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夠扭曲的。”秋草翻翻荷包,摸出一隻打火機,“能給我根煙嗎?”
她早注意到他兜裡那個凸起的小盒子了。
尹川澤覺得面前這個女的應該剛從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但鬼使神差地,他拿出了煙盒。
馬路對面母親的眼神充滿警告,秋草指間夾着煙,遺憾地隻給尹川澤點上:“放過他吧,也算放過你們自己,不然他真的要死了。”
秋草講起撿到李雪塬那夜的事。
“……李雪塬是很正常的人,他沒法理解你們這種扭曲的愛,也不喜歡。”秋草把香煙當筆轉,慢慢構思故事的結語,“但他會喜歡溫柔的人。你幹嘛不做第一個呢?然後再慢慢調教他。他欠的那點錢對你也不算什麼吧?而且憑他的潛力,未來肯定還得上。”
香煙已經燒到了頭,尹川澤用鞋跟攆滅煙屁股:“你在以什麼立場跟我說話?老鸨?”
“理中客啦。”秋草見母親進屋忙去了,迅速把煙塞進衣服夾層,“若你們隻想毀了他,我也攔不住。但我會幫他争取機會逃走,逃到你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尹川澤眯起眼:“你是濫好人還是喜歡他?隻要他還活着,你真覺得我們找不到?”
“真要計較的話,我是個好人。”秋草也學起了他的笑法,看上去大概有點古怪,尹川澤表情都變了,“不要太自信了,港口有很多偷渡的方法,這裡也不是你們的地盤。隻要把他送出去,你們就是掐死我,我也不會知道他的下落啊。”
尹川澤點燃了第二支煙,卻不抽。
待到燒完,他狠狠将煙抛入海中,瞪着秋草:“讓我見他。”
“那先答應我三件事。”秋草攤手,“一,再給我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