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察覺到江述澤喜歡她開始,盛予今都有一種非常窒息的感覺。
尤其是江述澤在況序的面前成說出的那些話讓況序對她的誤會更加深了。
可她現在除了窒息還多了一種恐懼。
看着微信上字裡行間隐約透露出來的威脅,盛予今心口處像是被捶了一下。
她的善良被利用了。
盛予今沒敢回複。
在這空蕩的房間裡,隻有微弱的床頭燈和屏幕發出藍色光映照在她逐漸開始發白的側臉,隐隐暗暗,仿佛是某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有人蹲守再那裡朝她揮了揮手。
忽然手機再次振動。
江述澤再次向她發送一則消息。
【姐姐,我知道你在看手機,為什麼給不回複我?】
盛予今頭皮發麻,不誇張的說,她整個後背都是木的。
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被她扔出去,她鑽被子裡捂着腦袋,不敢接觸給外面的空氣。
整個晚上,她就這樣半夢半醒到了天亮。
到客廳倒了滿滿一杯水喝完,盛予今才仿佛那恐懼中緩過神來。
她給張時展打去電話,問江述澤留在公司的履曆情況。
她懷疑他根本不是夜雨。
張時展接到她電話前也正想給她打電話問江述澤,“我正想給你聯系,江述澤今天沒來,我打他留在公司的電話結果是空号。”
她邊接電話邊打開微博找夜雨(小号)這個之前給她發過消息的賬号。
上面顯示着用戶已注銷。
看到着五個字,盛予今心裡更加恐懼了。
她如實告訴了張時展發生了什麼,“張哥,我好像被騙了,江述澤可能不是夜雨而是私生。”
話說到最後,盛予今頭皮發麻的發抖,接着說:“他偷拍了我的照片,昨天在微信上還把照片發給我了。”
張時展冷靜說,“别急,你把他給你發了什麼,我會去處理,為了安全,最近幾天待在家别出門。”
“好,麻煩張哥。”盛予今咬着唇答應挂了電話。
手裡握着手機,待在家裡,盛予今心仍然懸着。
這時,江述澤的消息再次發來。
【姐姐,你一晚上沒回複我的消息了,你再不回複我我就把照片發到網上去了。】
盛予今看到這一則消息,腦袋一片空白。
她蹙眉拿着手機,回複。
夏天:【你不是夜雨對吧?你騙了我。】
江述澤:【JPG.】
江述澤:【姐姐,我就是夜雨呀,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露面的,你真的好漂亮啊。】
江述澤:【姐姐,我隻想和你談戀愛。】
夏天:【你昨天也看到了,我有喜歡的人。】
江述澤:【姐姐,如果你不和我交往,我就把照片發網上去。】
夏天:【你拍的那些照片,我穿着正常沒什麼好怕的,而且我也可以報J。】
江述澤:【姐姐,你真覺得我待在你公司那麼久,手上隻有那些照片嗎?】
江述澤:【姐姐,你住在義館101對吧,要不要我把照片都洗出來寄給你?】
盛予今瞳孔一聚,捧着手機的拇指停在上空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她倉惶得摁滅手機然後去把窗簾都拉起來。
坐在沙發上,盛予今的手機屏幕上不斷跳出江述澤發來的消息,她無措地長按了關機鍵。
——
兩周後。
況序處理完公司的事,仰頭靠在椅子上,神色寡淡落寞。
回憶起快一年的時間裡,盛予今真的沒有說過喜歡他這三個字。
所以都是他一廂情願追着她跑。
感情的事如果隻是一個人單方面喜歡,還能有結果嗎?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況序扶了下額,睜眼看着天花闆。
小朋友已經在舞台上很耀眼了,不需要他了。
有人敲門,叩叩。
況序:“進。”
以為是又有文件要簽署,他打起精神擡頭,結果是他爸和蘇夏兩人甜甜蜜蜜地一起來了。
況嚴勳問,“我聽助理說你連續工作半個多月了,不打算休假?”
況序:“……”
他微蹙眉,道,“公司忙,沒時間,你們來做什麼?”
看他爸那張長年私死氣沉沉的臉上“百年難遇”的出現慈祥的笑容,況序就知道他們兩個徹底和好了。
蘇夏這些年沒在況序身邊,缺少了陪伴他成長的過程,歉疚、讨好的表情交織在一起,她想說什麼卻又不好意思說,幹巴巴扯着笑用胳膊擠了擠況嚴勳。
況嚴勳:“來通知你一聲,我們準備辦婚禮,你要不要當花童。”
況序冷皺着眉心,“??”
神經,他都多大了,去當花童?
蘇夏尴尬笑笑,“你爸的意思是讓你來參加婚禮,不是真讓你當花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