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把胡國這次帶來的貢品，挑一些新奇有趣的給皇後送去。”頓了下，繼續道：“順便探一探皇後的态度，要還生氣着，勸一勸，選秀孤也是不想着。”

王公公躬身“啧”了聲。

皇帝“害”了聲，視線又落回書案上的紙條，看着紙條上的内容，憂愁的臉上再次揚起笑容，道：“既然漣兒對那無賴無意，傳信給高生讓他盡快帶長公主回宮。”說着又想起長公主已經及第的年紀，問道：“如意是不是說漣兒喜歡張飛羽來着？”

王公公躬身答道：“如意是這樣說過的。”

皇帝輕輕點了下頭，又問：“孤沒記錯的話，張飛羽是宣陽人士？”

王公公：“張才子是宣陽人士。”

皇帝揚起嘴角，道：“讓高生繼續保護好長公主，下旨給張飛羽即日起去宣陽書院任夫子授課。”

王公公聞言，立刻明白，笑呵呵“啧”了聲。

皇帝一擺手，道：“去吧！”

王公公恭敬後退幾步後，轉身快步離開禦書房。

…………

宣陽縣，夏宅後院。

白清漣寒着張臉站在夏至身後，看着夏至撅着個屁股趴在雜草叢裡，冷聲道：“問你話呢，畫冊怎麼回事？”

夏至側頭斜了眼身後的白清漣，又看了眼白清漣手中已經捏爛的都認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畫冊後，撇着嘴轉回頭繼續趴在草叢堆裡找蛐蛐。

白清漣一看夏至這幾天對她愛答不理的态度，又想到夏至這幾天課基本沒在上，整日都不知道跑哪裡去，隻中午吃飯的時候出現在書院，傍晚放學的時候出現在書院，氣地擡腳對着夏至屁股蹬了過去。

夏至被這一蹬，整個人直接摔趴在雜草叢上，氣地“蹭”地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怒瞪着白清漣：“你有病是吧？”

坐在矮凳上看着小夏子與小孫孫的夏奶奶，聞言，鼓起腮幫子氣呼呼道：“小夏子，好好跟小孫孫說話！”

夏至嘴一撅，頭一撇，看着繁星點綴的夜空。

白清漣把畫冊舉到夏至面前：“哪來的？”

夏至撇嘴：“從一名書生手裡拿來的。”

白清漣氣道：“書不好好看，不好好讀，整日弄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說着把畫冊扔到一旁裝水的木桶裡：“以後不準看了！”

夏至撇嘴：“亂七八糟的東西好看！”

白清漣瞪着夏至：“無賴！流氓！”

夏至回瞪白清漣：“我就無賴了，我就流氓了，你怎麼着！”話落用肩膀撞開白清漣，快步往自己卧房走去。

夏奶奶見小夏子欺負小孫孫，急地站起來快步去攔要進屋的小夏子，邊叫道：“小夏子，不準欺負小孫孫！”因着走得太急，前腳拌到後腳跟，身子整個人往前傾倒。

白清漣與夏至見夏奶奶摔倒，倆人同時緊張的喚了聲：“奶奶。”快步奔過去，扶住往前傾得夏奶奶。

夏奶奶完全沒意思到自己剛剛差點摔倒，隻一個勁拍着小夏子的胳膊，道：“讓你欺負小孫孫，讓你欺負小孫孫，讓你欺負小孫孫……”

夏至：“……”

奶奶拍着不疼，但拍着本就這幾日煩躁的夏至更加心煩，鼓着腮幫子撅着嘴，眼睛酸酸脹脹。

白清漣瞅了眼快要被夏奶奶打哭的夏至，抿了抿唇，擡手制止住還在打夏至的夏奶奶，邊軟聲哄道：“奶奶，小夏子沒欺負小孫孫。”

夏奶奶狐疑瞅着白清漣：“真的？”

她明明就看見小夏子撞小孫孫的。

白清漣輕輕“嗯”了聲，把夏奶奶扶回矮凳上坐好，回頭瞅見夏至往自己屋裡走，喊道：“明天好好去書院上課。”

夏至聞言，翻着白眼，她去書院哪天有好好上課過。

白清漣：“聽到沒有！”

夏至撇嘴“嗯”了聲，進屋“嘭”的重重關上房門。

夏奶奶瞪圓了眼看着夏至房門，須臾，心虛道：“我剛剛是不是把小夏子打疼啦？”

白清漣淺笑搖頭，哄道：“沒有呢～”說着疑惑掃了眼夏至卧室。

這無賴最近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