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我也沒找到琴酒說的标記。
正當我懷疑人生之際,無線電響了:“利萊酒,撤退!是條子!”琴酒簡短的幾句話讓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那個叛徒是和日本公安合作了。
他們聯合起來埋伏到了琴酒。
意識到這點,我立刻跟系統确定别墅的所在地,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從這裡用狙擊槍就能看到他們了。”系統及時跟我彙報。
我利索地爬上一棵大樹,架起狙擊槍。
琴酒渾身是血地還在負隅頑抗,十幾個公安将他團團包圍。
我當機立斷地扣下扳機幫琴酒減輕壓力。
我專注于瞄準琴酒背對的敵人,試圖幫他在包圍圈裡撕開一個口子。
那些公安察覺到了我的方向,分出了些人手朝我這邊趕來。
我顧不得狙擊精度,拼手速地努力把普通的狙擊槍使成Lightning,不打到琴酒就好了。
那些公安接連卧倒在雪地裡,暫時停止了對琴酒的追捕。
幸好琴酒争氣地抓住了我制造的機會,我等到琴酒的身影差不多消失在叢林裡了才停止了連續射擊。
沖我來的那些公安逐漸靠近,我直接往正前方幾十米的地方密集地丢了幾個炸彈。
彌漫的濃煙和塌陷應該能拖住他們的步伐。
我迅速把裝備都先收到系統背包裡,換裝成Trion體後,借助Grashopper飛快逃離現場。
現在沒時間把腳印也完美善後了,就當作是個千古謎案吧。
我感覺自己已經用Grashopper繞山一周了,怎麼還不見琴酒?
我焦急地搜尋着,終于在一望無際的白色中看到了一點紅。
我收起Grashopper,循着血迹一路跑過去,然後發現了奄奄一息的琴酒:“大哥!”
“……利萊酒,不是叫你撤退嗎。”他還保留着一絲清醒,勉力扯出個笑。
我粗略檢查了下他的槍傷,腹部、背部、四肢都有——真是難以想象他居然還沒痛暈過去。
“大哥!不要睡!我立刻帶你去醫療點!”我把緊急救生毯裹在他身上再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簡直就像抱起了一個冰塊,他已經嚴重失溫了,不能再耽擱了!
“你自己走……”他氣若遊絲地道,“他們會封山。”
我咬咬牙,如果用Grashopper的話說不定還趕得上:“大哥,接下來的事你可要為我保密啊。我可是為了救你啊。”快速長距離跳躍時的風把琴酒的長發吹得像是狂舞的銀蛇,他意識到我們正在以不合常理的速度前進。
我一路跳躍到山腳下,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頻繁地使用Grashopper,刷了不少趕路的熟練度。
我用另一個救生毯蓋住座椅後,把琴酒放入保時捷的副駕駛。
正給他的傷進行緊急處理,就見他翻出炸彈遙控器摁了下去。
遠方的山上傳來一點悶響,然後雪崩了。
“去劄幌的醫療點。”在暖寶寶和救生毯的包裹下,琴酒慘白的面色終于看起來正常了點,也有力氣繼續指揮了。
“車程還要三四個小時,大哥你撐得住嗎?”我擔憂地問。
“撐得住。”
“好吧。不過我們是要放棄任務了嗎?”我越開越快,試圖縮短一些車程。
“哼。”琴酒冷笑道:“我已經殺了那個叛徒。”
“哦——!真不愧是大哥!”我真情實感地贊歎道,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完成任務,“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埋伏你了嗎?”我追問着過程。
“埋完炸彈後我找到一個能觀察到那個叛徒的位置。成功狙殺他後,碰見了幾個日本公安。”琴酒複盤道:“這是早有預謀的行動,古賀勇太給他們提供了情報。他們一直在守株待兔,在蹲前來滅口古賀勇太的組織成員。”
“我前幾天上山的痕迹估計被他們發現了。”琴酒分析着自己為什麼會被伏擊。
“原來是這樣。我們沒趕上下雪的時候,痕迹沒能被覆蓋掉。”
我忍不住跟系統感歎:“琴酒他簡直是超人啊!我估計他最開始被發現的時候還多少反殺了那些日本公安,之後才被增援困住。而且他還沒忘了通知我逃跑,他真是個好領導。”我用肉身肯定做不到他那種程度,隻能用上Trigger開挂才有可能逃出來。
幸虧琴酒把相較簡單的部分交給我了。
“為什麼來救我。”
“我不是說了要一生都追随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