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大壯見倆人又要争執起來,趕忙插嘴:“我把那隻大臂膀送給你,它也很厲害的,不輸你那隻黑大王。”
“不是,李大壯你什麼意思啊?”夏至氣憤轉頭瞪向李大壯,“你幹嘛幫着這惡女說話啊~”
“那是他明智,也覺得你這個人很無賴,看不下去說了句公道話!”白清漣用力掰着夏至手指,咬牙說道。
“你還有理了!”夏至氣的胸脯劇烈起伏。
李大壯瞄了眼圍觀人群,又看了眼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白清漣,心虛湊到夏至耳邊:“那隻銀钗!”
夏至扒拉白清漣的手瞬間頓住,“……”
“放手!”白清漣呵道。
夏至身子一顫,雙手瞬間松開緊抱着臂膀。
白清漣詫異挑眉,疑惑瞪着突然反常的夏至,轉身試探性往前邁了一步,見對方并沒有在來阻攔。
不在猶豫,立刻撥開圍觀人群,邁腿離開。
李大壯和夏至屏住呼吸,看着漸漸走遠的白清漣,看着陸續散開的路人,同時“呼”的一聲,深深吐出一口氣。
夏至輕輕踢了李大壯一腳,“你怎麼不早說呀!”
李大壯用肩膀撞回去,“你怎麼忘記了!”
“我這不是看黑大王死了,一時氣的給忘了嘛~”夏至撇着嘴道。
“還好對方不知道。”李大壯慶幸道。
“真是的!這惡女怎麼來宣陽縣了。”
李大壯擡手架在夏至肩上,“不要去想了,走,請你喝酒去!”
“走走走!”夏至聳掉架在肩上的臂膀,“趁你今天沒媳婦管,去醉香樓喝個痛快!”
“大壯,夏至——”一聲嬌呵至倆人身後響起。
夏至和李大壯同時無奈翻了個白眼,同時轉身看向身後,等看到李大壯媳婦李氏後,倆人同時揚起笑容,不約而同應道。
“媳婦——”
“嫂子——”
隻是喊完後,又同時發現李氏身後緊跟着的白清漣,臉色均是一變,眼神快速落到李大壯媳婦頭上插着的銀钗,同時異口同聲罵道。
“卧槽!”
罵完,互相對看一眼,同時沖上前去,一人抓住李氏一邊胳膊,便要拔腿開跑。
白清漣嬌聲呵道:“站住!”
夏至,李大壯互相對看一眼,同時在心裡慘兮兮念叨——完了!
……
白清漣擋在三人跟前,雙眼審視着在夏至和李大壯臉上來回掃視,最後落在銀钗上,細細瞧着。
“這,這位小哥,你這是幹嘛?”李氏心聲警惕地擡手護着銀钗,微微後退一步,半個身子躲在李大壯身後。
“這位……”
白清漣剛開口準備解釋,夏至趕忙上前一步,把李氏剩下半個身子給完全擋住,雙手叉腰的裝出一副兇神惡煞模樣,搶話道:“你這個惡女,我都不找你算賬了,你還敢回來!”
“惡女?女的!”李氏從夏至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細細打晾着灰頭土臉,一身髒污的白清漣,不敢相信。
夏至側了側身子,擋住李氏看白清漣的視線,義憤填膺道:“是啊,嫂子,你可不知道,這女的有多壞,不僅打我,還踩死我的黑大王。”說着轉頭對着李氏,繼續道:“你跟李大壯先走,這女的是來找我的。”
白清漣看着颠倒黑白的夏至,微微擡了擡柳眉。
李大壯趕忙接話:“媳婦,你不是一直想吃李家桂香糕嗎?我陪你去買~”邊說着,邊拉着自己媳婦匆匆要走。
白清漣看着面色突然局促的李大壯,再次微微挑眉。
夏至熱情回應道:“是啊是啊,去晚了又買不到了~”說着還上手輕輕推了推李氏。
白清漣瞅着三人背影,開口問道:“這位姐姐,你頭上的銀钗不知從何而來?”話出口,看着面色明顯不自然的夏至與李大壯,疑惑着繼續說道:“跟我之前丢失的一根銀钗,有些相似。”
“胡說!”夏至激動回頭吼道。
白清漣瞪着夏至:“你這麼兇幹嘛?我隻是說有些相似,又沒說是我丢的那根銀钗!然不成……”說到這,雙眼微微眯起,上下掃視着夏至,心中對于自己丢失的銀钗,忽然有了一種大膽猜測。
“然不成什麼?”夏至心虛眼神亂瞟。
白清漣幽幽回道:“這真是我丢的銀钗!”
“胡說!”夏至,李大壯同時異口同聲。
夏至激動指着李氏銀钗,“這是李大壯買給他媳婦的,你别亂說!”
李大壯重重點頭,回應道:“就是就是,姑娘你怕是看錯了!”
買的?看錯?
怕不見得!
白清漣心中對于那大膽猜測,已經變成了肯定,才不去理會變得特别激動的倆人,對着李氏道:“這位姐姐,你這隻銀钗可是蝴蝶樣式,中間鑲嵌着一顆……”
蓦地,一道凄厲喊聲打斷了白清漣話語,“黑大王,你死的好慘啊——”
夏至叫喊着,一個熊抱緊緊抱住白清漣,對着李大壯擠眉弄眼。
李大壯收到暗号,立刻着急忙慌拉着明顯還一頭霧水的李氏,直接離開。
中間李氏幾次疑惑回頭去看被夏至抱住的白清漣,都被高大壯碩的李大壯擋住了視線。
“放手!你這無賴!”突然被抱的白清漣,羞憤漲紅了臉,拼命掙紮。
夏至把唇覆在白清漣耳邊,陰森森輕聲咬牙說道:“你個惡女,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讓你好好知道爺的手段!”說着邊惡聲惡氣兇周圍好奇探頭的路人,邊半抱半拖着白清漣往街角小巷而去。
白清漣掙紮不過,憤憤擡腳用力一跺,狠狠跺在夏至一隻腳尖上。
疼的夏至瞪圓了雙眼,長長倒吸了口涼氣。
白清漣冷冰冰,厲聲道:“放手!”
夏至龇牙咧嘴,口氣決絕:“不放!”
白清漣:“不放是吧?”跺在夏至腳尖上還沒挪開的腳後跟,頓時用力碾壓。
夏至“嗷”的一嗓子,一把粗魯推開緊抱在懷中的白清漣,淚眼婆娑抱着一隻腳,一跳一跳,嘴裡還不忘罵道:“就你這般惡毒的女人,誰娶了你,誰倒八輩子的黴!”
白清漣往前踉跄幾步,穩住身形,“放心,誰娶我……”撿起一早便尋好的一根掃把,用力往夏至胸口招呼過去,“也不會是你!”
“噗通”一聲悶聲,夏至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石塊上,無聲半張着嘴,淚眼婆娑仰望天空。這一瞬間,他隻覺自己看見了慈愛的佛祖在朝他溫柔的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