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垂下眸子,掌心無聲地送出内力。
撲面而來的熱氣,像是鋪天蓋地的熱浪,太過霸道!
雀不飛立馬就感覺到了掌心的灼熱,連忙收回手來。
他龇牙咧嘴地給自己的掌心吹氣,最後還是忍不住去水池旁洗了洗泡了泡,這才緩過來。
:“啊啊,好燙好燙!好燙!!!!”
他看了一眼沈灼,不免懷疑這人是故意在報複他。
沈灼面色不改,唇瓣上還沾着些許血迹,淡淡地盯着一處發呆。
雀不飛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是天亮還是天黑……他坐在一旁,突然有些犯困。
他又看向沈灼,那人依舊那麼坐在原地。
像是一尊雕像。
緊接着,他逐漸眼皮沉重起來,有些困了。
直到他閉上眼睛入睡,一切都跟着昏沉起來。
等到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在叫他。
雀不飛想要睜開眼睛,卻一時間有些困難。他聽出那聲音是沈灼的,帶着些許沙啞,有些急切地呼喚着他。
雀不飛心中狂跳,掙紮着睜開了眼睛。
眼前先是模糊不清,他眨了眨眼,許久才逐漸清晰起來。
他靠在沈灼的懷中,那張大帥比的臉離他很近。
見他醒了,眉頭緊鎖似乎有些許松懈。
“你怎麼樣?”
雀不飛不明所以,下意識道:“沒事……”
可是他剛開口,他的嗓子就像是吞了刀片一樣,已經不能叫做是人發出的聲音。
緊接着,他感覺到了一陣頭疼欲裂,下意識地就想要坐起身來。
這麼一動,就牽連到了胸口。
雀不飛立馬疼得龇牙咧嘴起來,身上也炸出了一身冷汗。
他抽疼一聲,思索片刻,不由得想起自己撞到過胸口。
其實他一直沒有當回事,畢竟自己這麼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受過的傷不勝其數,很多次都遊走于鬼門關,自然受過比這更重的傷。
但沒想到這次好像有些嚴重。
沈灼注意到他的神情,扯開了他的衣襟。
動作相當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看向雀不飛的胸口,那一片都烏黑了。
“這裡堆積了太多淤血,你當下怎麼一聲不吭?”沈灼道。
雀不飛猶豫道:“其實我當下叫疼了,隻是你沒聽見。”
沈灼垂眸:“我給你疏散一下,你忍着一點。”
一聽要忍着,雀不飛立馬道:“很疼嗎?”
沈灼不置可否,已經取出藥酒來,他灑在自己手心一些,雙手錯熱,然後一下子就附在他的胸口。
雀不飛立馬被燙了一下,可是他的腦袋現在卡在沈灼的兩腿之間,似乎是算準了他會掙紮一樣。
眼下,他就這麼死死被卡住,根本沒有機會掙紮。
而且如果他稍微激烈一些,就能碰到男人的禁區。
他不是男同,怎麼能占人家便宜。
于是,他隻得堅持老實下來。
他咬牙忍耐着沈灼滾燙的手掌,那按壓磨锉在自己的傷處的力量。最終還是忍不住抽疼起來:“哎呦!哎呦!哎呦————————”
“疼疼疼!斯哈……啊!”
他整個臉都跟着扭曲起來,手不自覺攥住了沈灼的衣服,微微發抖。
“好了嗎?啊啊……你快一點……啊!你能不能輕一點……沈灼……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這人一直在發出些許見不得人的聲音。
沈灼的額角輕挑,有些不耐煩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叫?”
雀不飛立馬道:“可是我疼啊!!”
“你做人不能這麼霸道!還不能讓人叫疼了?”
沈灼有些無奈地瞪着他,手下的動作加快了一些,甚至為了盡快緩解這塊深入骨血的淤血,他開始往外輸送内力。
這下雀不飛又疼又燙,一下子整個脊背的毛都炸了起來,下意識就想要掙紮。
他扭動着,朝着一旁躲避爬動。
可是沈灼的身體卻壓制了過來,幾乎是将他整個人都按在了地上。
雀不飛怕的大叫:“沈灼!沈灼!你還要用強的不行?太疼了!太燙了!我不要!你松開我!——”
沈灼一邊壓制着他,一邊去揉搓。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你現在已經發燒了,若是不盡快退燒,腦子壞了隻會更加拖我的後腿。”
雀不飛的激烈掙紮令他有些煩躁,他神情嚴肅,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冷聲低喝:“老實點!不許動!”
這句話帶着威脅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