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充好電,盛予今給況序打電話過去,電話裡隻有冰冷機械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盛予今沮喪地蹲在地上抱着雙腿。
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和他聯系上了,她昨晚怎麼就不小心睡着了。
手機在手裡響起,她以為是況序但并不是。
看見是她母親來電時,那種拒絕接電話的心達到了頂峰。
電話自動挂斷不過兩秒又打了過來。
奪命連環扣的前兆,盛予今無奈接起來。
楊玆素在電話裡啧了聲,“你在幹什麼,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盛予今說:“剛才在洗漱沒聽見。”
楊玆素:“你爸春節後要去北城工地上打工,給你說一聲。”
盛予今愣了下,“爸爸要來北城?他怎麼沒告訴我。”
楊玆素:“他不讓我告訴你,可能怕你擔心他吧。”
盛予今垂眸長歎了下,難怪昨天她父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感覺他好像想和她說什麼,但又欲言又止的。
“知道了,爸爸來北城我會去接他的。”
挂了電話,盛予今撥通她父親的手機,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聽電話裡嘈雜的聲音應該是在超市裡,盛建河說:“幺女,怎麼啦?”
盛予今垂着眸子,“爸爸,你不要去工地了工作了,我會給你打錢回去,我現在能賺錢了。”
她父親年紀大了,再去工地上做辛苦活她擔心身體吃不消。
等她節後上了節目能簽公司了,應該就能接到工作。
盛建河并不想拖累她,笑着說:“沒事,我身子骨還硬朗着,你别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盛予今:“爸爸,你膝蓋現在還是一下雨就痛嗎?”
盛建河怕她擔心,輕松說:“貼了膏藥已經好了。”
盛予今還是擔心拿着電話卻不知道說什麼,這時候盛建河問她,“是不是你媽給你說了什麼?”
盛予今抿唇,“嗯,我知道你要來北城的工地打工了。”
盛建河長歎,“讓她别說别說又告訴你,讓你擔心了,幺女,你别擔心哈,我要去的那工地是我一老戰友包的,人很好給我包吃包住,不會有事的哈。”
盛予今感覺再勸她夫妻也不會聽的,隻好說:“好吧,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一起去工地上看看。”
盛建河:“知道了幺女。”
再和父親簡短地聊了一會兒,盛予今才挂斷電話。
-
節後第一天節目組也開工了,盛予今按照之前天魚約定好的時間和地點來了錄音棚。
她站在錄音棚外想找個人問《新風與樹》的節目組是不是在這裡時,一個挂着工作牌的女人過來問她,“你找誰?”
盛予今表明來意,“我是天魚娛樂推薦來錄制節目的。”
女人眼皮上下擡動地打量她,最後說了聲,“跟我走吧。”
女人轉身帶路,盛予今跟着走到了化妝間,化妝間裡還沒有人,她是第一個到的。
女人把她帶到這裡後什麼都沒說就準備走,盛予今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就請教地問了下,“我還需要做什麼嗎?”
女人像是吃了炸藥,“你就穿這樣錄節目?這個節目蘇夏不來了,所以臨時有改動,你自己找個玩偶裝換上。”
盛予今一臉莫名,她又沒惹她。
她請教地語氣也很好并沒有不禮貌的話語出現,怎麼就讓人吼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穿着打扮貴氣的女生提着名牌包走進來,挂工作牌的女人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吟吟道,“芸姐,您來啦,給您準備好公主裙了,今天其他人都是玩偶裝。”
盛予今這才明白了,是在見人下菜碟。
娛樂圈這樣的事很多,不過她第一次遇到感覺莫名其妙。
姜曉芸擡眼看了盛予今一眼,被她素雅漂亮的容貌還有奶油般的皮膚給吸引的多看了兩眼,随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換衣服了。
盛予今過去找玩偶裝,有兔子、豬、小貓、還有狐狸的,盛予今選了狐狸的玩偶裝,換好後她抱着頭套到化妝鏡前看了看。
玩偶裝暖和而且還免了化妝了,她今天走得急就隻差了個水乳,來的路上還在想後台會不會提供化妝品,這樣正好不用了。
她覺得這樣挺好的,隻是不能露臉不過沒關系露聲音就好了。
雖然露臉也重要,但現在她沒得選。
盛予今對着鏡子整理了下因穿玩偶服弄亂的頭發,整理到一半鏡子裡出現那個穿公主裙的女生。
姜曉芸走過來坐下塗抹着口紅問她,“你哪個公司的?”
盛予今回答,“我現在還沒簽公司。”
姜曉芸皺眉看她的臉,不相信,“你沒簽公司能靠自己接上這個節目?怎麼接的?”
盛予今:“确實沒簽啊,是天魚和我學校談好讓我上節目的。”
姜曉芸一副“你騙鬼呢”的表情扯了扯嘴角,“賄賂誰的經紀人了吧?”
語調語氣都陰陽怪氣的,盛予今也不是聽不出來。
她不認識對面這個女生,聽剛才的工作人員叫芸姐應該是哪明星吧。
她解釋了不信就算了,她何必和陌生人自證清白。
簽沒簽公司都要來個證明,那得忙成什麼樣。
盛予今:“你不信就算了。”
姜曉芸合上口紅,提上包擡腳走時嘁了聲,“有公司你也紅不起來。”
盛予今這個火一下增多了,她紅不紅關她什麼事。
工作人員進來叫姜曉芸去錄影,盛予今問,“請問下有節目流程嗎?”
工作人員很冷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