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不滿?能做本公主的寵物那也是天大的榮幸。”卡帕嬌縱的性子始終沒變,聽不得别人的拒絕,不一會兒又恢複了傲慢的本性。
藍茵咬了咬牙,氣的想把卡帕趕出去,她和卡帕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這還是卡帕對她有好感,偶爾收斂的情況下。
而卡帕這邊說出這句話後,看見藍茵的神色有點不開心,剛開始還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自己願意屈尊降貴和你一個賤民做朋友,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敢有小脾氣,不能這麼慣着,不然越來越蹬鼻子上臉怎麼辦?
藍茵懶得理會卡帕心中的小九九,轉移開了話題,“聽說,蕭亦是你哥哥卡拉和秦夢的同窗好友?”
“什麼同窗好友,他不過是我哥哥的狗。”卡帕不屑地說道,說完才意識到蕭亦是藍茵的丈夫,立刻捂着嘴噤了聲。
藍茵面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蕭亦是一個人,不是任何人的狗。”
卡帕看藍茵這麼維護蕭亦,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爽,故意有些惡劣地說道,“我知道一樁被壓下的舊聞,我表哥告訴我的,什麼緣由他倒沒說,隻知道他們大一那會兒,蕭亦得罪了我哥哥,被這一群公子哥狠狠暴打羞辱了一頓,然後讓他在下着大雨的操場上跪了一天一夜給我哥賠罪。”
“不過後來他讨了我哥哥的歡心,被收做了跟班,然後才有機會進入帝衛軍的。”卡帕說着這些話時透着得意,她想要讓藍茵知道,她維護的丈夫也不過是皇室的一條狗,而自己如今對她這麼好,她應該要好好珍惜。
“他沒有和我說過這些。”,藍茵依舊沒什麼表情,語氣随意,隻是微微顫抖的手指洩露了一些她此刻的心情。
卡帕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越說越得意,“你别看蕭亦現在被稱為什麼冷面閻王,不少人怕他,那是在旁人面前,在皇室面前,不都是狗嗎?不過他最近挺得我父皇器重,巴結他的人倒不少……”
卡帕在那裡說個沒完,藍茵心中卻越來越不開心,忽然開口問道,“那我呢?”
“啊?”,卡帕愣了愣,沒聽明白。
“那我在你眼中是什麼?也是狗嗎?”藍茵問道。
卡帕忽然意識到藍茵生氣了,這個一向好脾氣、隻會紅着眼眶掉眼淚的人是真的生氣了,有些讪讪的說道,“你當然不是,你是我的小綿羊呀。”
“我是人,沒有當動物的愛好,我累了,你走吧,我要休息。”藍茵的語氣有些涼,她有些煩躁,即便她與蕭亦要離婚,但蕭亦對她來說,仍舊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所以對于卡帕說的這些,她無法保持心平氣和的不介意,她知道蕭亦有多驕傲,更無法想象那一天一夜裡蕭亦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度過的,她隻要一探究,心就好疼。
藍茵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蕭亦的時候,小小的個子,衣衫褴褛地縮成一團,凍僵在雪地裡,顫巍巍地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都是晶瑩的雪花,那時的她,心軟的不像話,想着一定要救活他。她對蕭亦的愛,是從憐惜開始的。
藍茵還陷在自己的情緒裡,卡帕卻被她這麼沖的語氣氣到了,她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被人這麼直白地掃地出門,因此說話一時也有些口不擇言,“藍茵,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喜歡你,所以願意寵着你。我要是不喜歡你了,你一個賤民,就是打死了誰又能說什麼!”
藍茵的眼睛暗了暗,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卡帕的面前,右手捂着肚子,神色莫名,聲音帶着涼意,“那你打死我吧。”
卡帕看着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藍茵,忽然有些害怕,忍不住退了半步,她不想把兩個人的關系鬧得這麼僵,幾年前把藍茵推到河裡差點淹死,藍茵醒來後就把她所有聯系方式拉黑了,她當時已經被送到了國外,發現後整個人都喪了,心裡一直有些愧疚。
這次回來本來是想和藍茵修補下關系的,但又顧着面子低不下頭,如今又讓自己搞砸了。
“我……”,卡帕張了幾次嘴,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氣急,推了下藍茵,哭着跑開了。
藍茵忽然被她推了下,差點栽倒,扶着旁邊的欄杆才穩住了身子,看着卡帕離開,才輕輕地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藍茵是個好脾氣,但卡帕的性子她是真受不了,嬌縱任性,又對人缺乏尊重,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前在學校時就總躲着卡帕,可卡帕每次都要找借口湊上來,欺負自己一下。
藍茵對這種喜歡她就要欺負她的方式真的無感,她偶爾也會故意逗逗卡帕,但她知道,卡帕與她絕對不會成為朋友。
她是一個很懶的人,不想去維護已經失敗的婚姻,也不想去維護讓她心梗的友誼,她在放逐之地出生,從小就曆經艱辛,如今隻想簡單的生活下去,吃好吃的美食,過幸福的人生。
一定程度上而言,藍茵真的很符合她外表的人設,人淡如菊,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