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聲路被她這麼硬氣又無所謂地硬怼一句,教室裡有幾個吊兒郎當地男生已經開始咯咯咯笑了。
李聲路拿着他的指揮棍沉着一張臉看她,轉頭對其他所有人都怒吼道,“有什麼好笑的,再笑的人都給我出去。”
頓時教室安靜下來,沒有人在敢發笑,都知道李聲路這個瘋狗會拿考核成績給人使絆子,都不想被盯上,所以被李聲路一吼,各個都啞聲了。
池辰竹也在教室裡,不過池辰竹看見她後就縮到同學背後去了。
李聲路對盛予今冷笑一聲,“既然都退學了,你還回來做什麼?别以為什麼樣的人都能在南音。”
盛予今:“你都能在,我為什麼不能。”
李聲路可能以為盛予今會怕他吧,句句冷嘲她,但她不僅沒有表現出還怕的樣子反而還敢和李聲路硬剛。在教室裡目睹這一場“盛世”的同學們不敢表面歡呼,但内心都為盛予今唱起戰歌了。
看李聲路還不上課,盛予今拿着譜子擡眸,“李老師,還上不上課,能不能别耽誤大家時間。”
李聲路被一個學生這樣“指導”催促,他面子挂不住,皺着眉甩鍋,“你在我的課上,這節課就上不了。”轉頭看向大多數人,“你們是想陪她一起耗着,還是讓她出去,我們繼續上課。”
大家都低着頭不說話,不想幫李聲路欺負人,但也不敢惹火燒身,整個教室裡充滿了無聲的硝煙。李聲路無非就是拿捏了大家這種心理所以敢肆無忌憚地欺負人。
李聲路坐下抱着手臂笑,聲音寡淡,“看到了,大家都沉默,顯然不想你繼續待在這裡,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轉而間,他突然爆吼一聲,“出去!”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除了盛予今眸子沉冷地看着他。
盛予今不打算走,她既然回來了就沒想要對李聲路認輸,可她在的話,李聲路又不上課,耽誤其他同學的時間了。
李聲路的課學分又很重要,如果她以後不上的話,很有可能李聲路會直接讓她挂科。
李聲路擺明了就是在為難她,想逼她自己走,不敢來上他的課。
盛予今正被為難着時,餘光中出現況序的身影,他穿着黑色飛行服,垂眸摘着皮手套緩慢地走到李聲路面前,歪頭頂了頂腮幫,語調泛着冷擡眸,“原來是因為你啊。”
李聲路看到是況序巴結讨好地心虛站起來,“況少,來我課上有什麼事?”
況序面無表情,聲音帶着壓迫感:“老師帶頭搞校園霸淩?”
李聲路往盛予今的方向看了眼,眼神似有求助的意味,盛予今看出來了,飄然轉眸一開始視線。
李聲路:“不是,況少,我一個做老師的要立威啊,哪有校園霸淩啊?”
對此,況序輕笑一聲,看向盛予今,他語調散漫,“你感覺到被霸淩了嗎?”
盛予今愣了下,捏着手心緩緩點了點頭。
況序:“她說感覺到了。”
李聲路還想要繼續辯解,但況序仿佛并不想要給他辯解的機會,面無表情問他,“現在是你給她道歉,還是召開南音反校園霸淩會議?自己選。”
況序的聲音清冽帶着沉穩地磨砂質感,他此刻的成熟和他平時玩世不恭的作風不太符合,這讓身後好多小迷妹在無聲為他尖叫。
盛予今看着況序,他冷靜又強勢地在幫她說話,好像冬季裡的一束暖陽及時地照向她,讓她不會感到孤獨寒冷。
李聲路拉不下面子,“她那天還打我了呢,我都沒去驗傷追究她責任。”
被這麼一提,盛予今正要解釋反駁李聲路,但況序好像有點護短地意思,不用她來解釋,就對李聲路冷言說:“你長得就欠打,我不打你都是看在盛予今面子上。”
盛予今都愣了。
後面的同學有的憋笑沒憋住,笑出了聲。
他們從來沒看過李聲路這副聳樣,從盛予今退學那天上了況序的車後,學校都在傳盛予今和況序在交往,都以為沒多久況序就膩了,萬萬沒想到這麼久後,況序還來幫她整治李聲路這狗東西。
全南音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況家老爺子背景不簡單,而且很慣況序這個唯一的孫子。李聲路當然也知道,所以咬着牙也不敢發火,他除了敢欺負盛予今這樣沒背景的孩子,對況序這樣的,連重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況序等的不耐煩了,皺眉看着李聲路,“你在拖我時間?”
李聲路實在沒辦法了,拉下臉來轉頭給盛予今說:“不好意思咯。”
“語氣放好點。”況序平淡地語調中充斥壓迫感,
李聲路表情像是随着心咯噔一下,頓了頓後重新道歉,“盛同學不好意思,以後請放心上我的課。”
盛予今為了以後能安心上課,也不打算為難,點點頭接受了。
況序轉身面向教室的同學,神色漫不經心:“盛予今我大姐大,誰欺負她就是欺負我。”
說完他轉頭看了李聲路一眼。
李聲路緩然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教室裡突然喔聲一片,原本都以為盛予今是況序女朋友,況序這樣說就是間接解釋了他們的關系,大家都以一種恍然大悟的眼神看向盛予今。
盛予今心也在恍然大悟中沉了一片。
她知道況序在澄清他們在學校的傳言。
他可能也不想與她捆綁太久妨礙他交女朋友吧,畢竟當初況序也隻讓她假扮一次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