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海學大拇指和食指折回,伸出剩下的三個手指,一個個數:“一是給同伴喝酒共飲,我就給他灌了一杯,結果他口吐白沫挂了,二是和同伴共舞,這個也簡單的,同伴複活以後,我拉着他跳了三首曲子,他一點都不配合,跳着跳着變成了兔子,三是國王遊戲,這個遊戲特别好玩!”說到這裡,仇海學十分激動。
賀枕:“你把把拿國王?”
仇海學:“那倒沒有,一把都沒拿過,但是國王把把都能點到我!命令都是什麼互相捅刀子,互相砍頭什麼的,我真的是玩兒爽了!可惜殺到剩4個人的時候不給玩兒了。”
說到這時,4号房間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房門打開,女生從4号房沖出來,她鼻尖泛紅,眼瞳顫抖,眼眶中滿是眼淚,耳朵上還戴着一枚紅色的耳釘。
“莫沫!”楊才捷驚訝地看着她。
莫沫是昨晚和他一起在書店的人,他們倆為了準确找到檸檬汁,直接将所有座位上的飲料都喝了一口,直到現在他還記得在紫色‘葡萄汁’裡喝到滿嘴檸檬味的割裂感。
莫沫聲音顫抖:“和我住在一起的人死了。”
她說着哭了出來,她和同住的人也不太熟,昨天遊戲要求找伴侶,她按照常規想法找了個男性組隊,但沒想到晚上竟然要睡在一起。
她體虛不能打地鋪,但那個男人也不願意打地鋪,睡覺的時候還毛手毛腳,她揣了把刀在手裡,對方才沒有更進一步的過分動作。
隻是沒想到一覺醒來,躺在身邊的人變成了兔子玩偶,着實令人害怕。
楊才捷:“沒事的!别擔心!你就像我一樣,害怕的話就多看幾眼,兔子玩偶都長那樣,仔細看看還挺可愛的,時間長就脫敏了。”
“看的時間長了不會更崩潰嗎。”莫沫有些無奈,不過也明白楊才捷是在關心她。
她最害怕的其實不是兔子玩偶,而是這死亡遊戲要求完成婚禮儀式,伴侶都沒了,怎麼完成?
楊才捷瞬間看出她的想法:“别怕,大不了到時候我和你完成儀式。”
“啊?”莫沫看了眼和他戴着對戒的仇海學,“那他?”
楊才捷:“不管他。”
仇海學:“捷捷,我會傷心的。”
“那三個人的婚禮應該也行吧。”楊才捷絞盡腦汁,“我覺得行,一夫一妻制。”
莫沫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有人為她着想,她就很開心了:“謝謝你,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白天的時間還很長,真正的戒指還沒有找到,他們幾個人從二樓下來,昨天已經在舉辦婚禮的宴會廳搜尋了一遍,那就還剩下一樓另外四個宴會廳、酒店大廳以及樓上的區域。
一樓已經有人在了,都在各個地方翻箱倒櫃,真正的鑽戒隻有兩對,誰都想第一個找到戒指,這樣才算是拿到生存的鑰匙。
“鑽戒到底被放到哪裡了?”賀枕仰天呐喊,他連沙發海綿墊都掀起來找了,什麼都沒有。
莫沫:“這次婚禮是大家一起準備的,要不再想一想當時将鑽戒放到過哪些地方。”
新娘說:“這不是普通的丢失,不能用常規的方法去思考,隻能慢慢找,總歸不至于不在酒店裡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能下來的人都已經下來,仔細一看,人數已經縮減了一半,一部分折在了昨天晚上的迪廳或書店裡,還有一部分人是沒在床上睡,打地鋪死掉的。
房間裡的第二條規則“床是用來睡覺的”,表面上看好像是說床隻能用來睡覺,不能幹其他的事情,實際上還有一個隐含的意義是隻有床能用來睡覺,其他的不可以。
這其實從邏輯上來說說不通,床是用來睡覺的,那其他地方可不可以睡覺根本無法推出來,這隐含的意義更接近于生活上的通俗理解,床是用來睡覺的,所以其他地方就别睡了。
由此可見這次的規則還是提示型。
他們一連翻找了兩個宴會廳,天色都暗淡了下來,賀枕已經癱倒在沙發上,在這麼大的酒店裡面找小小的兩對鑽戒,這不是在坑人嘛。
他們中午就吃了點昨天宴會留下來的食物,食物倒是看上去沒有任何腐敗的迹象,還能撐個幾天。
随着天色的黯淡,許多人已經上樓回房間,賀枕也往樓上走。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有人已經找到戒指,故意拿着不說呢?”賀枕問。
洛免:“應該沒有。”
臨羽山也說:“确實,如果有人真的已經找到了的話,肯定或多或少輕松一些,但除了仇海學外,大家都看着挺緊繃的。”
仇海學笑了:“山山觀察得倒是細緻。”
臨羽山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不怎麼觀察就能看得出來。”
幾人回到樓上,賀枕和臨羽山進入房間,鎖好門,挂上防盜鍊,做好所有的安全措施,躺床上準備睡覺。
時間緩緩流逝,昨晚那樣的敲門聲一直都沒有響起,反倒是空氣中飄來若有似無的焦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