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衣這樣的女人,将“貞操”看的極其重要嗎?中國傳統裡,所講的一女不侍二夫等觀念,實際上并不太會影響到古代所有的女性,特别是底層勞作的婦女,更何況現在是新社會,男歡女愛,也屬正常範疇。她這般拖着葉曦,陪着她住在這間公寓裡,面對着海磊,說來說去,卻不是為了“貞操”、“名聲”着想,倒更像是她自己很不喜歡海磊,可海磊的所作所為,對于她目前的處境來說,簡直猶如雪中送炭,不得不讓她貪戀,她既舍不得利益又不想承擔風險,自然拉着葉曦一起,風險共擔,似乎是個萬全之策。
到了這日的下午,葉曦抽了個空當,回了趟她的小屋子,她剛走到三樓,就聽見她的房間裡,傳出“喵啊~喵啊~”的凄厲叫聲,也不知道小阿寶叫了多長時間,又餓了多長時間,當她走到五樓,站立在她的小屋門前時,又遇見了準備出門的鄰居。
鄰居是個50來歲的男人,開門探了頭,見是對門的小姑娘,裂笑道:“最近兩天你沒回來嗎?貓貓一個人在家裡叫了好久…”
葉曦尴尬的笑笑,不做答,趕緊拿鑰匙打開了門,門剛開了條細縫,阿寶卻趁勢溜了出來,葉曦口中呼道:“阿寶,乖乖,别亂跑啊…”
鄰居大叔這才又說道:“不要将貓貓獨自一人留在家裡啊,這一天天叫的,半夜也不消停”,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阿寶的叫聲應該是打擾到他們了。
葉曦低了頭,趕緊伸手摟起腳下正蹭她褲腿的阿寶,側身溜進了門縫,再拿腳尖勾上了門。
她摟着阿寶,低頭親親阿寶的腦袋,轉身看了一眼屋子裡面,俺的老天爺啊,葉曦心裡驚呼,可見阿寶确實餓極了,甚至将隔離它的欄杆都推倒開來,那隔間裡更是一片狼藉,小飯盆已經被阿寶舔了八百遍,油光蹭亮,廁所裡飄出滿滿的便便味和尿味,她那小飯桌上的零食和藥品撒的地上到處都是,應是小阿寶先動的手。
阿寶已經等的急不可耐,葉曦的親親并不能解決它的肚皮問題,它掙紮着從葉曦的胳膊裡跳了出來,跳在了飯桌上,甩着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喵啊喵啊向葉曦訴說着它這幾天的苦難日子。它在野外到處的流浪,還能憑運氣遇上心軟的神,施舍給它一點救命的糧,現在被關在屋子裡,卻又不喂它,它那小腦袋裡實在是不明白,這是PLAY的哪一環。
葉曦從飯桌上擡起貓糧,倒進了小飯盆裡,阿寶閃身,噔的一下着地,撲向了飯盆,滿口塞的貓糧,邊吃還邊“嗚嗚”的叫。
葉曦簡直說不出來話了,腦門兒的兩側隐隐作痛起來,她心裡想着:今天她仍需去海磊那裡住着,她一旦踏入那間屋子,就甭想随便的離開,到時候阿寶又得餓着肚皮,不止餓肚皮,它身上可是還有貓癬的…如此想着,她又伸手摸摸正埋頭幹飯的阿寶,她想咬牙回絕了師姐,可不說她人已經住了進去,騎虎難下,況且師姐還未離婚,自己去陪着能更妥當一些。
她想得極其的多,卻沒有仍何的作用,到了下午5點多,朱紅衣打了電話給她,讓她回海磊那裡吃晚飯,說是海磊給她準備了晚餐,特意做了番茄炒蛋。
葉曦心中一橫,事已至此,幹脆就做到底吧!她隻得多備了一些貓糧給阿寶,轉身離開了小屋子,将那隻喵嗚喵嗚的小家夥,隔絕在了厚厚的鐵門後面。
到了第四天,該是帶阿寶去藥浴的時間,英英趁着葉曦還在診所,趕緊問道:“阿寶該去藥浴了,這幾天你有回去喂阿寶吧?”
葉曦自知心虛,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說話,英英一看就知道,分明葉曦的态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她這才有點心急,向葉曦讨要鑰匙:“你住海磊那裡,一直不回去嗎?實在不方便的話,你給我鑰匙,我去喂吧”,葉曦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還能拜托英英幫忙,她紅着臉,對英英說道:“那我給你鑰匙…”,說着掏出放在大褂口袋裡面的鑰匙,遞給了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