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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逛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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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原來如此。

沈秋延内心哭笑不得。

原來是這小子暴露了自己,沈秋延無奈的摸着他的腦袋,道:“喜歡就好,師尊也喜歡小沉。

沈秋延起身來帶櫃台,拿出一把白晶石付費,直接把店小二看傻了眼,師尊果然出手闊綽,沈秋延看呆住的店小二,以為是給的不夠,然後又掏出一把藍晶石,店小二面色惶恐看着堆積如山的罕見晶石“!!!!”

一瞬間空氣突然甯靜。

誠信在人心,店小二也不敢欺騙師尊,連忙将多的晶石推到師尊面前,說:“這些就足夠了師尊,貨保證您滿意。 ”

師尊收回多的靈石,應了一聲就牽着小沉往外走,“師尊慢走哦,下次再來光顧本店。”店小二貼心送着師尊走出門,回去抱着水晶親了又親,心想:“師尊待人真大方啊,他織布坊裡貨物的品質和價格雖不比師尊的,但要想買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況且師尊不問價不還價的,這小孩兒有福喽。”

驕陽懸挂當空,樹影映照,師尊見時辰也不早了,問:“小沉想吃些什麼?”

這可給小沉犯了難,他也不知道要吃什麼,他想師尊喜歡吃的,可是他不知道沈秋延喜歡什麼,支支吾吾到:“師尊……師尊喜歡吃什麼,小沉就吃什麼!”

“小沉這是在考慮我的飲食嗎?可本尊也不常吃東西啊……”吃什麼的問題又回到沈秋延這裡,讓他有些頭疼。

算了,沈秋延在街邊随便找了家看起來豪華的餐館,心想選貴的準沒錯。沈秋延剛進門就觀察到樓下坐滿了人,還在想“生意還不錯,做的東西應當好吃。”

小沉被裡面的陳設迷了神,眼冒星光。。

沈秋延交代仆人上些店裡受歡迎的菜,随後就找起位置來。

師尊看到二樓的角落有個空位,牽着小沉上樓坐下,本想讓小沉自己用餐的,可想到這小孩不會用筷子,歎氣的把小沉抱在懷中坐着:“小沉,本尊一會兒教你用筷子,好好學。”

正在把玩木塊的小沉眨眨大眼睛,不明所以。

懵懂的坐在師尊懷裡天真的問道:“師尊,為什麼呀,師尊是覺得小沉麻煩嗎?”

沈秋延被問懵了:“為何這麼說?”

小沉放下手中的木筷注視着,膽怯的回答着:“師尊讓小沉學用筷子,是不是因為小沉耽誤師尊吃飯了?還是師尊不想喂小沉了?覺得小沉麻煩?”小沉越說越難過,都要哭出來了。

沈秋延見狀不好,趕緊抱緊小沉安慰道:“沒有的事,小沉不麻煩,師尊隻是想哪天師尊不在了,你還不會用筷子,那餓了何人喂你吃飯呢?長大了還用勺子是會被人笑話的。師尊有靈力維護,所以吃不吃都不打緊。”

這不解釋還行,一解釋可不得了,小沉聽了眼淚嘩嘩直掉,哽咽的問道:“師尊要去哪兒,為什麼不在小沉身邊,會不要小沉嗎?小沉不怕被笑話,師尊喂小沉吃飯,師尊也要吃飯!唔哇哇哇……”

這小可好了,小沉一哭,一些八卦的人投來目光,沈秋延哪知道說實話小沉會哭的那麼兇,連忙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順帶用手帕把小哭貓的眼淚擦了,柔聲的哄到:“好好好,都依小沉的,師尊陪着小沉哪兒也不去,師尊在的時候就喂小沉吃飯,可以嗎?别哭了,沉兒乖。”

被師尊耐心安慰,小沉放心多了,眼角的淚水的停止,隐着哭腔說道:“謝謝師尊,師尊真好!”

飯菜都上的差不多了,葷素搭配,肉上滴落的醬料,綠亮的青菜,潔白的河魚,白胖的大米飯……香味彌漫,早早就餓了的小沉兩眼冒光,饞的跟個小花貓一樣,沈秋延照着小沉的目光,蔥白如玉的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在碗中,紅燒肉被炖的軟爛入味,沈秋延貼心的夾成四半,怕小沉吃噎着,小沉拿起勺子一點一點往嘴裡送,不緊不慢的吃了點菜,看小沉碗中的快吃完了,又繼續給他夾,

“師尊,我想吃魚。”

“再吃塊肉,吃點菜,魚有刺,等本尊把刺挑出來再吃。”

沈秋延夾了一截上中腹的魚肉,這裡的刺不是很多,味道也是軟嫩,挑起來快點。小沉看着沈秋延用筷子将魚刺一根一根拔出,心中不由敬佩“師尊好厲害。”

刺拔完,沈秋延将白嫩的魚肉夾入小沉碗中:“可以吃了。”小沉伴着米飯一點一點的吃着,内心卻有些罪惡感,亂想着師尊肯定因為自己不會用筷子,要照顧自己所以才吃那麼少的,肯定是的!

“師尊,我想學用筷子!”小沉一臉嚴肅的對沈秋延說。

沈秋延手上動作一頓,詫異道:“不是說師尊來喂嗎?既然想學本尊就教你。”

小沉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沈秋延将嶄新的筷子放在小沉手掌上,依着小沉的手,認真的擺弄着姿勢,師尊的手白軟細長,指甲不長,被修剪的圓潤,觸碰到小沉的皮膚,溫柔似水。

不一會師尊就給他擺好拿筷子的姿勢了,大拇指和食指夾住筷子中上方,中指與兩根手指有些距離的抵在筷子中央。

“小沉,試試夾住菜。”師尊滿懷期待的看着小沉手中的筷子。

小沉鼓起勇氣閉上眼,回想師尊夾菜給他的模樣,在心底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功課“嗯,師尊用起來那麼輕松,自己肯定也會。”

哪知剛一伸筷子,前一秒還保持原狀,後一秒兩隻筷子就來了個大劈叉。

空氣突然安靜,師尊扶額安慰:“沒關系小沉,是師尊沒教好,再來一次。”

小沉看着劈叉的筷子,像是生氣的河豚,嘴巴唔一下鼓起來可看到沈秋延手附着自己的手要教他用筷子,立馬就洩了氣變回原樣了。

他認真看着,認真感受着師尊的力道,奇歎到原來要這樣用力啊,師尊的手細長的沒有多餘贅肉,但是觸碰到感覺好溫暖,暗下決心自己要好好學到時候将師尊喂的胖胖的。

“小沉自己來試試,不會本尊在教你。”

小沉在沈秋延期待的目光中再次嘗試夾菜,回顧着師尊教他的動作,這回筷子很給面子,沒來個空中大劈叉,微微叉開了一個小口,小沉将它放在菜兩旁,慢慢收緊,夾起來了!

“師尊,我成功了!快看,我會用筷子了!”小沉興奮的對沈秋延喊到。

沈秋延自然是看到了整個過程,同樣歡喜,撫摸了小沉的腦袋,說:“小沉真聰明,一學就會,很厲害。” 自己被師尊誇獎了,小沉的心比吃的糖還甜。

師尊怕小沉還小,用筷子會累着,讓小沉自己夾了幾次菜後就自己喂他吃,小沉不知為何覺得還是師尊喂的菜比較香。

兩人快吃完的時候,就聽見樓下一片喧鬧,師尊往下看去,就見那些人身着十雲閣弟子服飾,陸陸續續進來近十人四處環顧,好像在找什麼人,結果帶頭弟子的目光與沈秋延對視,激動的喊着:“找到了,在那!”

“?”沈秋延看着朝他走來的弟子疑惑的歪了下頭。

他抱着小沉依舊吃着飯菜,弟子們一齊行禮:“拜見師尊!”原本他們的出現就讓其他客人猜測萬分,聽這一聲拜見,立馬察覺樓上這位就是剛剛出關的師尊——沈秋延。紛紛放下碗筷齊刷刷的行禮:“拜見師尊!”

……

這一頓操作讓沈秋延不解:“都起身吧,無須多禮。”這句話沈秋延不知道提醒了多少次,卻沒有人聽進去,隻因他的身份和能力高貴重大,所以人人敬他仰他,這也是最現實的。

小沉知道自己的師尊受人朝拜,可終是場面見的太少,害怕的勺子丢落在桌上,委屈巴巴的抱着師尊縮起來,沈秋延也沒有拒絕,這可讓下面的弟子按耐不住了,大聲嚷到:“怎可對師尊如此無理,還不快下來!”

沈秋延并沒有責怪那個弟子,撫着小沉的後背視圖緩解他的不安。

小沉想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黏着師尊,哇一下嗷着嗓子就使勁哭,沈秋延慌了,小孩子咋那麼容易哭呢,好像有掉不完的眼淚。

萬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沈師尊居然拿着手帕給小沉擦眼淚,還輕柔的哄到:“小沉是男子漢,男兒有淚不輕彈,在師尊這兒想哭就哭,師尊哄着,師尊不在可别随意亂哭,好啦,别哭了都要喘不過氣了……”

這讓衆人大氣不敢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一哄小沉果然漸漸消停下來了,趴在沈秋延肩膀上微微抽泣,帶着鼻音的答應沈秋延:“小沉答應師尊嗝,不亂哭,那嗝,小沉哭了師尊要哄小沉……”

“好,師尊答應小沉。”沈秋延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道。

這些舉動一絲不落的被在場的所有人盡收眼底,在場的人原本還在為師尊的容顔震驚,又為師尊的身份敬畏,這下可好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和聽過師尊除了冷漠,居然還有柔情細膩的一面,還是對這個小孩,不由猜測小沉的身份。

撓破了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師尊并沒有心怡的人,這小孩也不像師尊啊,暗想這小孩身份不簡單啊!

小沉盡情的哭了一嗓子後也累了,不知不覺趴在沈秋延身上就睡着了,沈秋延将他慢慢的放在椅子上,随後對弟子們招招手,問:“何事?”

衆弟子默默等待小沉熟睡過去,眼前人又恢複了從前的冷漠,與世隔絕的氣息令人害怕到發抖。

帶頭弟子行禮回應到:“回師尊,二位長老說自您出關以來沒有立即召開十雲閣大會也就算了,現在還圍着一不知名的小孩,長老怕那小孩對您有什麼危害,況且您突然閉關的理由不明,出關的時辰讓悠悠衆口有些……試圖揣測您。”

沈秋延背着身對弟子看向窗外的街道,看着安居樂業的生活回到:“你們是有心了,回去通告一聲擇日舉行十澤閣大會,去忙吧。”

弟子們對他的回答好像有些出乎意料,頓了一會回到:“弟子遵命!”

十名弟子才轉身下了樓層離開。

此刻,微風穿過窗戶,勾起黑長的發絲,打斷了思考的沈秋延,沈秋延回過神順了下發端,離開窗邊走向熟睡的小沉,看着小沉熟睡的面容,凝視了片刻後,拿出一袋晶石放在桌上。

輕輕抱起小沉走下樓,店裡的人剛想大聲恭送師尊,就看見沈秋延輕擡食指,在紅潤的嘴唇擺出噤聲的動作,當他們看着師尊懷裡呼呼大睡的小沉,瞬間明白師尊的用意了。

默默注視沈秋延,直到他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大家默契的都沉默着,可各自的心思都差不多,都在想這是不是真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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