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馴服雪塬倒是馴得很成功。”
他不覺得白秋草和自己有什麼區别,他已經看出來了——他們是一類人,要世界按照他們想法發展的人。
給他更多時間,雪塬遲早會折服在他手上,成為乖乖聽話的人偶。而白秋草,也隻是出于她的觀念就把雪塬逼回了學校,她甚至能憑那愚蠢的正義想殺了自己。
一個能殺人的人,和他有什麼不同?他可還沒殺過人。
“你是沒受過社會化訓練嗎。”秋草抱着薯片繼續看書,一邊嚼一邊閑聊,“這不叫‘馴服’,這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沒有改變雪塬同學,他本性就是如此。”
宋在石冷笑:“方式不同罷了。現在你叫雪塬做什麼他都會做吧,我承認你做的更好,但也隻是占了漁翁之利。”
如果不是他做了準備工作,白秋草怎麼撿漏?
他最大的失誤,就是一直沒注意到同班這個不起眼的怪物。他承認白秋草很擅長僞裝,如果不是尹川澤露餡了,他都無法發現這個潛藏了一個月的幫手。
“你去看過心理醫生了嗎?”秋草用幹淨的小指翻過書頁,“你英文名是不是叫‘納西索斯’?我是和你有點像,但我們有個根本性的不同。”
秋草又取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點燃。
深吸一口氣,煙卷一下燃去了半截,她跳起來,夾住香煙微笑着湊近宋在石,呼——一團煙霧裹住了他的臉。
“我不會要求别人為我做什麼,也不會去誘導他們。”
眼看宋在石準備破口大罵鬧出動靜,秋草迅速把布團塞進他嘴裡。
“我在努力做個好人,而你不是。”
坐回原位,秋草看了眼手表,還有一個小時。她轉過身繼續背書,準備離開前再幫他解決生理需求,要是他憋不住尿床了就拍照留念。
宋在石瞪大眼死盯着那個背影,也隻能被動繼續吸食二手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