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戎低垂了眼,回憶中這隻手掐着他的腰完全不松開,後面他回去後,光是掐痕都好多天才消散。
當初到底怎麼想的,怎麼會跑去勾引沈霆山。
如果沒做那些糟糕的事就好了。
解戎剛這麼想,立馬就嘴角勾了下笑了,這事他不會後悔,因為如果沒有沈霆山,他就不會有孩子。
真重生到和沈霆山睡過前,他就無法懷上孩子,他也做不出再去勾引人或者找别的人一夜情的事。
也幸好,重生的時間是現在,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後。
以後他抽煙喝酒還熬夜,身體也糟蹋得差不多了,孩子在他肚子裡就算還活着,也已經随時會夭折。
解戎垂落的眼擡起來,他朝着對面叫他真少爺的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旁邊而來的另一道視線忽的尖銳起來,也灼燙起來,燒得解戎不得不扭過頭再次和沈霆山對視上。
别人不知道他們睡過,在大家眼裡,他們一個是真少爺,一個是财團權貴太子爺。
“沈少。”
解戎禮貌有加地稱呼。
沈霆山眉頭微微一挑,像是意外解戎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和他說話。
沈霆山嘴唇開合的弧度不大:“解戎。”
解戎眸光微閃,以為沈霆山會說什麼,結果沈霆山扭頭不再理會他。
“繼續!”
他們是來玩牌的,不是來和他過去的一個炮友聯絡感情的。
沈霆山示意發牌的服務生繼續。
服務生随即給幾人再次發牌。
“下局我再來,嗯……“
“要不解戎你來,反正我經常玩,玩來玩去也就這麼個意思。”
“不用擔心,赢了算你的,輸了算……”
“我哥的。”
“哥,可以嗎?反正你給我,我也會給他,不如就直接來,别走中間人了。”
方敏和沈霆山說話,解戎雖然坐在他們中間,但他薄唇輕輕抿着,不介入他們表兄妹之間。
沈霆山極具壓迫力的視線在方敏和解戎臉上來回。
“你故意找人來幫我花錢?”
“怎麼能這麼說,也許戎哥牌技好,今天給你赢錢也說不定。”
方敏沒見過解戎打牌,但她對解戎非常有信心。
“行,如果他赢了,那我會加一倍再給他。”
“哥,你說的,可别不算數!”
方敏擡起下巴,把這話好好記下了。
“方小姐,沈少怎麼可能說大話,他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在做的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接了話,他年齡三十多,很會穿搭,從外在看人模人樣,但解戎知道他,這人骨子裡是個斯文敗類,狼才虎豹。
當初他差點跳樓,才從這人手裡逃出來。
解戎嘴唇微抿,由着他們來決定,他一個作陪的人,不發表意見。
“你沒話說?”
沈霆山卻不讓解戎當啞巴,而是反問了他的意思。
解戎頓時被架到了火上,一雙雙眼睛都看向他,似乎他不說話,這牌局就進行不下去了。
解戎眼眸往下垂了片刻,擡起眼,迎上沈霆山銳利的瞳眸,解戎開口道:“我手氣一般,可能赢不了多少。”
“玩了再說。”
沈霆山微微一笑,随後不再說話。
把一局玩了後,第二局解戎開始加入了進去。
這是看誰手裡的牌好,然後再下注跟不跟的玩法,非常簡單,覺得好久繼續跟,不好就棄牌。
解戎看着手裡相當糟糕的牌,直接就可以扔了,根本就用不着再跟,但他莫名的來了點意氣,就想跟到最後,看看如果給沈霆山輸太多錢,他又會是怎麼個表情。
既然話是自己說的,那就要說話算數。
解戎承認他對沈霆山有些忌憚,但也有些怨恨,就當為孩子出口氣。
這個人是寶寶你的爸爸,但他卻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私心裡不想讓他知道。
估計他知道了,也不會接受寶寶你的。
所以我們一起,在這裡多花他的錢好了。
解戎性格裡是有偏執自我的一面的。
解戎扔了籌碼,10的代表十萬,一百的代表一百萬。
他直接扔了五個一百的。
“五百萬。”
“繼續。”
服務生繼續發牌,解戎拿到手裡,幹脆不看了,就背面放在桌子上。
他還是跟,别的人面面相觑。
戴眼鏡的鄒總挑了挑下巴:“解少爺,可别亂玩,這裡不是幼兒園。”
解戎不懼他警告的邪笑,他回複他:“怎麼,你怕輸啊?”
“我怕輸?行,這把我跟你跟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