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懷感激地又吃上了組織的飯。
跟幹澀到難以下咽的壓縮餅幹相比,什麼正常的食物都是美味的。
午餐過後就是我們的“畢業典禮”,我終于又能接觸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雖然用了這麼青春校園的描述,但其實就是給我們分配未來會搭檔的代号成員。
我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沒什麼私人物品,幾乎全是武器,從炸彈到狙擊槍到手槍再到匕首。
衣服都是基地統一發放的,沒有拿的必要,于是一個裝着滿滿軍火的行李箱就收拾好了。
我數了數最後回到基地的成員,除了平日裡結仇的幾對隻回來了一個人以外——看來大家都打着跟我差不多的主意——其它比較低調的都活着回來了,或多或少帶點傷,不過命起碼是保住了。
組織設置的目标就杜絕了所有人都順利完成任務的可能性。
失敗的成員也不少,比如07就因為被我打傷且搶走了彩帶而沒能通過考核,不過組織不至于把所有沒通過的成員都當作廢物處理,畢竟他們這幾年也不是白練的,而且能在考核裡活下來這件事本身也說明了他們的實力,起碼能當個外圍成員。
以後表現卓越也有資格升到代号成員的級别。
再說,成為外圍成員也未必是壞事,能有個假身份在社會上正常生活下去不好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甚至能想到有誰會是故意不去做任務的。
我後半程也是找了幾個可攻可守,附近又有物資投放的地點偷懶。
有人靠近,我就打幾槍震懾一下,也懶得追。看我彈藥充足的樣子,大多數人會放棄來搶我的彩帶,不過我也有過跟人中門對狙的時刻。
那個狙擊技術十分精湛的人害我不得不換個據點。
我僅僅是打穿了他的帽子而已,他卻報複似的給我肩膀上來了一槍。雖然隻是擦傷,但我害得我好幾天都得穿髒衣服了!
還是作為狙擊手的訓練量不夠,我要是能找個人拜師就好了,有人教的話應該能讓我的技術更上一層樓吧。
我盤算着柯南原著裡描寫過的狙擊手,發現擁有頂尖技術的也就寥寥幾個,比如琴酒、黑麥和蘇格蘭?
其它兩個都還沒進組織……
好,跟琴酒拉近關系的又一契機,嘿嘿,真是一舉兩得。
WT裡也有很多厲害的狙擊手,比如桃李滿天下的東隊長,或者目前積分排名第一的當真,還有精準打擊别人武器的鸠原小姐姐等等。而且!我們還有獨特的穿牆狙擊操作!因為Trion子彈不會被水泥鋼筋所阻擋。
我回憶起東隊長穿牆狙殺修的場景,不由得一陣心潮澎湃。對不起了,修,但東隊長那一招真的太帥了!雖然繪馬之後也用過,但果然還是先出現的更讓人印象深刻。還有東隊長用Lightning把三發Meteaora射落的操作更是令人拍案叫絕!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想學Lightning和Ibis的啊!
不過我距離那個程度還遠着呢。
我沒時間全身心地投入Trigger訓練,一天能抽空花個一個小時在上面就不錯了,再加上我學得還比較雜——說是射手吧也沒熟練到那個程度,說是狙擊手吧也不太對味,我更不敢标榜自己是全能手,所以四年下來,按Border的标準我大概算有一技之長的B級隊員?
激動過後得出的結論讓我忍不住愁眉苦臉,害,不想這個了。
我懶洋洋地托着腮,眯眼看着順利通過的其它成員跟着不認識的代号成員離開。
我打個哈欠,等待分配到的那位代号成員把我領走——聽起來很像是在幼兒園等家長來接的小孩。
說起來,參加了這次考核的所有人都能離開這個訓練營,以外圍成員或代号成員預備役的身份。
不錯,大家都能脫離苦海。
加上我,分配到搭檔的一共有四人,也就是說我能認識四個代号成員——原來組織有這麼多人嗎?我頗為後知後覺地想到,印象中酒廠的摻水量不是很高嗎?這些代号成員看起來都不像卧底诶。
正當我神遊天際之時,一個戴着黑色禮帽又一身黑色大衣的長發男子站在了我面前。
我望着他的帽子上不太明顯的洞想到,好家夥,原來就是你打的我嗎?!
禮帽和劉海遮住了他的神情,但我能察覺到他的骨架跟成年人相比好像還是小了點?我滑過他突出的喉結,又有點不确信。
“統,你說……這個形象是不是有點眼熟?”我越看越覺得這個人眼熟,遲疑地跟系統說道。
但我應該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這個長度的頭發在我們基地很顯眼,我不可能沒有印象,除非……
視線落到他銀色的發尾,我心裡緩緩浮現一個猜想……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代号琴酒,從今天起是你的搭檔。”酷哥冷淡地說完,轉身。
我呆坐在那沒動。
琴酒,原來你從年少時起就是這副經典建模了啊!
我基本确信他應該就是在柯南正片裡出現的琴酒,因為外貌特征都對得上。
怪不得頭發那麼長,原來現在就已經留了很久了嗎。
察覺到我半晌沒有動靜,他回過頭給了我一記眼刀。
我機械性地站起來跟他走。
雖然我是有希望過跟琴酒搭檔啦,但這也太順利了吧?我有什麼心想事成buff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