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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歌中浮雲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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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思鹋之後繼續沿着回旋的樓梯向鐘樓塔的頂部進發,而沈松雁則緊随在她的身後。

當盧思鹋走左近鐘樓塔上部镂空的部分時,她忽然指着牆壁向沈松雁說道︰「松雁,快過來看看,看看這是甚麼?」

沈松雁走近盧思鹋所指之處,二人以蠟燭的燭光照亮牆壁,發現牆上鑲有一個黃銅色底色的挂牆鐘,鐘的上面刻有黑色的枷楠文鐘點刻字,但時鐘的指針已停擺,時間停留了在十一時五十五分,鐘的外圍的牆壁上有一淺黃色的十二芒星圖案,而在這外面再有一個天藍色的圈。」

沈松雁一臉疑惑的看着這挂牆鐘和它背後牆壁上的圖案,然後對盧思鹋說︰「這個十二芒星外面再加上圓形的圖案,似乎和我們剛才在鐘樓塔底點的祭台附近所見的相同,這圖案到底是甚麼意思?難道真的是「魔法陣」?那挂牆鐘的鐘點停在十一時五十五分,如果看成數目字的話即是「1111」,不知又有沒有甚麼特别含意?」

盧思鹋想了一會,望了一下從鐘樓塔上部镂空部分透進來的光,然後對沈松雁說︰「這裡真的是很奇怪詭異,也有不少和以往我對大聖堂以至教會印象截然不同的地方,但我想我們不應再糾結于這些奇怪的東西之中,鐘樓塔上面镂空的部分應能看到整個聖堂山下的景象,不如我們先上去看一下那裡的風景,吹一吹晚風,如何?」

沈松雁回答說︰「好的,讀了近六年的中學,我也未曾試過從高處俯瞰聖堂山的兩間學校,不知會有怎樣的感覺,我們快上去看看吧。」

沈松雁與盧思鹋沿着回旋的樓梯的行到近鐘樓塔頂處镂空的地方,那裡四邊有石柱支撐連接塔頂,四邊镂空處有近人腰部高度左右的欄杆,形成一個可望到四方景色的「懸空平台」,在大理石塔頂下懸吊着的黃銅大鐘有接近一個人的高度。

在嘯嘯作響的冬風下,在白色的月光和附近路燈暗黃色淡淡的光線中,沈松雁與盧思鹋倚着「懸空平台」上的欄杆俯瞰着「聖堂山」下的景色,「大聖堂」﹑他們各自就讀的方神父中學與聖海倫女書院,他們走過無數次的「十字星路」,以至「聖堂山」下的楓樹商場和聚賢街,都一覽無違地盡數收入他們的眼廉中。

盧思鹋看着「聖堂山」下的夜色,問沈松雁說︰「松雁,讓我來考一考你,你有沒有聽說過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所說的成大業必須經的三個境界,你知道當中的第一個境界是甚麼嗎?」

沈松雁沒有怎樣思索就回答說︰「這個我知道,是「昨夜西風雕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吧。」

盧思鹋聽罷,轉過頭面向沈松雁微笑着說︰「那你認為我們現在是不是正在「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的第一境界?」

沈松雁想了想,說︰「我們正處于王國維所言的第一境界,這個說法是對的,然而,我們今天可不是「獨上高樓」喔,我們兩個人一起走上來,又怎樣算是「獨上」呢?我看用「今夜冬風多凜冽,結伴上鐘樓,望盡聚賢街」來形容現時的我們比較準确,哈哈。」

語畢,沈松雁與盧思鹋一起相望而笑。

盧思鹋凝視着在聖堂山下,之後,她用手指指着聚賢街上的那個廣告招牌的霓虹燈光和路邊暗黃色的路燈互相映照着的商場,問沈松雁說︰「你還記得那個商場嗎?」

沈松雁若有所思,回憶起當時和盧思鹋初遇的情景,然後回答說︰「當然記得,那是我在聯校象棋比賽中第一次和你見面,之後一起去影貼紙相的那個楓樹商場,我還記得當時我們二人各自拿着一隻水晶棋子來拍照,你拿的是「帥」,而我拿的則是「将」,我們一共拍了兩張貼紙相,我們各自保存了一張。」

盧思鹋之後面帶微笑的望了一望沈松雁,然後問他︰「你的那張貼紙相還在嗎?」

沈松雁爽快地回答說︰「當然在,你看看。」說罷,沈松雁從褲袋中取出銀包,然後把銀包打開,讓盧思鹋看那張他一直貼身收藏在銀包的透明證件位中,他和盧思鹋各自拿着水晶棋子,以路西亞冬宮為背景的貼紙相。

盧思鹋見到沈松雁一直将和自己初次見面時的合影貼身攜帶,感到有點驚喜,她微微一笑後,以帶着疑惑的語氣吊詭地問沈松雁︰「想不到你一直保留着這照片,但是,為甚麼你将這張貼紙相放在銀包中随身攜帶?這張貼紙相對你很重要嗎?」

沈松雁對被盧思鹋這突如其來的「靈魂拷問」感到有點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好,有點呑讨地顧左右而言他說︰「這個嘛...因為這貼紙相的大小和材質問題,不太好放進相簿中,随便擺放又容易丢失,再加上...那是我第一次去影貼紙相,感覺...頗特别,所以就一直将它放在銀包中了。」

盧思鹋回應說︰「是嗎?真的是這樣嗎?哈哈,其實...我也一直保留着那張貼紙相,也是随身帶着,你看看。」

說罷,盧思鹋打開了她的背包,取出了一本小筆記本,打開了筆記本的夾層,将那張和沈松雁各自拿着水晶棋子,以凱爾特萬福之母院為背景的貼紙相展示給他看。

盧思鹋一邊給沈松雁看那張貼紙相,一邊對他說︰「好了,我不再強迫你回答為甚麼一直将那張貼紙相随身保留的原因了,反正我也是這樣,哈哈。」

盧思鹋之後收好那張貼紙相,然後擡起頭,迎着撲面而來的冬風,望着在那冬月夜色下甯靜而漆黑的星空,再說道︰

「對了,剛才我們說到人間詞話,王國維說的成大業所必經的第二個境界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伊」,用在王國維的引述中,是指第一境所提到的「望盡天涯路」後所領悟及所訂下的人生目标,而這句詞本身出自北宋柳永的《蝶戀花﹒伫倚危樓風細細》一詞,這是一首表達人在飄泊異鄉時思念意中人心境的詞,這裡的「伊」,是指「伊人」,是指詞中主人公的意中人。我在想,以我們現在的年紀,在學業上我們當然是仍處于「望盡天涯路」的第一境界,可是,在感情世界的路上,在高中時代有不少人已進入了第二個境界,遇到了他們寶貴的清澀之戀,你又有沒有遇到你人生中心目中的「伊人」呢?」

沈松雁對盧思鹋的提問感到有點尴尬,他緊張的給給巴巴地說︰

「這個問題嘛...有點複雜,怎麼說好呢...感情這東西是雙向的嘛,如果隻是一方單方面的空想,又能否算是遇到了意中人,遇到「伊人」呢?而處于黃國維所說的成大業第一境界的,面對着高考大關,心智可能仍未成熟的高中生,又是否處于一個适合尋覓愛情,尋覓他生命中的「伊人」呢?還有,即使一個人對另一個異性有好感,他又應如何判斷這種感覺是否...是愛情的感覺?而對方是否真的他的「伊人」呢?總感覺這個問題很複雜,實在是...不好說……」

正當沈松雁尴尬地結結巴巴之際,盧思鹋打斷了他斷續的說話,說︰

「這個兄台,拜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怎麼你對愛情方面的看法好像仍停留在上個世紀,還在糾結于高中生應否談戀愛?你仔細想想剛才我們在這鐘樓塔的階梯所見到的《雅歌》經文,看看二千多年前的書拉密女怎樣以言語和各種行為去勇敢而直白地去表達她對所羅門王的愛慕?」

盧思鹋有點不屑地再補充說︰「其實不要說高中生,不要說少男少女,甚至也不要說人類,對異性的追求其實是生物生理成熟後的本能行為,好嗎?你看看平日聖堂山花叢裡的蝴蝶比肩雙飛,看看扇蛤灣畔的飛雁雌雄相守,自由自在地傲遊長空。尋覓愛情,其實是發自自然,發自生物本能的行為,我們盡管現在仍是天天背着書包,穿着校服上學的高中生,但是,我們都已經是香城法律上定義的成年人了,生理和法律上已成人的我們,追求愛情到底有甚麼罪過?為甚麼總是要管左右而言他地尴尬逃避?為甚麼總是不肯坦誠地面對自己的本心,面對自己内心深處最直實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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