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晚上一點，在睡前，盛予今看了好幾次微信，她仍然沒有等到況序的回複。

想着這麼晚了他應該也睡了，她隻好摁滅手機閉上眼睛入睡，不過閉上眼睛後腦海裡況序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從第一次在教務處看到他再到平安夜那天他默默陪着的身影。

不管是哪一幕，想到他後平淡的心情都像是白開水裡放了一顆甜甜的草莓糖，感覺周遭都是粉紅泡泡。

燈光昏暗的小夜燈在床頭拉長燈罩影子，盛予今翻了個身望着天花闆，白皙好看的手疊放在胸口，眼神淡淡的。

她是不是喜歡上況序了？

這個念頭突然跳出來，她有些震驚，不過現在她真的很想聽到況序的聲音。

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翻和況序的聊天記錄想找發的語言，手指突然停在屏幕上空。

她忘記了。

她和況序都是文字溝通，沒有語音。

盛予今莫名想到一個人，她退出微信點開微博夜雨主頁的最新一條視頻，進度條拉到吃他說話的時候，反複拉了幾遍進度條聽，她嘴角弧度莫名很難壓。

感覺像是在聽況序說話。

猛然間。

盛予今覺得自己這樣好變态，夜雨又不是況序。

她這樣做是不對的。

默默摁滅了屏幕，突然有了另一個角度的想法，她可能隻是像喜歡看明星博主一樣喜歡看況序。

畢竟況序确實長得很帥啊，英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皮膚白，肩寬比例好走路時肩膀有些輕微的晃，有點痞痞的但又很有安全感的感覺。

所以……她是不是喜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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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點，盛予今在奶茶店兼職結束，從奶茶店出來準備回家休息會兒再去清吧駐唱，剛踏出奶茶店店門，林一舟來了。

他靠在機車上戴個墨鏡抱着手臂凹造型。

好像在學況序……

盛予今：“……”

她轉頭徑直走，懶得理他。

“予今，予今……”林一舟趕忙直起身，跑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路。

盛予今聽他又不好好發她名字的音就頭疼，她皺着眉頭擡眸，“y、U，yu，三聲，予今，予今，好好念。”

“再聽到你叫我浴巾，打爆你的頭。”

小時候林一舟叫她名字經常發不準音，害她小學到初中被起的外号就是浴巾。

現在還發不準，林一舟就是故意的。

林一舟重新好好叫了一遍，“予今。”

盛予今瞥他一眼。

“你今天應該有課吧？來找我幹嘛？”

之前從來都不來奶茶店找她的。

突然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小刀拉屁股了。

林一舟看她不太耐煩的樣子，沒有了此前的傲氣，反而焉哒哒地讨好，說：“我媽不是摔倒了嗎，所以我請假了，順便也幫你請假了，何老師同意了，讓你休息好了再回學校。”

盛予今：“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說了不回去了。”

林一舟：“你能不能别這麼固執，面子有那麼重要嗎？”

盛予今看着林一舟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懂。”

她不想說，林一舟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哼笑了聲，“我又不懂了，面子比得上你的前途嗎？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退學。”

盛予今：“這是面子問題嗎？”

林一舟：“對你現在來說不是面子問題，是什麼問題？”

盛予今：“是錢，我沒有錢負擔以後的學費，我家也不能幫我負擔，這些難道你不知道嗎？”

林一舟顯然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他覺得她兼職打工就能賺學費就能活得很好？不，其實他知道她活得很累的，隻是他選擇性忽略了他想回避的事。

林一舟：“那你打李老師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因為他說你配不上況序？”

盛予今徹底震驚了，她沒想到自己在林一舟眼裡是這樣的形象。

她無力地轉眸嗤笑了聲。

再次擡眸看向林一舟時，她問，“你有喜歡過我嗎？”

林一舟回答地很快，沒有否認，“這還用說嗎？”

盛予今鼻子酸酸的，“你喜歡過我，而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一點都不了解我，和我媽一樣，都讓我匪夷所思。”

看見她眼圈發紅在努力忍着眼淚，林一舟開始有了抱歉的神情，也不和她吵了，把她拉入懷中。

聲音放緩，“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好不好。”

盛予今敏捷地用雙手擋下他要抱她的胳膊，不讓他抱自己，但眼淚像斷了線珍珠控制不住，她像牛用角頂人一樣，用顱頂抵在他的肩上。

抽抽的，甕聲甕氣，“就這樣。”

林一舟：……

他沒有說話，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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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序哄了自己一晚上，他到奶茶店街對面剛停下車準備像之前一樣找盛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