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澤有點後悔沒弄個武器在手上,但如果他一開始就拿着武器……宋在石可能直接和他開幹了。
他倆在柔道上的勝率是五五開,但抛開文明就不好說了。
白秋草是哪來的底氣能弄死他啊??
不對!他希望這事能和平落幕,誰都不能死。
在他混亂之際,宋在石已經走到了閣樓門口,低聲笑了笑:“你的幫手藏在哪呢?你們就等着我回來開門吧?”
沒發現!尹川澤幾乎要歡呼了,還得維持住面上猙獰的笑容:“……沒有幫手。在石,放了他吧,也算放過你自己。”
宋在石涼涼地嗤了一聲,拔出腰間的彈簧刀,對準他:“滾。和你的人一起滾,不要再來我家了,這裡不歡迎你。”
“……即使你明知雪塬已經恨上了你随時準備和你同歸于盡?他不可能和你搞什麼溫馨的過家家。”
刀尖劃破了尹川澤的眉峰,他匆忙後退捂住臉,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和宋在石算是發小了,他居然如此不留情面。
這是個真瘋子,和他爹一樣有病。
“不會再說第二遍了,不然我就叫保安。”宋在石隐去了笑臉,“我沒法殺你,但趕你走還是做得到的。”
尹川澤咬了下牙,再糾纏下去顯得更可疑,他隻得佯裝退下。
他放慢腳步走到一樓時,樓上傳來鎖孔轉動的聲音,然後——一記悶響。
尹川澤趕緊轉身拔腿就跑。
在他上樓的途中更多響動噼裡啪啦地炸開,等他終于返回閣樓門口時,秋草正跨坐在宋在石的身上,手中石頭鑿成的魚缸最後一次從高處落下——正中一顆腦袋。
她的手邊是折斷的台球杆,其中一截布滿木刺的那端紮進了宋在石的小腹。
秋草擦了把臉上濺到的血,探了一下宋在石的鼻息:“啊……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