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遭,他再沒心情散步,掃了輛小藍騎着回家,沒走多遠看到有個超大号的麻袋,左湖捏住刹車。
警察局還亮着燈,裡面值班的警察人很多。
左湖從小藍上下來進,敲了敲門走進去,離得最近的警察看到高中生走進來,手上還帶着血,人也呆呆的像是經曆了巨大痛苦後留下的創傷。
趕緊起身迎上去,語氣和藹。
“這位小同學,你沒事兒吧。“
一名警察從桌子上連抽幾張紙按在面前男生帶血的手上。
左湖慢吞吞搖了搖頭,看着手上的紙滿腦袋疑惑,說:“我想洗手。”
“好,我帶你去裡面洗手,再給你包紮傷口,遇到什麼事兒慢慢說,姐姐在這誰都不敢動你。”
水流沖掉血迹,有些幹涸的用力揉搓,按了一泵洗手液,認真把手洗幹淨。
左湖出來,警察帶着紗布,皺眉看他的手,幹幹淨淨,沒有傷口痕迹。
這是……鬼嗎,還是突然出現的靈異事件,實在不怪她瞎想,昨天晚上看的恐怖片後遺症尤在。
她打了個哆嗦,左湖擡手跟解釋。
“不是我的血,這是□□犯的血。”
在座的所有警察眼神登時露出像是吞了蒼蠅的厭惡,職業素養讓她保持文明。
“□□犯在哪裡,帶我們出去看看。”
左湖指着門口,帶警察們走到門口。
正門口停着一輛小藍,腳踏闆上橫着放了一塊結實長木闆,能看出結實主要是木闆上盛着一個龐然大物。
麻袋裡面鼓鼓囊囊,邊角出滴答滴答有血珠子滲出,幾句話的功夫,血珠聚集在一處形成了大塊暗色。
“他在裡面。”
警察們:……
兩人合力把木闆抽出來,路上颠簸麻袋卡的緊,木闆出來了,麻袋還在裡面夾着,費了好大功夫才拽下來。
男警察解開麻袋看見裡面滿臉是血的中年男人,初步判斷傷口在頭頂,并且受傷嚴重。
左湖站在旁邊看着,打了個哈欠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男人昏過去了,血止不住地流,就算知道這位□□犯,再厭惡也得先給他包紮傷口保住命。
“這位同學,他頭上的傷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左湖:“我弄的。”
“是他欺負女孩被你看到見義勇為,你有受害人的聯系方式嗎,配合做筆錄。”
“我就是受害人,他沒欺負女孩,他欺負我。”左湖聲音輕飄飄不着實處,聽的人心疼。
帶他洗手的警察虛虛環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安撫他。
“别怕,姐姐把他關起來,跟領導說劁了他。”
左湖乖乖點頭:“好。”
做筆錄挺快的,兩個當事人都在這裡,其中一個還在失血過多昏迷,左湖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把錄的視屏播放給衆人看。
從左湖聽到腳步聲開始,到還活着那句話結束,完整記錄了犯罪的過程。
至于困惑他們的,這麼個小少年是怎麼進行把男人裝進麻袋,放在狹小腳踏闆上的高難度操作方法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