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一陣像龍卷風一樣将她吸入漩渦裡的情緒在她想強制壓制下降溫,她希望況序好。
跟她在一起不會有和富家小姐在一起過得順利輕松,她應該放手。
她母親那邊的事情未來也許還會更多,如今她并沒有去處理好事情,帶給他的隻能是傷害。
盛予今平靜看着況序,她穩了穩心道,“是我想明白了,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糾纏在一起。”
話落,她拉着行李離開,況序沒有再追上去。
坐上出租車離開的那一刻,盛予今心情幾乎是墜入了谷底。
如果喜歡一個人要看原生家庭,那她永遠就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遠不能和況序在一起。
況序告訴過她喜歡隻是考慮她這個人不會考慮她的家庭。
可現實告訴她,很難。
和況序分手後兩天,她來回跑派出所詢問案件進程,在第三天的時終于聽說了那天的綁匪已經被抓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徹底松了一口氣,不為别的,隻是因為她擔心如果沒有抓到人,那些人會報複到況序身上。
現在抓到了,她能放心了回老家處理高利貸的事了。
學校那邊她已經請好假,公司那邊她向蘇夏保證處理好後立馬回北城配合公司宣傳專輯。蘇夏對她可以說真的是毫無保留的幫扶。
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和況序的事,蘇夏不僅沒有責怪她還告訴她不要因為别人的反對放棄兩人的感情。
蘇夏送她到機場。
對蘇夏她除了感激之外再找不到其他言語來表達。
她準備下車時,蘇夏說:“等你回來。”
盛予今點頭下車到後備箱拿了行李走進機場飛回了榮城。
坐大巴車回了家裡,看見家裡一片狼藉她的思緒猶如打了死結的毛線,越想理清纏得越死。
楊玆素急沖沖地提着保溫飯盒從廚房出來,沒想到她回來了,表情有些複雜。
那是一種怨和愧疚交織在一起的神情。
盛予今問,“爸爸呢?”
楊玆素沉默良久,垂着眼嘀咕,“醫,醫院。”
“醫院?爸爸怎麼了?”她着急問。
作為她母親的楊玆素這一刻情緒像是山崩地裂般崩塌,轟然坐地。
“你爸被人捅了一刀。”
盛予今聽到這個消息時,眼前白了一瞬,閉眼恢複過來後她哽咽急問,“在哪個醫院?”
“天雲醫院。”
得到回答後,她奪門而出趕去醫院。
一路上因有人認出她而議論紛紛,還好的是沒有上前圍堵住她。
她到醫院隻找到盛父所住的病房時,她爸爸剛醒,看見她來了有點震驚。
“幺女,你怎麼有時間回來了?”
她聽見爸爸的聲音虛弱蒼老,一瞬間沒有壓制住酸澀的鼻腔哭了出來。
眼裡止不住地像是開了閥門的洪水猛獸全然傾瀉而出,她哽咽地抽啼,連不成一段完整的話。
“爸…你,你,哪裡,傷了?”
盛建河一直覺得對女兒很虧欠,他就這一個女兒,作為父親不僅沒有起到幫襯女兒的作用還讓她擔心,他一時間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把盛予今扶起來,“幺女,沒事,别哭哈。”
“爸爸,你受傷是因為高利貸的人上門催在嗎?”
盛建河抿唇緩點了下頭。
盛予今内疚地情緒一下湧上來了,“對不起,爸爸。”
“你為什麼要對不起?這不管你的事,全是你媽引起的,你不需要自責。”
“如果,我早些把錢給她,就不會照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了。”
她内疚、自責。
具體來說,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内疚哪一方面。
可能是因為她母親要錢她不信任她母親而沒給,造成她父親和況序受傷,所以她内疚。
盛建河:“幺女,該内疚的是你媽,你不要為她背負這種情緒。”
她吸了吸鼻子問,“爸爸,我媽究竟還欠多少錢?”
盛建河長歎了垂眸,“你媽啊,唉……她幫親戚借的高利貸,現在人家拿着錢跑去國外了,錢估計是還不回來了,利滾利到現在天文數字,不過因為讨債的把我傷了,所以jc介入了,就讓分期還五十萬的本金就好了。”
“這錢你媽已經拿娘家的房子抵押還上了,你别擔心。”
話談到一半,楊玆素提着保溫飯盒進來了,一聲不吭地在旁邊把餐盒打開。
盛建河嘴唇抿成一條線,“你就拿一個人的飯?你和幺女不吃?”
她母親難得溫順了許多,“等你吃了,我回去給她做。”
盛予今把病床的小桌子支起來把餐盒放上面,她母親主動拿起筷子喂她父親吃飯。
她父親腿部挨了一刀外胳膊也打了石膏,雖然她父親說事情順利解決了,但她心裡很不好受。
從病房出來,她去問醫生父親的病情如何,楊玆素提着空飯盒問她:“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盛予今沒理會,認真地聽着醫生說的護理事項并記錄下來。
“好,謝謝醫生,麻煩您了。”
“不麻煩,應該的。”醫生緩然頓了頓問,“…那個,能不能給我張簽名,我家孩子很喜歡你。”
盛予今愣了下,沒想到會被醫生要簽名,轉眼看醫生後面的護士還有走廊上的一些病患都笑容滿面的看着她。
“哦…沒問題。”
她一說可以簽名,除了醫生其他護士也圍了上來。
七嘴八舌說:“我們鎮上出了明星,鎮長都跑去隔壁鎮炫耀了。”
其中一個穿着病服的小妹妹問,“予今姐姐,我買了你的專輯哦,能不能和我合張影?”
“好啊。”她邊簽名邊彎着眼睛回答。
楊玆素被擠到人群之外,一群人圍着她女兒要簽名合照,她是真沒想到她女兒能火成這樣。
她這次的事能順利解決也是鎮長知道盛予今紅了然後出面幫忙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