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濑立即嗚咽道:“我,我喝,我自己來。”
喝下藥的廣濑立刻躺在床上,很快陷入了沉睡,不一會兒床底的陣法變得愈發明亮。
時季蹲下身,掀開垂落的床單,看見位于床下的中心處産生了一個光點,那光點在短時間内變得越來越大形成了圓形,其中的光線則直直迸射向床闆,如同一個通道,連接着位于床上的廣濑的身體。
“要是能把床移開就好了。” 時季往向夏油傑,“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咒靈麼,夏油君?”
“這倒是簡單。” 夏油傑微笑道,腳下産生了濃稠的陰翳,兩隻前肢粗壯的咒靈從其中爬出,在指示下挪走了床。
淡綠的咒靈則飄浮而來,讓沉睡的廣濑躺在了它的身上。
三人踏入這陣法,站在了那迸射出光線的圓形前。
五條悟蹲下身,朝裡看去,瞳孔被那光線照得剔透,顔色淡薄得驚人。
“有什麼發現麼?” 時季同樣探身而去,看見其中流動的光波,這是隻能有能量流經的陣法。
“有形的存在不能進入,我們需要向裡面扔一些能被定位的能量。” 五條悟說道,又擡眼去看夏油傑,露出一絲壞笑,“這不是正好了麼。”
夏油傑顯然接收到了他的意思,狐狸眼微彎:“的确,有幾隻還算合适的。”
少年迅速召喚出一隻隐蔽性極佳的定位咒靈,飛速遁入圓形内,自己則将手放在那圓形上空。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皺起眉。
“怎麼了?是那邊有人把你的咒靈幹掉了麼?” 五條悟伸了伸懶腰,啧啧幾聲,“不行啊傑,虧我還對你寄予厚望,咱們要在清水面前丢臉了。”
“……啊,你倒是想多了,五條君。” 時季手指摩挲着那隻藥瓶,正暗自思索,聞言擡眼,扯起嘴角。
“清水你都開始假笑敷衍了。”
“五條君你要是實在太閑,就去把門口、陽台上的鈴铛陣接觸了吧。” 時季擡手揉了揉眉心,眼下已經逼近淩晨兩點。
“我知道了。” 夏油傑不理會五條悟的調侃,收回手,“陣法另一頭應該也做了相應的屏蔽措施,再加上距離過遠,導緻我無法從外部、宏觀地感受咒靈的方位,裡面倒是可以感知,是個封閉地下室之類的地方,架子似乎擺賣各種藥劑和書,并且空無一人。”
“啊,可能是那老婆子剛從我們手下逃脫,眼下正在哪裡狼狽地修養吧。” 五條悟輕擡指尖,飛出的藍光在瞬息間便将垂挂着的銅質鈴铛一一擊碎,發出一陣爆裂般的聲響,“封閉地下室,東京這樣的地方簡直數不勝數,這線索看樣子是暫時中斷了。”
少年立即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向時季。
時季:……真是幼稚,不知道這種簡單粗暴的破陣手法之後會不會被廣濑偷摸投訴給高專……
“我可以讓咒靈試試在屏蔽結界上鑽一個小口,但這也需要一段時間。” 夏油傑聳聳肩。
“所以要是能縮短距離,你就能進行更精準地定位?” 時季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夏油傑點頭。
“那我還有一條線索可以去看看,也許能知道那人的大緻位置。” 時季說道。
“哦?” 五條悟揚眉。
“這瓶藥的配置和放置它的瓶子都很特殊,我在瓶子的底部摸到一個微小的圖案,是一個五芒星。” 時季向他們展示起那個瓶子,“反複摩挲,超過十遍以上,那五芒星的位置會給指腹留下一陣明顯的燒灼感。
“這是一家塔羅館的私人定制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