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被男人這句話激怒,倏地起身從一旁撈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剛好砸在他的後背,又彈到地上。
徐司衍的腳步頓了頓,側眸看向她,撞進岑栀清亮的瞳孔裡。
她臉上還泛着绯紅,發絲濕潤,乖巧地耷拉在她的肩頭、胸前。
他視線止住,緩緩開口:“所以我才一開始說,要考慮清楚。你現在不開心的樣子給誰看?還是說……”
“你弄得我不舒服,我還怎麼高興?!”岑栀打斷他,話語忽然就變得很尖銳而刺耳。
徐司衍瞬間微蹙起眉,狹長的眸子泛着冷光,顯然不信,“你确定?”
“是。”見目的已達到,她别過眼,裹緊上衣,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徐司衍仍視線沉沉盯着她。
經過他身邊時,岑栀順手從地上撿起他的外套,直接塞過去:“沒事就請離開吧。”
徐司衍臉色一黑,聲音沉冷:“你把我當什麼了?”
鴨麼?
岑栀聽了,剛要收回手,手腕就被男人用力拽住,還有些疲勞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
“你難道還要在這裡睡……唔……”
濕熱的吻再次堵上,岑栀想要掙脫,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卻發現原本已經平息的感覺,又迅速湧出。
她的腰被人用力摟住,越往後退,那人愈發逼近,腰跟着往後折,雙腿發軟。
徐司衍單手扶住她,另外一隻手将她的理智狠狠碾碎,喉間發出細微的動靜。
就在岑栀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收緊時,面前的人卻忽然放開她,手也跟着撤了出來。
他看着岑栀迷亂的神情,俊臉卻異常冷淡,眼裡閃過戲谑,“所以你嘴硬什麼?”
岑栀瞪着他,知道這人故意挑//弄,有些後悔怎麼惹上這麼個小心眼的!
正當兩人對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伴随着隐隐約約的聲音。
“阿岑,是我……”
話落,岑栀猛地回過神,聽出是鄭嫣然來找自己,頓時有些着急。
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又看了下衣服還沒穿嚴實的男人,第一反應是将他推進衣櫃裡。
“你什麼意思?”徐司衍整個人更不爽,并不配合岑栀的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岑栀卻有些急,态度完全沒有方才強硬,低聲道:“你先進去,等我朋友走了,我給你道歉和補償。”
“你還真把我當鴨了。”徐司衍冷笑道,姿态傲慢拒絕,“不可能。”
他身材高大,如果是他不想配合,岑栀怎麼也奈何不了他。
但岑栀還沒做好準備,也并不想草率地被人撞見自己今晚幹的事兒,更不想花時間去解釋。
于是她語氣更低,想服軟的時候,那張臉自帶無辜可憐,“求你。”
徐司衍面無表情看了她許久,旋即從她手裡扯過自己的外套并穿上,轉而往門口方向走去。
岑栀看着他腳步堅決,心裡的希望頓時落空。
未料到的是,這人直接拐彎進了洗手間,并順手關上門。
見狀,岑栀反應過來,忙穿好衣服,鋪好被子,匆忙去開了門。
此時門外,除了鄭嫣然,還有她的堂哥鄭勳,正費力地扶着她。
而鄭嫣然則醉醺醺,臉頰通紅,樂呵呵地看着她:“阿岑,我回來了!”
“怎麼喝這麼多?”岑栀忙走過去扶住她。
“一個酒蒙子,沒攔住。對了岑栀,你晚上能幫忙照顧下我妹嗎,我怕她喝多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安分……”
“當然可以。”岑栀剛想将她往屋裡扶,又想起床上的淩亂以及某個定時炸彈,便轉變口風,“直接扶去她房間吧。我這邊沒有她的換洗衣服。”
“行,反正也在隔壁不遠,我直接背她,你刷下門卡。”
岑栀點點頭,順手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匆匆跟上去。
安頓好鄭嫣然後,鄭勳還有事先離開了。岑栀則留下來幫她收拾洗漱,等忙完鄭嫣然也昏睡過去,而她在這裡已經待了快一個小時。
想起房間裡還有個男人,岑栀幫鄭嫣然關好門,轉回去看了看。
等開門進去時,屋内的燈還亮着,但洗手間的門已經打開。
徐司衍已經走了。
岑栀舒了口氣,将地上的垃圾清理掉,餘光卻注意到一個不屬于這個房間的男士腕表。
她想起來,好像是兩人跌倒在床上之前,他那塊表硌到了她的腰,所以就被随手摘了下來。
*
隔日。
鄭嫣然前一晚喝多,岑栀也累到大半夜,兩人不約而同睡到中午。
起床後已經是午飯的時間,因為下午就要返程,鄭勳便招待她們中午吃頓好的。
“阿岑,你這裡怎麼啦?”臨下樓時,鄭嫣然過來找她,見面就指了指她的肩頭。
岑栀剛換内搭,一條收腰吊帶衫,身材顯得凹凸有緻,小腹平坦緊緻,隐隐有條馬甲線。
因為還沒來得及穿上外套,鄭嫣然眼尖注意到肩膀上疑似被蟲叮咬的痕迹,所以就順口關心了句。
岑栀聽了,立刻走到鏡子前仔細看了下。的确有個紅痕,不是很深,但在白皙無暇皮膚上格外顯眼。
她心裡忍不住罵了句徐司衍,面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什麼,便回答:“昨晚忘關窗戶,應該是有蟲飛進來了,問題不大,隻是皮膚有點敏感。”
“我剛好帶了藥,給你拿,塗一下吧。”鄭嫣然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好……”她穿上衣服,遮住了痕迹。
……
度假村後的高爾夫球場,視野開闊,風景宜人,連空氣都清新的讓人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