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九霄半個月了,姚星已經挂上了一層深深的黑眼圈,就半個月而已,她感覺比上輩子還累。
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豬晚,一睜眼就是學,關鍵還吃不飽飯。
這個是最讓她破防的,她現在是最純餓的年齡,最應該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都在挨餓。
衛輕微說了不幫她,是真不幫她,每天看着她挨餓。
她還沒有學會辟谷術,廚房的米面已經逐漸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每天都是饑一頓,飽一頓。
衛輕微隻給了她兩條路,要麼自己下山去找村民買米面,要麼抓雷魚充饑,而買米面的時間,也隻能在休息的時候去買,一周隻放半天假。
姚星也嘗試過去捕撈雷魚,當她剛把魚線放下水,電流順着魚線,給她電了個爆炸頭。
現在毛都還是卷着的,是真不敢去抓。
周末,姚星頌完經,準備下山。
拿上衛輕微給她的兩百塊錢,興沖沖的下山了。
雷山很大,盛夏已過,這裡開發很少,大多數都是原始深林,隻有一些膽大的背包客,會進來冒險。
這裡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幽暗的叢林,以及數不清躲在暗處的動物。
在一處水源,一行人正在打水休息。
“楊老師,我們好像迷路了。”一個學生晃了半天的指南針後說道。
為首的中年女子:“再走走,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不能留這兒。”
他們是京大生物學院,來雷山進行采集樣本采集,本想采集完就走,但沒想到一時深入,迷路了,也沒有信号,身上帶的幹糧已經吃完了,學生都處饑餓的邊緣。
一行人在樹林中轉了一圈,每個人都氣喘籲籲的,實在走不動了。
為首的老師隻好讓身體素質不錯的男生先去探路,留下幾個女生在原地等。
“楊老師,我看到一條青蛇,就在前面,好像是死了”一位探路的男學生跑了回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死了,不是保護動物,挺大的。”
“吃蛇會不會太惡心了。”學生中有人說道。
“蛇羹是最好吃的,我保證可以處理的幹幹淨淨。”一位來自南粵的學生說道,“再不吃,我們就沒有體力走出去了。”
學生拿不住主意,紛紛看向老師。
“走吧,我們去看看。”
一錘定音,衆人開始向前移動。
常青現在很想哭,她本來是想賣慘,讓衛輕微護她一段時間。
但她忘了,衛輕微這人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雖然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仇視妖怪,但也不會正視,她絕對是會坐視不管的。
好在雷山是九霄的祖庭,那幾個牛鼻子不敢來追她,也算借了九霄的一點光。
常青本來打算傷養好就走的,當她正躺在溪流的石頭上曬太陽的時候,一群人突然圍住了她。
“老師,這個蛇,是無毒的,我們先把它吊起來,把皮剝了。”南粵的學生興緻勃勃的說道,“把蛇頭斬下來之後,開始剝。”
常青:“?!”
她現在身負重傷,經脈寸斷,就想好好調理一下,怎麼還被人惦記上了。
常青拼命的扭動,不行不能讓這群人類把她皮剝了。
常青一動,周圍的學生被吓了一跳。
“老,老師,活的。”有些膽小的學生,看着常青已經開始害怕了。
“活得更好,蛇羹就是要吃新鮮的。”
看到常青是活的,南粵的學生反而更加興奮了,說完他就拿起石頭,往常青的頭上砸去。
常青被砸了個正着。
心裡一堆罵人的話,要不是顧忌這裡是九霄,她正想把這幾個學生吞了。
妖怪不能害人,常青吞下窩囊氣,繼續向外爬去。
爬着爬着,動不了,回頭一看,南粵的那個學生把她尾巴抓起來了。
“我抓住它了,快拿石頭把它砸暈。”
常青:“。。。”
常青本想回頭給他們一人一口,送他們歸西的,眼角間看到遠處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背着背簍的姚星。
它認識姚星,上次和衛輕微一起上山的,應該是九霄下一代的弟子。
“喂,救我,救我。”
姚星正在往山下趕,突然聽到一聲女聲,她環顧四周,沒人,是餓出幻覺了嗎?
“救我啊,我在小溪這邊,他們要把我吃了,你快看過來。”
姚星順着小溪流看過于,終于發現在遠處有幾個人影,人影中還有一抹青色。
這不會是上次那條叫常青的蛇吧。
“對對對,你快過來,我要被他們吃了啊。”
常青扭動着身子,躲避扔下的石塊。
姚星猶豫了,她最害怕蛇了,她不想去。
“求你了,我身負重傷,你快過來。”
耳邊是常青的不停嚎叫。姚星被吵得沒有辦法,這蛇還挺能叫的,姚星拉緊背簍往小溪跑了過來,看到姚星的動作,常青終于松下一口氣。
她不願意害人,一是實力恢複的沒有多少,二是這是九霄,她怕衛輕微追究。
還好還好,這一代九霄的弟子沒有那麼冷漠。
“你們住手。”
南粵的弟子剛抓到常青的頭部,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女聲,一個小女孩正背着竹條編織的背簍,往這邊趕來。
見這裡有人,南粵的學生一個不慎,讓常青溜了,常青扭動身子,拼命的往姚星處跑,而姚星看到常青往她這裡跑,她硬生生的停下了。
她還是害怕蛇。
“小妹妹,你是這兒的人嗎?”楊老師看到姚星眼前一亮,這裡有人,是不是就代表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