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面吐槽:“父親,你這情緒會不會太外露了些!”
父親中午離開時,分明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程嶽滿瞪了兒子一眼,依舊滿面喜色道:“你可知我手中托着的是什麼?”
“陛下給我賜爵封地的聖旨呗!”程煌這邊諸事妥當,心思也早已收攏平複,不再如父親這般興奮。
嗯?程嶽滿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他随即轉念一想,猜測道:“剛才顯老已經來過了?他現在在哪兒?”
程嶽滿心下了然,在這等高人面前,侯府的守衛果然就隻是個擺設!
“你是說剛才那位一襲紅色繡龍袍的白發老者?他說要做我的護法,明日正式履職,方才打過招呼便回去了。”
程煌說着,又将那枚印章拿了出來:“他順便還把伯爵印信交給了我。”
程嶽滿見狀,才想起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茬給忘了。他趕緊将聖旨交于程煌手中,催促道:“你快快借助聖旨把印信綁定,免得一個不慎,搞得印章丢失。”
“還要借助聖旨才能綁定?”程煌懵懂不解。
“廢話!沒有聖旨谕令,怎麼激活印章國運權柄?總不能誰撿到都能行使伯爵之位吧!你方才沒在宮内聽旨,還不趕緊回屋裡補上。”
程嶽滿說着就要推着兒子進屋,口中不停:“在咱們自己家裡一切從簡,設案焚香之類的就先免了。打開聖旨的時候,你記着态度恭謹些就行了。”
“要是沒有激活綁定,這印章就沒什麼用了嗎?”程煌仿若腳下生根,擰着身體繼續詢問。
“沒綁定的印章和石頭有什麼區别?”程嶽滿很是嫌棄兒子的不學無術,“你的伯爵之位有實際封地,印信之内自成洞府……幹脆把你那園子直接收到洞府之中,也免得外人觊觎。我正好要把防禦大陣撤銷,好宴請賓客。”
程煌已經綁定印信,不必聖旨加持的事情,先不着急告訴父親。他更在意的是父親最後一句:“還要宴請賓客?”
程嶽滿見兒子問個沒完,腳下猶自不動,氣得就要擡腳送他一程。如今聽他還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墨迹,沒好氣地斥道:“這麼大的喜事,咱們堂堂侯府又豈能沒有半點表示?得了丁點兒好處,就關起門來偷着樂,那多小家子氣!”
“我能不參加嗎?”程煌試圖讨價還價。
“大人這邊本來也沒你什麼事,你願意出面就和各位長輩打個招呼。不願意就隻招呼好你的同學朋友,還有其他年輕人就行了。”
程嶽滿如此承諾,見兒子仍舊不肯安分,便繼續安撫:“你現在正是修行的大好時機,不會現在就耽誤你時間的。你放心,怎麼也要等到你們試煉結束以後才會宴請。”
最終,程煌還是抱着聖旨被父親推回了房内。
程嶽滿離開前打量了一番程煌的院落,又沖屋子裡喊道:“你這院子裡也該有個真正的管事了!”
以後事情還多着呢,僅憑兩個家丁可不頂事。程煌如今又有了顯佑伯的爵位,也不好一直用東靖侯府的名号與人走動。
“等試煉結束後,我就搬到城外莊園去住。這裡随便父親怎麼折騰吧!”房子裡傳出程煌賭氣的聲音。
程嶽滿聽到兒子這般言語,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頭道:“要不……你明天問一問顯老,陛下有沒有順便賜你一座府邸,還是一時太忙,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