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出現在你那兒也說不過去啊?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個高中。”
對面絮絮叨叨地說了自己的看法,一邊猜想一邊推翻。
“要是他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也隻需要按原來的人生軌迹走就行了呀。畢竟人家的未來已經是身價百億的總裁了。”
所以現在有兩個問題:
一是鐘望具體的能力是什麼,預知未來?
二是鐘望來到這兒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還有什麼必須去改變的過去嗎?
“我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姜淮月蹙眉,“我感覺他像是刻意在接近我,但是又在隐瞞着什麼。”
“對了……”姜淮月把那張紙的事情告訴了未來沈梨。
“所以搞到那張紙應該能知道點什麼吧?”
“也許,但那張紙可能已經被銷毀了。”
鐘望那麼緊張她拿到那張紙,肯定不會讓她看到内容。要是一會兒她去翻垃圾桶估計也找不到。
本來還想和未來沈梨商量下一步計劃,一瞥看見手機時間已經兩點了。
“晚上回來繼續跟你說,還有二十分鐘我得上課去了。”
發完最後一條消息姜淮月收好手機。
廁所陸陸續續來了更多人,姜淮月洗了個手。她擡頭,看見鏡子中自己的臉。
“冷靜。排除萬分之一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她心裡默默安慰自己,臉頰傳來雙手撫摸過的冰涼感。
回到教室,班裡的同學都基本醒得差不多了。
她一落座,沈梨發梢一晃腦袋就扭過來了:“你去哪了?我給你放桌上的阿莫西林看見了嗎?找小孟哥要的,你吃了嗎?”
“剛剛上廁所去了。藥?什麼藥?”姜淮月疑惑。
“啊——”沈梨左看看右看看,在桌子底下發現了這枚慘遭抛棄的膠囊。
姜淮月看着她手裡的膠囊:“應該是風吹到地上了。”
“唉,算了。你回家再吃吧。”雖然有外殼保護,沈梨還是拿紙擦了擦。
“哎呀,還有點時間。我也去上個廁所。”說完她一溜煙地就沒影了。
桌上的藍色保溫杯還在右上角沒動。
鐘望看着沒動過的保溫杯,問道:“好點了嗎?”
“保溫杯是新的。”他又補充。
姜淮月禮貌道謝,随即又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熱心?”
本來是一句簡單的客套話,但鐘望卻認認真真思考了這個問題:“沒有,你是第一個。”
又是這種真誠的眼神。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心理輔導。
姜淮月沒怎麼聽,思考着她要是去垃圾桶找出那張紙的可能性有多大。其實她更傾向于那張紙還在鐘望身上,畢竟重要的東西貼身放最有安全感。
那麼問題來了,她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對方口袋裡拿到那張紙?
黑色沖鋒衣還穿在鐘望身上,今天天氣涼爽,他連脫外套的必要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淮月坐立難安,甚至想破罐子破摔直接上手。要是今天鐘望出了這個教室,她感肯定自己以後不會再知道紙上的内容了。
放學鈴聲打響,姜淮月的心也随之緊繃,她時刻注意着鐘望的動态。
“先别走先别走!都留幾分鐘!語文老師一會兒要過來勾畫上午那篇文言文的重點實詞!”語文課代表的扯開嗓子大吼,清亮的女聲還是被淹沒在躁動的人群裡。
靠門的同學都已經跑出樓道了,好在是聽見通知的人一傳十把大家都叫了回來。
姜淮月發誓,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喜歡過拖堂。
等了幾分鐘語文老師還沒來,班裡不少微詞聲。
沈梨扭頭過來,神神秘秘地看着她。
“嘿嘿。”她從桌肚裡摸出兩罐碳酸飲料,“看我淘到了什麼好東西。”
說着遞了一罐過去。
“下午上廁所那會回來剛好去了趟大賣部,看見這個牌子居然出了水蜜桃味兒的,高低得嘗嘗鹹淡。”
趁着老師還沒來,沈梨當場就覺得痛飲一口。姜淮月沒什麼心情,和她碰了個杯就繼續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做。
“呲啦——”猝不及防地,汽水噴灑出來,好巧不巧地噴濺在鐘望的書上,衣服上。泡沫湧出來順着氣壓滑落到沈梨的手上,場面一度混亂。
“我靠我靠我靠!紙!紙!紙!”沈梨驚呼一聲,連扯了幾張姜淮月遞過來的紙。
擦完自己的手她才又慌忙地去處理鐘望的桌面,試卷上的水漬已經幹了,在白花花的卷面上暈染了一筆。衣服的顔色是深色,濺了飲料倒也看不出來。
空氣中彌漫着水蜜桃的清香,提醒着這裡剛才經曆了一場小事故。
不小的動靜引得大家都看向後面,不過很快就不在去注意了。
幹的漂亮沈大妮!姜淮月在心裡給沈梨點了個贊。
沈梨欲哭無淚:“試卷沒辦法了,要不我把我這套換給你?”
“你衣服沒事吧?要不你脫下來我給你洗吧,真的很抱歉!”沈梨雙手合掌,試圖挽救。
“沒事。”鐘望自己用濕紙巾擦了擦衣服,“這件衣服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