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臉上冰霜湧現,可眼中卻漸露癡迷:“秦熙,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之前我就和易楓說讓他把你送給我,沒想到他不僅不願意開将我打了一頓,這可真是把我氣死了。”
秦熙眼睛中閃爍着淚花,神色已經有些漫漶了。
賀郁見她這模樣心中欲念橫生,因為種種原因,秦熙并不是一個他能玩得起的人,更何況背後還要一個梁鶴嶼虎視眈眈,賀郁在很多個晚上都想放棄秦熙。
可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什麼就越想得到,賀郁想要得到秦熙的心思已經影響到了他的生活,他覺得自己仿佛病了一樣,就連自己都覺得不正常。
不過沒關系,今夜之後所有的異樣都會得到消除,秦熙隻能當他床上的消遣,想到這裡,賀郁的笑意更深了,完全沒有注意到秦熙冰冷的臉。
秦熙的神智幾近于奔潰,用力咬着口腔内的舌頭從而産生的劇痛才能保持清醒,她滿眼厭惡,賀郁卻像是一個等不及的惡狼,低頭就想嘗美食的味道。
就是這時,秦熙眸光一凜,從桌子上拿起紅酒瓶子對着賀郁的腦袋就是一下。
賀郁愣在了原地,鮮血順着傷口流了下來,賀郁松開了手,不可置信摸着臉上的鮮血。
秦熙沒有絲毫手軟,再次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對着賀郁腦袋上又是一下,賀郁暈乎乎的倒在了真皮椅子上,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趁着賀郁出神之際,秦熙已經跑出了包間,賀郁反應過來憤怒的想要捉人的時候,一群相熟的明星攔住了他,急切地問着腦袋上的傷口。
秦熙因此才算是脫身。
可是危險還是沒有離開秦熙,她的腦子幾乎要爆炸了,全部都是那檔子事情,渾身就像個火球,燒的她隻想一頭紮進了冰水之中。
秦熙的腦子中堅持着一個想法。
要去醫院,一定要去醫院。
這時有人看出了秦熙的情況不對,一位身穿西裝面容清秀的侍應生走了上來,輕聲道:“小姐,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秦熙此刻就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緊緊地攥住他的手,艱難道:“我要去醫院,送我去醫院。”
她的臉色接近于潮紅就像是天邊最美麗的晚霞 ,額頭上的碎發已經被汗濕,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堆滿了一汪春水,直叫人心跳加速。
侍應生清俊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绯紅,心思開始流轉。
這個女人自己之前在門口招待的時候見過,開着當下最新的保時捷,身上帶的手表首飾什麼的也超過了幾十萬,看她那模樣應該是被人下了藥,如果自己能舍身救她,沒準自己就能拿她當跳闆離開這個地方。
想到這侍應生不禁激動了起來,他忘記了經理安排他的事情,小心扶着秦熙走着,想要帶着她去一個無人的包間。
邊上的女子理智已經全部喪失,整個人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侍應生的目光不停地在她身上流轉,心中激動難以自抑,這麼一個美人也算是自己賺到了,總比滿身肥肉的還帶着惡趣味的富婆要好。
侍應生才将秦熙帶進包間,正想要關門的時候,一隻手直接伸了進來,沉重的大門在那雙手臂上夾出血印子,侍應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反應。
門被人大力踢開,露出了一張陰鸷的臉,梁鶴嶼那近乎吃人地眼神落在了侍應生的身上,侍應生被他吓得渾身發抖。
梁鶴嶼寒聲道:“滾!”
侍應生連滾帶怕跑了出去。
梁鶴嶼快步跑到了秦熙面前,伸出手摸了摸秦熙的側臉,被這滾燙的體溫吓得渾身一激靈,連聲喊道:“秦熙,秦熙!”
秦熙緩緩睜開了眼,眼睛中氤氲着水汽,她難受的想要哭,渾身像是有億萬個螞蟻在她身上趴,用那細小的牙齒在她的肌膚上肆意啃咬。
梁鶴嶼不知道秦熙怎麼回事,摸到她滾燙的體溫還以為她發燒了,剛伸出手時就被秦熙一把抓住了。
秦熙擡起頭,用自己的側臉增了增那冰涼的手,自己挨到現在很是不容易,意識早已離家,她就是想要靠近這個冰塊近一點,再近一點,将從身體裡面燃燒着的火焰徹底澆滅。
梁鶴嶼沒有動作,僵硬在了原地。
秦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小麋鹿,整個人也是乖的不行,在他記憶中鮮少有這麼乖的時候,梁鶴嶼的心一下就軟了,整個人都不敢動作,好像隻要一動就會打破現在好的假象。
他看着秦熙,心中無奈極了。
秦熙,你知道嗎?我愛了你好久,等了也有很久,可是我從不後悔,隻求你對我仁慈一點吧。
上次你說出的話讓我心都要碎了。
這麼想着,梁鶴嶼難受低下了頭,趁這個功夫,秦熙一把跳了起來,整個人都趴在了梁鶴嶼的懷中,在他瞪大眼睛愣神之際,秦熙香軟的唇已經吻了上去。
梁鶴嶼僵硬的血管重新注入了火熱的鮮血,整個人開始鮮活了起來,從小教的道德來講他應該推開秦熙,可是他苦等多年沒有結果,這一次屬實是極大的驚喜砸在他的腦子上,讓他頭暈腦脹。
他沒有動作,任由秦熙将他的嘴唇吻遍,感受到了柔軟的觸感。
用近乎全身力氣将秦熙推開,看見秦熙迷糊的眼睛心中忍不住一痛,舌根出彌漫出了苦澀。
秦熙,你認識我是誰嗎?
秦熙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渾身就像一個漲大到極緻的氣球,若是再不将閥門打開,她整個人都會爆炸的。
她不管不顧就想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在了梁鶴嶼的身上,她沒有意識卻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越發急促,身上的體溫幾乎要比得上自己。
梁鶴嶼終于不願意再忍,秦熙感覺到驟雨般的吻落在她的皮膚上。
是落在臉上,眼睛上,唇上,再然後是脖子,秦熙非但覺得這吻沒有讓她感覺到冰涼,反而比她更加火熱,燙的她連連起身想要躲避。
可是梁鶴嶼不會讓她離開了,按住秦熙的肩膀,吻一路往下。
整個包間中的體溫仿佛都上升起來了,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他們之間好像緊的連一張紙也進不去。
梁鶴嶼雙眼通紅,看着窗外的月亮,心卻好像回到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