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齊鲸可不會把重要信息透露給他們兩個,要求道:“你們把頭扭過去,不準聽我們組的機密。”
祁聿配合他:“不聽,行了吧。”
易歸雲無動于衷:“有本事再把我的耳朵給堵住。”
齊鲸再次給他戴上貓耳耳機,順便也給警官戴一個:“順手的事。”
确保兩人聽不見後,他才開始安心打電話。
“喂,有什麼新發現嗎?”
“要說新發現,那肯定是。”江姜從鬥志昂揚變得唉聲歎氣,“嗚,我傷心了,好像是沒有啥新發現。”
齊鲸:“不是說調查康童有沒有在福利院待過。”
陳鼎:“沒有,他不是孤兒,他在一個正常家庭裡長大。”
禹煥羽:“黃果的成長經曆也很簡單,和普通學生别無二緻,我想象不到她會和誰結怨,所以我傾向于激情殺人。”
“這樣啊。”齊鲸摸摸下巴,“所以說福利院之行,沒有得到有效的信息,沒有關系,我們這裡有新發現,一定能帶來新突破。”
“是的。”謝耀骅左看右看,都沒看出名堂幹脆拍照發進群裡,“你們快看這張圖片,這是和黃果認識的員工給我們的她的遺物,一封信,你們能看出點東西嗎?”
有新鮮線索,江姜又振作起來,大腦飛速運轉:“小黃花和小藍花,黃花肯定是黃果,對面的藍花肯定是關鍵人物,信是小藍花給黃果寫的,看上去不是近期産物,而且從幼稚的内容來看寫這封信的時候年紀不大,這是朋友還是同學,字蠻好看的。”
靈感源源不斷,江姜仿佛又從零碎的信息中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她們肯定關系很好,而且絕對不止一封信,黃果她逃離工廠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她,所以找到小藍花案件就破了。”
“說不定,小藍花就是兇手。”
說完,江姜任督二脈都打通了,渾身舒暢得很,他感覺現在都能來個騰空後空翻。
于是他在福利院外面的草地上試了試。
可惜,腿短手短,根本無法實現。
尴尬。
陳鼎看着他因為舉手動作上衣往上跑而露出肉肉的肚子,疑惑道:“你做什麼。”
“嗯。”江姜找了個借口,“常人都是按照常規視角推理,所以為了避免思維定勢,所以我倒過來讓血液倒流,看看有沒有新的思路。”
“哦,原來是這樣啊。”
陳鼎也學着他的樣子,倒過來看,景色還是一樣的景色,他也沒有新鮮的想法。
臉漲得通紅,江姜什麼新發現也沒有。
“這還不簡單。”禹煥羽自動忽略他們兩個,“直接問院長不就知道,問她黃果和誰寫過信,一問便知,走吧。”
趁着他們再探福利院,齊鲸也沒閑着。
祁聿詢問這名女員工:“你和黃果關系怎麼樣?”
“還行吧,在她被送進來後,我們倆因為住同一間宿舍,而且都看起來好欺負,所以基本上都在一起。”
祁聿:“你知道她要逃跑的事嗎?”
“這裡每一個人都想逃跑,但很難跑出去,黃果和别人不一樣她進來之後沒想過逃跑,老實幹活,但其實是卧薪嘗膽,一直在找出去的機會,有一次我們終于可以出去放風的時候,回來後沒過多久她就逃跑了。”
“放風。”齊鲸怎麼想都不對勁,“這裡管得那麼嚴居然還敢讓你們出去放風,不怕你們跑了。”
“就是讓我們見識到外面的世界後萌生想要好好活着的想法,想着總有一天能夠再出去,然後工作更加努力罷了,而且譚磊說過,工作了多少年會把我們放了,也就是讓我們看到自由的希望。”
“他們看得很緊,每次隻帶兩個人出去,蒙着眼睛帶出,蒙着眼睛帶回,看到人群我們很興奮,但什麼也做不了,估計在他們的眼裡刺激和戲耍我們很有趣。”
齊鲸聽了,嘴巴裡吐露出一串鳥語:“簡直沒人性。”
易歸雲不禁感歎:“比惡鬼還要邪惡。”
齊鲸撸起袖子:“報告警官,我可以去揍他一頓嗎?”
謝耀骅亮了亮他發達的肌肉:“我要加入。”
“你們覺得呢,法律會懲罰他。”祁聿看了他們一眼,而後根據她的話心中的一個疑問解決,“所以也就是在放風的時候她碰到了姚遠,在短暫的時間裡兩人達成協議,不知道黃果用什麼方法,讓他答應救她出來,至于信,黃果有跟你透露過嗎。”
“沒說太多,她寶貝得很,我是在抽屜的夾縫中找到的這一封遺留的信。”
問話到這裡,齊鲸大概掌握了自己想要的全部信息,這些信息無一都不指向信這個關鍵線索:“朋友們,都聽到了吧,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聽到了。”禹煥羽說,“我們找到院長了,現在開始問她,院長,你看這張圖,你知道黃果有一直在和一名叫小藍花的人通信嗎。”
祁聿插了一句話:“福利院我們早就走訪過了。”
“哈。”齊鲸雙眼放光,“所以你有得到有用的線索嗎?”
祁聿:“這些應該和你沒關系吧,這是我們組内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