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你既然隻是想借我打入内部,為什麼還要想殺我?”
“自然是因為,還會有别人來找你的,希望你到時候也像拒絕我一樣拒絕他。”
誰會,雲昭倒是饒有興趣。
恒久離開了,雲昭和付景明也要回到酒樓裡。
本來想去收拾行李,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到酒樓樓下,門面剛清理打開,酒樓掌櫃就雙手拿着一封信,誠惶誠恐的跑了過來。
遞上信的手還在顫抖。
“兩位,這是一個女貴客留下的信,還,還有您的工錢。”
這工錢是給付景明的,他們剛來的時候談好的彈琴的價格。
“謝謝掌櫃的,我們上去收拾行李就離開了,不給你添麻煩。”
付景明剛要走,掌櫃的攔住他。
“您還是先看信吧,怪我多嘴,但是給這信的貴客不像是好惹的樣子,信裡的事有可能非常緊急。”
聽他這麼說了,雲昭他倆疑惑的打開信來看。
付景明看了内容還沒什麼,但是雲昭直接炸了。
她以為柏雨這小子已經回去了,沒想到他竟然被抓了。
柏雨追去的人是風生,他按理說追不上風生自然就會回來的,如今這一看,他好好的出去,竟然半路被别的人抓了。
雲昭一把捏過信,眼神冰冷。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什麼人都敢綁。”
信上隻告訴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句柏雨再有一個時辰就會被困死的消息。
雲昭是一定得去的,她不敢拿柏雨的命賭。
“我和你一起。”
“多謝師兄。”
“綁柏雨的人會不會是恒久說的那個人。”
“不可能呀,不出面不示好,綁柏雨引我上鈎是什麼意思。”
付景明也想不通這一點。
按照要求,他們緊趕慢趕的去了對方要求的山谷。
這裡除了官路以外的地方,多是怪石嶙峋的山脊,山上樹木茂密,很适合躲藏。
這樣的地方雲昭她熟悉,甚至能在這山裡看到從前諸多的自己,鼻子前能回憶起漫山的血腥味。
這該不會是巧合,雲昭忽然對幕後之人好奇起來,他若是想讓她恐懼可就錯了。
倒不是她自大,但危險來的越厲害,她其實越興奮。
“三師兄,這裡路不好走,你跟緊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修為,咱們兩個一起走到時候能搭把手。”
這次付景明沒有回答她。
“師兄?”
雲昭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猛的回頭。
一個青白色的臉,上面有一半的血迹,太陽穴被人打了個洞穿,此時本該死去的臉上竟然僵硬的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雲昭當真被吓的連着後退幾步。
拉遠了看,能夠分辨出這是整具屍體,但是隻是外形完整,他身上很多地方早就白骨森森。
這具屍體的眼睛裡有那麼一點神采,雲昭看不出它的修為,根據它身上殘留的真氣判斷,它從前的修為絕不是入道後期能夠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