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我呀,現在可是北陰大帝手下的大紅人,等過了考核,我就能在地府任職了,到時候等你下來了,咱們兄弟倆還會見面的,那時候你是想投胎,還是留下來,哥哥我都能幫你辦到。】
這牛皮扯得有點大……
目前還是光杆帝君一枚的甯皓:【……】
佩特還在繼續忽悠,不是,還在繼續給他弟解釋:【不過哥哥還得求你辦點事。】
埃德裡克精神一振:【哥哥你說。】
【我記得咱們家院子裡有棵桃樹,好象還是外祖父從外面帶回來的,你明天醒了,去砍下一段樹枝,做成個牌位……】
佩特說到這兒頓了頓,他怕埃德裡克不知道那牌位怎麼做,看見茶幾上的杯子裡有水,于是就用指尖沾了點,在茶幾上畫了個樣子。
【看見了嗎,就照這個樣子做。】他指着茶幾給埃德裡克看。
埃德裡克很嚴肅地點頭,哥哥說的話,他一定會牢牢記住。
【還有,牌位上要刻字,寫上:酆都北陰天子,再擺個香爐,唔,香爐就是用來插香的爐子,每日早晚各奉上三炷香,上香前一定要靜心甯神,身體還要焚香沐浴,一定要虔誠,這樣帝君就能聽見,你哥我也能在帝君面前混得更好一些,知道嗎?】
【還有牌位要放在客廳裡,但又不能照着陽光,對了,要面着朝北方……】
這番話聽在埃德裡克與通道另一端的甯皓耳中,兩邊情形卻是各不相同。
埃德裡克:【……】
我已經很認真在聽了,但為什麼哥哥的話,我好象有點聽不懂。
甯皓:【……】
隻是想讓佩特的弟弟給供奉個牌位,增加點信仰力而已,為什麼還要搞得這麼複雜,而且我好象沒說過上香前還要焚香沐浴吧……
甯皓當然沒有說過,這番話是佩特臨走時,酆都大印私底下告訴他的。
【聽清楚了嗎?】最後佩特一聲大喝,還輪起自己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拍向埃德裡克的頭頂。
埃德裡克吓得一個激靈,瞬間擡起了頭——
不正确睡姿引發的腰酸背疼,以及手臂的麻癢令青年一張英俊的臉龐都扭曲了,他呲牙咧嘴地從趴伏的工作台上坐起身活動着自己的肩膀與腰背。
目光無意間落在工作台的桌面上,然後,埃德裡克所有的動作都凝滞了……
工作台上,未幹的水漬隐隐勾勒出一個長方形的結構。
【明早醒了,你去外面的桃樹上砍一截樹枝,做個牌位出來……】
【算了,我畫給你看,免得你做錯了形狀……】
夢中,哥哥的一言一語還曆曆在目。
埃德裡克顫抖着指尖撫上那未幹的水漬……
不是夢,那不是夢!!
他的哥哥真的回家了!!
想到這兒,他也等不及到天明了,随手在工作室裡找了個工具就跑到了院子裡,挑了根合适的桃樹樹枝砍了下來。
埃德裡克本身就是做機械維修的,什麼樣的工具都有,他手又巧,隻短短時間就做好了牌位,隻是刻字時他卻是報廢了好幾個用來試手的木闆。
埃德裡克的祖上并沒有華夏族,因此,對古老的華夏文一點都不了解,盡管甯皓已經簡化了文字,但【酆】字卻還是得遵循着古禮,使用繁體。
因此,光一個【酆】字,埃德裡克就足足刻了好幾個小時,等他滿頭大汗地擡起頭來時,天光已經大白。
看着手裡隻刻了一個【酆】字的牌位,埃德裡克崩潰了……
哥,你為什麼沒告訴我華夏字這麼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