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枕已經做好和教棍親密接觸的準備,然而一件校服越過高空,兜頭落下。
他一怔,将校服從頭上扒拉下來,看向不遠處扔校服給他的洛免。
洛免在旁邊的隊伍,原來是隊伍中的人看到剛才的慘狀,恐懼之下去搶旁邊同學身上的校服,與穿着校服的同學扭打在一起,雙雙被教棍紮穿。
洛免将校服從死人身上拔下來,扔給了賀枕。
賀枕倒是想穿,可教職工已經叫了他的名字,現穿肯定來不及。
忽然,遠處又跑來一個身着教職工衣服的人,隻是面容怎麼看怎麼熟悉,那不是仇海學嗎!
“我們換下班。”仇海學搶過教職工手裡的花名冊,笑嘻嘻地說,“我往南查,你往北查,這隊交給我!”
教職工皺眉,看了他幾眼,轉身向北走去,在旁邊的隊伍點起名來。
賀枕趁着他們說話的時間,立刻将校服套在身上。
仇海學手裡拿着一套校服,正是從行政樓拿走的那套,他遞給賀枕,眨了眨眼:“你已經有了啊,那我多餘給你送。”
他清了清嗓子,點名:“賀枕。”
“到。”賀枕舉起手,打量了下他的着裝,和那些教職工一模一樣。
“竟然還可以僞裝教職工?”他小聲問。
仇海學随口說:“不是僞裝,我是正兒八經的員工。”
确實,如果隻是僞裝的話,在剛才那個教職工的面前應該沒有這麼容易糊弄過去,所以仇海學現在的身份就是教職工。
“怎麼做到的?”
“我拿着高中畢業證和大學榮譽證書去行政樓應聘,你猜怎麼着?”仇海學笑得神秘,“通過了!”
“這也行?”
成為教職工的話豈不是可以無傷通關?賀枕剛高興一秒,就聽他接着說:“但是這種漏洞好像隻能玩兒一次,我應聘成功後,招聘通道就關了。”
賀枕一聽,洩了氣。
仇海學繼續往下點名,下一個同學聽到了仇海學和賀枕之間的對話,知道仇海學是和他們一樣的人,整個人放松下來,随口喊了聲:“到。”
仇海學掃了一眼:“沒穿校服,不符合規定。”
下一瞬間,教棍飛來。
随着噴濺的鮮血,同學們又亂作一團,指着仇海學:“你什麼意思!”
仇海學食指壓在嘴唇上,笑了:“不尊重教職工可不是好學生哦。”
又是幾根教棍飛來,剛才說話的幾個同學全部被紮穿,其他人瞬間安靜。
賀枕對此保持沉默,仇海學作為教職工肯定也會受到一些約束,更何況……
以他對仇海學的了解,一旦出來勸阻,下一根教棍紮穿的絕對就是他!仇海學的行事風格一向這麼的随心所欲。
仇海學一個個點名,每當有沒穿校服的被紮穿時,都笑得開心,眼神中的瘋狂無法遮掩,仿佛這裡才是他的樂園。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面對仇學海的點名,感覺還不如剛才那個教職工。
點完名,仇海學合上花名冊:“現在清理不在學院花名冊裡的人。”
賀枕前面的清瘦男生吓得一個激靈,聲音顫抖:“我是其他學校的,沒有隊伍……我……我有校服的!”
他的話戛然而止,教棍飛來,紮穿喉嚨。
經過一輪點名,賀枕這個隊伍的人數直接縮減了一半。
仇海學正要去下一個隊伍,手裡的花名冊被賀枕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