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剛把手搭在門把上,門就從裡邊開了。
羅潭一臉嚴肅地看着她:“這位小哥你從哪兒撿來的?”
“海邊。”秋草老實地回答。
簾子拉開了,李雪塬正低着頭扣扣子,秋草探頭看了一眼,覺得沒法從他那兒聽到什麼,于是纏住了羅潭:“他問題嚴重嗎?”
“他的問題不是小女孩該聽的。”羅潭戳了戳她的腦門,“幸好都是外傷,發炎的部分我都上好藥了,兩天後記得來換藥。”
“我也不小了,你藏的快*天我都看完了嗚嗚嗚嗚——”
羅潭捂住了她的嘴:“祖宗,别亂說話了。下次也是這個點,我不想惹麻煩。”
“得令。”
摸了兩本漫畫塞入懷裡用以給母親解釋零用錢的下落,秋草再度跨上自行車,朝李雪塬招手:“上車。”
“……”羅潭按住她,“後座太硬了,你家也沒多遠,走過去吧。”
秋草意識到了什麼,撓着後頸,歎口氣,向李雪塬道歉:“抱歉,我有點粗神經,你覺得不舒服時請直接告訴我。”
李雪塬隻是走在了她的前面,一語不發。
羅潭倒是有點欣慰,秋草這個死小孩居然承認她沒神經了:“也别吃油膩葷腥。書不許弄髒,不許夾小紙條劇透,下次我想吃炒飯和烤茄子,配點腌蘿蔔和豆芽。”
“是是是,秋草配送竭誠為您服務。”
秋草推着車快步追上李雪塬。
羅潭看了眼兩個小孩的背影,壓抑住了心中的不忍。
那個孩子吃的苦太多,自尊又太高,檢查時一直遮着眼,什麼也不和他說。
秋草這樣超大功率白熾燈一樣的孩子黏在他身邊,一定會讓他更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