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别偷懶,不然今天一整天都不許吃飯。”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耳邊充斥着威脅聲,不時還伴随着打罵聲,齊鲸剛到這裡也不過一個小時,便把情況摸了個透。
原來好美味工隻是一個套殼,打着社會福利機構的名頭,招收殘疾人,然後神不知鬼不覺把人弄到這裡的黑心工廠當奴隸壓榨。
齊鲸确定黃果也是被他們弄到了這裡,因為受不了壓榨所以萌生了逃離的念頭,不知道什麼原因聯系上了姚遠,從而想讓他帶自己逃離地獄。
但,計劃被負責的主管發現,手表就是證據。
殺害姚遠的兇手絕對是他,但殺害黃果是否是他,還存疑。
推理到這裡,齊鲸都覺得自己是天才。
成為一名偵探,就是如此簡單。
譚磊轉了一圈來到新人工位,棒球棍敲打着台面,警告他:“乖乖的,不然,有你。”
齊鲸根本不把他放眼裡,可如今不得不低調,低着頭表示臣服道:“我知道。”
譚磊卻不信,這種人見多了,表面屈服但心裡表示不服,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鬼主意呢,他也不着急,事教人一教就會,慢慢熬,看誰熬過誰。
工作了一天,跟随大部隊進入食堂。
都是封閉的空間,被迷暈帶進來,通訊設備都被收了,也不知道在哪裡,換成一個正常人來說多害怕多痛苦。
還好他們隻是進入到任務世界的遊戲者,齊鲸看向手腕上的手表,有定位,可以和隊友随時聯系。
餐食都是分配好了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飯。
工人都非常麻木,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被程序規定好的機器人。
齊鲸打開餐盒,水煮菜沒有一點兒油腥,看上去就不想吃,一臉嫌棄說:“簡直是摳門扣到家了,直接喂豬吧,炒菜好歹放點油啊。”
作為一名美食博主,謝耀骅也嫌棄,卻覺得還好:“看着挺健康的,多少吃一點。”
捏住筷子,正準備淺嘗一口時,棒球棍伸了過來,飯盒被掃到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齊鲸這暴脾氣一點都不忍:“你做什麼。”
“想打架啊。”欺負新人磨掉他們身上的反叛精神是譚磊的固定環節,揮舞着棒球棒敲打着不鏽鋼桌子,“看你弟弟承不承得住。”
齊鲸隻能咬着牙忍住:“我沒意見。”
“诶,這樣就很好啦。”譚磊就喜歡看被人被他打壓還不敢反抗的表情,特爽,“以後繼續保持。”
譚磊扛着棒球棍爽歪歪走了。
齊鲸盯着他的背影,額間紅色印記閃現,緊接着一條靈活的紅色小鲸魚朝他遊了過去。
不能來明的,陰的又不是不會,看他操作。
謝耀骅覺得甚是神奇,手指着說:“這是要幹嘛?”
下一秒。
棒球棍應聲掉落。
“啊啊啊啊,什麼東西啊。”
後腦勺一痛,仿佛有東西進入,在他腦中瘋狂亂竄,頭疼欲裂,譚磊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齊鲸念了一聲停。
疼痛驟然停止,譚磊從地上爬起來,他抱着腦袋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可,下一秒,有躍動的物體在他腦子内蹦迪,仿佛腦漿都要炸碎,好在沒有持續多久,停下來的瞬間,他長舒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有吐完,太陽穴不斷跳動。
又,又來了。
如此循環反複。
譚磊躺在地上一身汗。
齊鲸樂不停,活該。
敢威脅他鲨魚幫幫主的人還沒出生呢。
“喂,小鲸魚,你也太調皮了吧。”
齊鲸扭頭,一個冒着黑紅色的鬼魂飄在半空中。
“哎呀媽呀。”謝耀骅差點沒吓個半死,“能不能陽間一點。”
齊鲸:“你跟蹤我們。”可惡,居然也查到這裡來了。
“沒辦法咯。”易歸雲說,“這裡是重要地點,而且這名主管有非常大的嫌疑。”
齊鲸還以為領先他們一大截,為他偉大的推理過程驕傲,結果是個人都能猜到:“你們也猜到了。”
“不然呢。”易歸雲肩膀一聳,“黃果的死絕對和這間工廠脫不了幹系,這個人一看就幹了很多壞事,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接下來。”
齊鲸:“做什麼。”
易歸雲:“我當然是有一個妙計。”
齊鲸:“什麼妙計,我也有一個妙計。”
易歸雲:“說來聽聽。”
正是揪出兇手的關鍵時期,成敗在此一舉,齊鲸拒絕他的靠近:“我才不告訴你,我跟你講,我們不要過多交流,你查你的,我查我的,看誰先找到。”
“好好好,行行行。”易歸雲說着就飄走了,“我去查線索了。”
鬼一走,齊鲸立馬招呼他的同伴:“沒想到他們查得也挺快的,但是他們肯定不知道手表,所以,我們還是領先他們一步。”
“沒錯,我們接下來怎麼走。”謝耀骅一切跟着他走。
齊鲸:“黃果的房間,她住過的地方肯定有她留下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