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似乎帶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不一會兒,那貓咪又摸向一袋幹炒花生米。
如此往複,也許是覺得沈灼沒有察覺,小貓咪的動作越來越快,似乎還帶着難以掩蓋的欣喜。
沈灼就這麼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已經偷了這麼多吃的,卻還是伸手出來,貪心的貓。
那隻手看起來有些慌張,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沈灼不由看向自己手中的酒壇,他鬼使神差,許是想逗弄那隻偷嘴的小貓,于是将手中的酒壇緩緩推了過去。
果然,那隻手摸到酒壇的那一刻,激動地顫了顫。
隻看那爪子的起伏,就能感受到小貓的快樂。
沈灼的嘴角揚了揚,是一個很淺的弧度。
雀不飛抓了好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立馬就打算收入囊中。
可就在這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威壓。
他背上的汗毛瞬間炸了起來,立馬警惕地擡眼去看。
他對上了那雙盯着他的眼睛。
黑暗中,他似乎笑了笑。
雀不飛感覺到那笑容有些陰恻恻的,立馬打了個哆嗦。
可是他的身體想要逃跑,心裡卻放不下好酒。
這酒的香味就可以證明,這覺得是一壇錯過了就後悔一輩子的好酒!
于是,小貓呲牙地叫了一聲,想要從沈灼的手中将酒壇搶回來。
同時,他也沖着沈灼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希望這樣就能得到少年司長的寬容。
他已經盡量笑得燦爛和讨好。
可卻始終奪不過來,那人依舊在暗暗用力。
看來對方不吃讨好這一套?
雀不飛隻好開口:“沈司長,這酒好香,你一個人喝不完吧?”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想說好東西要一起分享,你一個堂堂司長,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可是沈灼卻似乎沒有明白,他隻是盯着小貓:“喝得完。”
不好意思,就是這麼小氣。
雀不飛有些急了,正要用搶的。
沈灼卻在這個時候出聲:“想要?”
雀不飛點頭如搗蒜:“嗯嗯!”
沈灼微微啟齒,那雙眼睛閃動着光芒:“那不如,雀大俠求一求我?”
雀不飛有些詫異,他不知道這句話竟然還能從沈灼的嘴巴裡說出來。
這麼賤嗖嗖的話!怎麼就能這麼壓迫地被他說出口。
這完全不像是調侃,而像是主人的命令一樣。
刀客其實從小就是個硬骨頭,但從小再江湖裡摸爬滾打,就算是鋼鐵骨頭,也要被磨爛了。
而且他現在聞着這香噴噴的酒香,雀不飛忍不住咂咂嘴,險些就要流下口水了。
于是,他立馬沒出息道:“求你。”
沈灼卻沒有打算就這麼被他蒙混過關,挑眉道:“求誰?”
美酒釣着,雀不飛還算有耐心。
“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沈司長,沈灼,求你求你……”
刀客的表情帶着些許不該屬于他的嬌憨。
沈灼将這一切收入眼底,似乎眸子跟着按了按,不明所以地喉嚨滾動了兩下。
雀不飛以為他是滿意了,于是又要伸手去拿。
卻還是被按在了原地。
他立馬惱了:“你耍我?!”
沈灼卻隻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對啊,就是耍你。
雀不飛立馬就炸毛了,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今天這好酒!老子偏偏要喝到!!!
雀不飛猛然去搶,還不忘用腳去挑那作祟的手。
兩人頓時交手,打作一團。
那酒壇在兩人的手裡奪來搶去,好幾次都險些摔碎了。
你推過來,我踹過去。
酒壇子:不如碎了。
兩人打鬥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首先是燕小钗。
他注意到兩人打起來,就立馬想要去給雀不飛撐腰。
卻被一旁的蕭飲塵攔了下來,那人笑得溫文爾雅,隻是道:“诶,燕镖頭别擔心,那兩人鬧着玩呢,阿通手下有輕重。”
“你看,兩人武器都沒出鞘。”
燕小钗還想上去查看,身側的兄弟們也跟着附和。
:“镖頭,沒事,雀大俠不會出事的,你看笑得正開心呢。”
:“是啊是啊,镖頭,讓他們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