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那家夥?!” 犬夜叉不可置信地皺起眉。
“他通知了咒術界的相關人員在這一區域監視白發紅袍人的行蹤,似乎認為你是和他任務有關的嫌疑人,剛剛我回來的時候有看到那些人在附近徘徊。雖說我能給你施隐蔽咒,但時間和其他限制都很多。所以不如索性帶你去讓他徹底打消疑惑比較好。” 時季将一點結晶粉末遞給他,讓他繼續敷在自己的傷口處。
“這聽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戈薇想了想,在一旁說。
“别擅自就替我答應了啊……”
“當然,這事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時季對上少年狐疑的眼神,“我有種确信的感覺,這任務中隐隐透出其他勢力的氣息,是沖着我來的,所以才能找到植物園邊上來。”
“因為想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所以以‘把你帶過去’作為條件之一了,你跟着我就行。” 時季雙手合十,做出拜托狀。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别的事情。” 犬夜叉将粉末一把灑在自己胸口。
“就當順便幫時季姐一個忙好了啦,反正你現在活蹦亂跳的。” 昨晚戈薇從時季那裡聽聞了不久前發生的樹人咒靈事件,又看犬夜叉這粗魯性急的手法知道他已經恢複了大半。
“知道了,知道了。” 犬少年抱臂妥協,生怕戈薇再生氣。
晚上時季從五條悟那裡大緻了解了一下任務,和冥冥說的沒什麼差别,之後又确認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明晚八點帶着那少年去宅子附近。
這個時間點是協商之後的結果,這次行動也以五條悟個人調查和五條家興趣的名義進行,得到了任務主人的允許。
“所以你還是以五條家顧問的身份出現,至于那位的話,其實就以嫌疑人的身份……”
“那位的話,明面上就說是我推薦來幫忙的通靈者吧。他實際上是隐秘的修行者,隻是更偏重于身體的鍛煉,體術相當厲害,也能以聽覺和嗅覺來辨識常人無法感知的信息的能力。” 時季打斷了五條悟,算是對犬夜叉的身份做出一個尚算合理解釋。
“哎呀,這麼維護麼?” 五條悟坐在宿舍内,在電話另一頭托着腮,将視線從夏油傑手中正戰況焦灼的遊戲機屏幕上移開。
“那家夥要是直接以‘嫌疑人’身份過去,大概會鬧着撂挑子不幹。你可以暗中以嫌疑人的标準對他進行審視衡量,這我沒意見。” 時季不太理解他為什麼認為這就算維護了,她隻是想盡可能事先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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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時季帶着犬夜叉來到了集合點, 比約定時間稍稍早了幾分鐘。
八點準點,五條悟從路旁一家甜品店内推門而出,胳膊上松松挂着兩三個精緻的袋子。
見她身旁站着的少年穿着一身不惹眼的常服,白發被束起攏在衣帽裡,像個當下尋常的叛逆少年,五條悟可惜地搖了搖頭:“嗨呀,本來還想再看看那件紅袍子到底是什麼材質呢。”
聽聞這話,兜帽下犬少年的金瞳裡滑過一絲警惕,繃着面孔,現場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滞。
“……他平時不太跑到城裡來,所以不懂如何同人打交道。那袍子對他很重要,他大概以為你在觊觎他的東西。” 時季見狀,湊近五條悟用手罩住嘴低聲解釋。
某種程度來說,這倒也算是實話。
也許是晚上的緣故,五條悟現在并未佩戴墨鏡,聽聞此話後又轉了轉眼珠。她湊得很近,手肘無意識間碰上他的胳膊,眸中的無奈倒挺真切,看樣子是生怕他随意地耍起性子麼…
“如果我說是呢?” 他似乎總是忍不住,又頑劣地瞥了眼站在遠處的少年,輕聲說。
“捉弄玩笑的意思太明顯了哦,五條君,pass。” 時季在他臉前來回揮了幾下手,仿佛在驅散一團不存在的蚊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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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時季同犬夜叉站在五條悟身後,一起望向這座安靜氣派的現代化别墅。
在别墅的周圍,是尋常肉眼難以察覺到的發光的淡黃障壁。
時季也不裝了,直接湊近一步仔細端詳,發現這發光的壁其實是不斷自上而下湧動的如水流般的光,其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用于驅魔辟邪的符紋纂刻,由多位結界精深專家參與制作,期間委托六眼不斷觀測周遭及結界本身咒力的細微流動,不斷調整,以求每一道光束中的每一個符咒都排布在最為恰當的位置。
這是一個極其精密的即将成形的強力結界,讓一級及以下的咒靈退避綽綽有餘。
“好大的陣仗。”犬夜叉站在一旁,雖然不能像時季一樣完全看清其中的細節,但看見這層壁的存在以及感知它驅邪的功用還是能做到的。
時季點頭,隻是這附近僅有被精心修繕的綠化和清新的空氣,完全不是咒靈徘徊之地,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在此布設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