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弗點點頭:“當然了,你可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偶像。”
他的眼睛彎起來,裡面星光點點。
低下頭,桑弗踩斷一根樹枝。
現在這個站位,讓他有一種自己還被對方包裹的感覺。
滕光霁敏銳的目光一動,雖然很舍不得,但還是側開半邊身子。
給了桑弗逃離的空間。
桑弗趁機走出去,假裝收回自己的繩子。
“??【絕處逢生】壞了?!”
碎亂的蟲子屍體上,原本捆的結結實實的布條,這下真的斷成幾節了。
斷口處是明顯的銳利傷。
桑弗一接觸,就化作一團光回了卡面。
他掏出卡牌一看,卡面的光澤依據完全消失,幾乎于變成了一張廢卡。
不用說,肯定是滕光霁的手段。
他舔舔嘴邊的小包痕,突然感覺更疼了。
“這是你的卡牌?”
滕光霁主動開口。
他想起自己自己剛剛好像确實是看到蟲子身上有什麼。
但是焦急的心讓他失去思考的能力,直接出手了。
而現在回過神來,細細想到。
巨蟲的頭顱爆裂才是它真正死亡的原因。
做到這一點的,就是桑弗幹的。
他真的很優秀,滕光霁的目光裡越發欣賞。
目光在對方身上遊走一圈。
桑弗破碎的衣衫露出身上的血痂。
“卡我賠你,你受傷了。”
不容分說,滕光霁又上手攔住桑弗的腰,蹲下身将人打橫抱起。
“哎?幹啥?”
桑弗大驚,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滕光霁的脖子。
“别動。”
滕光霁收緊自己手,将桑弗抱進停靠好的飛行器中。
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自己的休息室,然後拿出醫療包。
休息室收拾的很幹淨整潔,空氣裡也是和滕光霁身上一樣的,淡淡的青木香。
好聞不膩。
男人蹲下身子,頭還跟桑弗齊平。
輕柔的呼吸更像一把小刷子,一陣陣掃在桑弗的臉上、脖頸上。
他的臉色漸漸又紅了起來,感覺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冰涼的藥劑噴灑在傷口上,傳來一陣刺痛,桑弗才回過神來。
“嘶!疼~”
他眉頭皺了起來,歪嘴斜眼的,一張白嫩的小臉變成了包子樣。
滕光霁擡頭,伸手敷在桑弗的傷口周圍。溫暖的體溫确實減輕了不少疼痛。
“忍一下,馬上就好。”
“嘴怎麼回事?”滕光霁開口。
他的目光深邃,逡巡在桑弗嘴角的傷。
作為東荒星的駐守,他了解的是,這邊應該隻放了桑弗一個人才對。
但是,現在飛行器那麼發達,他大可以飛上幾個小時,去跟人幽會。
他有對象了嗎,是為了對方才來這個地方的?
滕光霁腦中的思緒亂飛,已經從桑弗是單身,飛到如何不知不覺的挖牆腳了。
卻絲毫沒想過,自己要不要放手這個問題。
對于老男人來說,放棄是不可能的。
他可以等,但絕對不可以沒有。
桑弗聽到這個提問,目光一臉幽怨:“是你的胸口太硬了,嗑的。”
滕光霁一愣,是自己嗎?
他沒有想到桑弗是這個回答,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埋頭處理起傷痕。
這男人怎麼不說話了。
桑弗也不知道再開口說些什麼。
他對滕光霁的印象全來自那些年的網絡宣傳,對方又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根本不敢瞎搭話。
空氣就這麼沉默下來,直到滕光霁給他把傷口都處理完。
男人站起身來,“你的衣服破了。”
“昂?”
桑弗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衣衫不整的。
可是他的臨時小屋早就不知道被風卷去哪兒了。
滕光霁拿出自己的襯衣。
“給我穿?”
桑弗雙目放大,這體型,他穿怕不是會變成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那也太羞恥了。
“還是算了吧……我回去買兩件合身的。”
“穿上,有人來。”
滕光霁意簡言赅,将桑弗推進房内換衣。
飛行器外,也傳來了助手安沐的聲音。
滕光霁打開艙門走出去。
安沐彙報:“将軍,周圍已經清理幹淨,這次隻是小規模的旋渦爆發,引渡過來的蟲族不多。目前沒有發現人員傷亡。”
“不過這邊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有些驚訝地感歎。
這片星球他們駐紮了也快七八年了,一直以來種樹都是很艱難的。
因為極端惡劣的天氣,星卡之力又難以施展,所以他們隻勉強将駐地附近的環境,做了改善。
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能耐。
安沐的眼裡也滿是好奇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