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西恒誤會了孟栀茵的意思,她并不是想成仙,她隻是随口一說。
但秦西恒卻當了真,為此還特意找了官方技術組看能不能修改數據,但結果是否認的。
技術組表示他們不能修改角色本身數據,最多隻能幹涉角色環境。
然後——
孟栀茵發現自己随便出個門都能遇到天地間最後一個孵化出來的鳳凰崽子。
剛破殼的小崽子像個小雞仔,渾身濕漉漉的,毛都沒長齊,閉着眼就抱着她的腿叫媽媽。
孟栀茵:……
這都不算是離譜的,更離譜的是她出去了一圈不是被萬年靈芝碰瓷,就是莫名其妙被成精了的人參賴在身上不走,要麼就是樹上掉下來各種數不清年份的靈花靈果,好不容易艱難回家,一開門就看見一個仙氣飄飄的長角靈鹿在廳堂喝水。
于是等第二天師徒結契儀式上前來祝賀的衆人們就見到該事件主要核心女主角屁股後面跟着一連串的天材地寶。
好家夥,看不過來數不過來,甚至人坐在位置上就吸上那麼幾口飄過來的仙氣修為都感覺漲了不少,甚至有的修為根基淺的直接原地上漲了一層。
這哪裡還是魔,這是天道之子吧!
孟栀茵倒是不想以這麼高調的方式出場,但是那些靈物大多都是開了智的活物,她趕也趕不走,隻能任由它們跟着。
跟一衆花裡胡哨看起來很耀眼的各種神獸靈寶比起來,前邊的孟栀茵反而看起來極為樸素。
她依然是昨日的白衣打扮,雪白的輕紗随着她步伐散出弧度,連眼前雪白的緞帶也微微搖晃,越發顯得膚白唇紅。
自從發簪還回去後孟栀茵便沒有再束過發,一頭黑發又直又順的披散在身後,映的衣衫雪白,發烏黑。
她身上不僅毫無任何女子妝點,反而簡單樸素的出奇,但是即便如此,也無人會忽略她,反而會不自覺的被她吸引視線。
她幹淨、氣息純粹、憑肉眼看上去,誰都不會發現她是魔,如果她看上去都像魔,那修仙界就不會有仙子了。
“這是我的徒弟,孟栀茵。”
待孟栀茵站定後秦西恒當衆介紹了一遍她的身份,簡單走了一遍青鸾宗的各種繁瑣文書環節後,就輪到了各種小輩敬酒的環節。
而青鸾宗掌門,就是打頭第一個。
按理說這個流程本應該是剛進門的親傳弟子給師叔們輪流敬酒以表敬意,但是孟栀茵的輩分太大了,這個宗門裡除了秦西恒還沒有任何人能有資格讓她敬酒,所以最後的結果就變成了這些新晉的師侄們輪流給孟栀茵敬酒。
此時在場的賓客無一不都是修仙界裡數一數二門派裡的大能,被這些人圍觀給昔日徒弟敬酒,青鸾宗掌門的臉有點拉不下來,青一陣紅一陣的,但最後還是深呼口氣調整好狀态端着酒杯朝孟栀茵走了過去。
“師叔請用。”
不知道是不是孟栀茵的錯覺,她隐約聽見師叔這倆字帶着點後槽牙音,而對方臉色也繃緊難看的厲害,眼神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似乎笃定了孟栀茵會接,所以肆無忌憚表達了臉上的情緒。
但結果是孟栀茵沒接,她視線甚至隻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就挪開了,輕描淡寫的好似面前沒站人一樣。
“你……”青鸾宗掌門忍不住出聲,然而剛一出聲就被秦西恒打斷了:
“不想喝她的茶就不喝。”
要說平時青鸾宗掌門還能有點面子,但是這點面子在秦老祖面前就一點都不夠看了,所以秦西恒這話出後整個宗門的人連個屁都不敢吱一聲,匆匆就安排了下一個。
這些上來敬酒的人都是孟栀茵曾經熟悉或者或多或少接觸過的人,但記憶中這些跋扈張揚的人物如今無一不是對她小心翼翼,生怕她一言不合刁難他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