男女女的老師,常青輕隻能站在門口,被擠在門外。
【今年賺個小目标】
常青輕:我去,金燦燦到底是給了什麼好處,怎麼每個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蒙筱笠:我打探到了。三倍工資,高額提成,按實際工資交社保,全額公積金,定制身份,這個小鎮上的一套房的産權,汽車三年使用權……
秦朝朝:憑什麼!憑什麼我們是威脅,她們就是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