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宅的二道門出來,全令咬着牙将江愈扣在懷裡,不讓他來回偷跑。
江愈雖然隻是一時興起回憶電視劇,像隻無頭蒼蠅在黑暗裡打轉而已。但他那頻繁又無調的動作毫無疑問已經在全令腦子裡面扭成陀螺了。
全令現在着急之下,更多的是心煩至極。
懷裡的江愈像隻會呼吸的死豬,那旁邊的和這個小胖孩情同手足的小瘦孩就像隻沒帶腦子的笨小狗,蒼蠅二号。
全令手臂沒了力,腿更是被撞的沒耐性。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
怎麼感覺這小胖孩又重了,今天他也沒戴玉佩啊!該不會藏起來了吧。
這德性!吞到肚子裡面去了?
我嘴上是不是又有黑點了,哪有鏡子?
想放下來,可這麼多人,萬一注意到了我怎麼辦?我手還能撐會,就一會…
找個時機吧。
這個小瘦孩能不能别撞了,再想觀察這個呆若木雞的小胖孩也不能一直撞我啊,别光顧着擡頭,也胡帶看看我啊。
我都快倒了!
這種焦慮的心中對抗沒持續多久,全令也真的撐不下去了。
看到李之涯很贊同動土,并且派人進去的那一刻,全令放下江愈,感受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輕松。
全令沒忍住:“小胖孩?你是不是把那玉佩給吃了。”
這回江愈徹底呆若木雞了。
「這家夥證明了一件事:一個人待久了是會瘋掉的。」
周山行走過來,真誠的搖搖頭,幅度很小,但自然而然的影響全令的視線,把江愈争取過來。“為什麼要這樣問呢,如果你吃…”周山行抿抿嘴“嗯…那就不奇怪了。”
全令沒反應過來,心裡莫名不得勁。他帶着濃濃的不爽,離開了。
他脾氣不算好,所以覺得自己總是不爽,很正常。沒當回事,也不當回事。
反正對方說了沒吃還回應他了,那還有什麼可想的,左右是廢話。他才沒工夫和小孩子計較呢。
屋内的李之涯一本正經的觀察,尋找地庫有可能的入口。
他想着:到底是姓李的,性格應該差不多。他說不定就是天選之子,破密的關鍵。
屋外的人一人一把鐵鍬吭哧吭哧的挖。
小乞丐和江愈不被這群忙碌的大人需要。
幹脆手拉着手跑到現在還沒有動工的小空院,模拟兩隻大蒼蠅,肆無忌憚的飛過來飛過去。
一生得一知己啊!
江愈十二歲就想這麼玩,現在五歲了,終于碰到了腦回路一緻的,心裡和臉上的都是嘿嘿的開心輕松。
江愈今天還真帶了玉佩了,他想着能者多勞,自己一個人說不定能幹五個人的活,十個人的活。
江愈内心蛐蛐:周山行明顯不喜歡全令,卻因為我們的能力不夠,隻能認賊作父,和全令示好。說到底是我的問題。
我一直表現得不夠優秀,如果我一馬當先,拿的比全令多的多,讓周山行放心。
那以後周山行就不用低三下四了。
江愈把玉佩放在褲腳裡,聰明的他折了個花邊,縫起來包裹玉佩。夜色之下并不起眼還很牢固,主要這樣方便,輻射還小。
離心髒遠。
江愈自欺欺人。
不過玉佩在腳腕那裡,敲得人有點不舒服。江愈喜歡玩,玩起來就追求極緻。
「左右沒人,拿出來吧。跑的快點,而且一會的輻射也沒問題的,反正不差那些了。」
江愈蹲下飛快的拽開蹩腳的縫線,順出裡面的玉佩,握在手裡。行動快又準,小乞丐還以為他是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碎石子。
玉佩在手心裡瑩瑩發出微弱的白光,不輸月色的美。
小乞丐注意到了江愈的不同,心裡冒出一個疑問:為什麼跑起來的時候,江二的手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