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跳而起,連忙解釋道:“雖然王爺沒有吐血,可他真的暈倒了。”
“暈倒好幾回了。”珍珠在一旁幫腔,“王妃再不來,王爺就真的要吐血了。”
傅錦看着二人:“既吐血了,到寝殿外喊上一聲,我一着急不就來了?又何必大費周折,找武大人一起演戲?”
二人齊齊愣住,珍珠讷讷說道:“是奴婢自作聰明了。”
柳将軍回過神,嗤得一聲笑了。
“回頭記你們二人一功。”傅錦擺擺手,“柳将軍進去把王爺背到卧房裡去,珍珠去告訴秋月,為王爺煮一些滋補的粥。”
二人齊聲說是,傅錦聲音低了些:“皇上的意思尚不明了,眼下一切維持原狀,王爺的事,隻有我和你們二人知道,柳将軍囑咐好柳媽媽。”
珍珠忙答應說是。
“末将明白。”柳将軍也道,“京中之事,末将沒有對家母提起過半個字。”
“很好。”傅錦贊賞點頭,側身讓出門口。
柳将軍進去,拎起王爺扛着直奔卧房,将人擱在床上一瞧,眉頭舒展唇角含笑,猶在一動不動得酣睡,啧了一聲搖頭道:“昨夜裡還說睡不着,王妃一來,睡得跟死豬一樣。”
王妃在身後一聲輕咳,柳将軍撓頭笑笑,心想,就是跟死豬一樣。
傅錦過去為他掖一掖被角,對柳将軍道:“坐吧,坐着說話。”
二人坐下來看向對方,都忍不住一笑,笑着又同時歎氣,歎着氣又笑,傅錦扶額道:“我這些日子真是瘋了。”
“知道王妃會生氣,隻是沒想到氣性這麼大,而且是這樣的氣法。”柳将軍道,“王妃這一生氣不要緊,咱們王府上下人等,都戰戰兢兢的,連楊長史都察覺到不對,跟末将試探着打聽消息,都統大人冬至時進京到兵部述職,似乎聽說了什麼,都統夫人對其他幾位夫人說,王妃好像在宮中受了委屈,輪番跟我娘打探消息,好在我娘什麼都不知道,一問搖頭三不知。”
“她們怎麼說我都行,别疑心到阿衡身上就好。”傅錦看向床上酣睡的人,出神片刻方問道,“平甯郡王來信,說什麼了?”
“平甯郡王說,如今宗令換了禮王,禮王為人公正嚴謹,福王府日後不會再有來自宗正司的麻煩,還說今年冬至祭天大典,皇上決意隻身前往,既不帶皇後,也不帶張貴妃,另外就是,他不能明着與齊國公府有過多來往,但是會暗中關照,請王妃盡管放心。”柳将軍說道。
傅錦點頭,說聲知道了。
“平甯郡王如此記挂王妃,王妃會怎麼做?”柳将軍試探問道。
傅錦蹙眉看着他。
“末将不是好奇。”柳将軍撓撓頭,“末将就是想問問,王妃如何來處置這樣的,情份?”
“怎麼?柳将軍有了類似的情份?”傅錦打趣道。
柳将軍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傅錦一笑:“我看你跟我那四個丫頭,跟珍珠,都能說得來,還有什麼嫣然姑娘,常姑娘,說不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大姑娘小媳婦,我可提醒你啊,讨人喜歡是好事,過于讨人喜歡就是麻煩。”
“那,王妃如何處置這樣的,麻煩?”柳将軍追問。
傅錦搖頭:“平甯郡王對我,不是麻煩,而是善意,你招惹過多的姑娘,才是麻煩。”
“那,王妃如何對待這種善意?”柳将軍锲而不舍。
傅錦哧得一笑:“我會将這份善意加倍回報給彌娥郡主。”
柳将軍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挑起大拇指道:“王妃英明。”
傅錦被他逗得直笑,指着他說道:“你呀,讓你像床上那個人一般冰冷待人,似乎不太可能。”
“本性難移嘛。”柳将軍笑道。
“那就隻剩了一個法子。”傅錦笑道,“讓你娶一位潑悍愛吃醋的娘子,就沒有姑娘再敢靠近你了。”
“比王妃還要潑悍?”柳将軍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