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鶴嶼低頭看着秦熙,嘴巴張張像是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出口的卻是我先走了,說完準備離開。
隻是沒想到一直安靜的秦熙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梁鶴嶼的手,驚喜道:“小漂亮!你在這裡啊!”
梁鶴嶼黑沉沉的眼睛落在秦熙的身上,聲音毫無感情道:“我不是小漂亮。”
施婷慌忙走上前想要拉開秦熙的手,不敢再讓她打擾梁鶴嶼,沒想到才走到秦熙面前,秦熙又一把抓住她的手,驚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大美麗,你也在這裡啊!”
小漂亮?大美麗?這是些什麼鬼啊!
秦熙不管兩人的表情,拉着他們就往換換衣室走:“快來,快來,我給你們買了好多衣服。”
施婷拉住秦熙的手,試圖和她解釋:“秦熙姐,梁影帝要走了,我陪你玩好不好。”
秦熙隻會撿自己想聽的,拉着她的頭不停點頭:“好啊,你陪我去玩。”說完拉着兩個人就要換衣室走。
梁鶴嶼不動,隻是靜靜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睛中看不出絲毫情緒。
秦熙轉頭,還未說話一顆眼淚啪的一下砸落在地,語氣可憐兮兮道:“你要走了嗎?好吧,你走吧。”話是這麼說,可是手卻沒有絲毫松開的想法。
梁鶴嶼無奈,往前走動。
秦熙高興了起來,拉着兩人就往更衣室走,秦熙的更衣室很大,分為上下兩層,面積都達到了上百平,每層都按照顔色長短分類,看的施婷是目瞪口呆。
喝醉酒的秦熙完全喪失了以往的精英成熟氣質,鬧起來簡直就像個不聽話的毛小孩,施婷被迫和秦熙玩了一場娃娃換裝的小遊戲,最後還是秦熙累的困到在了地上告終。
梁鶴嶼摘掉自己頭上的搞笑的紅花,又将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小心放好,屋子中已經開了空調,秦熙的頭發也已經吹幹,此時整個人窩在一個大熊玩偶中睡得正熟。
他該離開了。
這麼想着也沒有打絲毫招呼轉身就走。
施婷看見了,直覺告訴梁鶴嶼要離開不應該出口阻止,可她還是想要知道為什麼梁鶴嶼知道秦熙大門的密碼,還有為什麼要陪秦熙玩幼稚的娃娃換裝遊戲,雖然這個男人全程冷臉,可她還是從梁鶴嶼身上感覺到了耐心。
聲音比腦子更快,施婷已經開口叫住了梁鶴嶼,他停下來轉頭看着她,施婷也隻能硬着頭皮說下去:“那個……梁影帝,秦熙姐門口的密碼你還能和我說一遍嗎?我忘記了。”
梁鶴嶼又說了一邊,轉身離開,施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的困惑,主動道:“梁影帝,你怎麼知道秦熙姐的密碼?你們……”是什麼關系。
最後的半句話施婷沒有問出來,因為她也知道那句話過于唐突。
梁鶴嶼輕聲道:“那是她媽媽的生日。”
原來如此,施婷想到前面的幾串數字,越想越覺得第一串特别熟悉,仔細想想那原來是秦熙的生日,猛地擡頭好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客廳中已經沒有了梁鶴嶼的身影。
他已經離開了。
秦熙一覺睡到第二日下午,以往宿醉以後頭痛的幾乎像是被人硬生生拿錘子敲碎了一樣,可是今天不一樣,神清氣爽,被易楓莫名失聯搞壞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剛對着太陽伸了一個舒服的攔腰就聽見有人在邊上生無可戀地喊着姐。
這個房子一直以來都隻有秦熙一個人住,一覺睡醒驟然聽見人聲顯然是吓得不輕,轉頭一看原來是施婷。
施婷滿面疲憊,眼下青黑,頭發淩亂的就像是外面乞讨的乞丐。
秦熙覺得好笑,問道:“你怎麼了?一個晚上不見你流落街頭了啊。”
施婷搖了搖頭,整個人累的要死,昨天梁鶴嶼走了以後秦熙又醒了過來,拉着她在客廳又唱歌又跳舞,活力四射到好像打了腎上腺素,她跟在後面施苦不堪言。
秦熙喝醉以後就斷片了對于昨晚的一切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安慰地拍了拍施婷的肩膀示意她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自己則起身去客廳找手機。
喝的斷片,手機完全沒了印象,因此秦熙費了好一番功夫找到了自己在沙發縫隙的手機,她沒有急着打開,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沙發上的男士外套上。
這是誰的?
秦熙想不起來幹脆就不想,一把将外套給扔到了一邊,打開手機視線率被鋪天蓋地的新聞所占據。
“梁鶴嶼深夜官宣女友,兩人深夜公主抱。”
秦熙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走了,連忙打開頁面,率先出現的大段文字是營銷号所寫的分析,其中描述梁鶴嶼如何與女友相愛,女子身材如何火爆,梁鶴嶼是被如何勾魂。
她看的認真,眼中顯然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思,據她了解,梁鶴嶼覺得不可能談戀愛的,他就是個無性戀性冷淡,這估計又是哪個女演員想要碰瓷,對于娛樂圈中的種種黑操作她早就了然于心。
可她還是興緻勃勃點開了圖片,隻一眼,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兩眼一黑險些要昏過去。
那個身材火爆,被梁鶴嶼公主抱的赫然就是自己!
這怎麼可能!
昨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