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秋掏了掏耳朵,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好像沒聽到什麼,不過她們是不是去了很久?”
今天真的是徐嘉業一生中最狼狽尴尬的時刻,剛才那道陰冷的聲音響起,他瞬間腎上腺素爆發,像草原中逃跑的獵物一樣爆發跑了出去,結果沒跑兩步就自己把自己絆了個狗吃屎。
不過當時驚懼上頭,他不知怎麼的學起了恐怖電影中那些大義自願被抓的角色,擡起頭奄奄一息地對三人陸陸續續地說快跑。
說完還敬業地趴了下去,似乎真的不想看見隊友離去的背影。
誰知空氣安靜了好幾秒,預想中恐怖的場景沒有發生,隻是疑惑的聲音從頭頂傳入耳朵:“你打算在這躺屍多久呢?”
徐嘉業愣了幾秒,這女鬼說話還挺有人味啊,遲鈍如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其實剛才那個根本不是要索命的鬼。
直到一道大力的觸感襲來,有人将他扶了起來,“你再好好看看,這誰。”
徐嘉業一臉呆滞地往身旁看,眼前的“鬼”笑臉盈盈,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眨着馬尾,一點想象中血腥的嘴臉都沒有,而且,這人越看越眼熟,徐嘉業跳起來,指着她大喊:“你...你不是陳佳樂嗎?”
“叮——”
電梯抵達的聲音又在空曠的走廊上響起,第一個從裡面出來的人表情苦大仇深的,仿佛像是有人欠了他一百萬,徐嘉業抱怨:“不是,我說,你大晚上的,非要一個人來圖書館學習啊,在家學不好嗎?”
陳佳樂表情無辜:“都說了我不是特意來的,我是從放學就待在圖書館沒出來過好嗎,而且我隻是想教室收拾書包而已,誰知道會碰上你們,我一個人單槍匹馬都沒被吓到。”
陳佳樂言辭有理,徐嘉業垂頭喪氣,他實在覺得丢臉,就這麼在大庭廣衆之下被吓得趴在了地上,甚至吓他的人還是同班不熟的女同學,他羞恥地決定明天要請假,逃避這個令他丢臉至極的地方。
“好啦好啦,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世界上本來就沒什麼鬼神存在,被打臉不羞恥。”鐘意倒是善解人意地開導他。
一番折騰下來原本隻用十分鐘搞定的事情硬生生拖了半個小時,她們是時候該離開了,鐘意這時候面色微微有些怪,她小聲拉住代知芽說:“你們先走,我先去上個廁所,剛才吃的火鍋辣死了喝了好多水。”
代知芽了然:“要不我陪你去。”
鐘意擺手:“哪用啊,我又不是徐嘉業那膽小鬼,你們在外面等我就行啦。”
代知芽隐隐覺得她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看她一點也不怕的模樣,也點頭放心讓她去了。
外面百無聊賴的二人已經開始打起了瞌睡,見到陳佳樂也在其中很是驚訝,于是代知芽簡單地把剛才在上面的事情如實描述了一番,笑得許從吟又是一陣肚子疼。
徐嘉業怒氣沖沖追着她佯作要打,期間鐘意也出來了,于是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朝校門外走去。
鐘意路上疑惑地問許從吟:“剛才叫你等等我也不願意啊?”
許從吟莫名:“什麼等等你?我不是在外面等你嗎?”
鐘意更疑惑了:“我是叫你在廁所外面等,不是在教學樓門口等啊。”
“什麼廁所?我沒去過廁所啊。”許從吟眉頭都要皺成“川”字了。
話音剛落,瞬間空氣中落針可聞,衆人緩緩轉頭看向中間漸漸變了臉色的鐘意,她幾乎是顫抖着聲音說:“可...可是剛才在廁所,你不是敲了一下我的門嗎?我叫你不要開玩笑,你還在笑。”
這下全部人的臉色都變了,隻見向芋秋僵硬地回:“許從吟剛才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頓了兩秒,尖叫聲響徹校園。
幾人幾乎是拔腿就跑。
保安室的大叔優哉遊哉地雙腿搭在桌子上,手上拿着一缸茶杯不緊不慢地吹着,聽到這動靜倒是習以為常,末了居然憨笑了一聲,嘴裡嘀咕:“傳說又得更新換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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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業第二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還真的請假了沒來上學,許從吟對他這行為表示譴責,難道就因為鐘意一個小小的玩笑就真的吓到了?那也太不經吓了。
不過她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早讀下課就有人從辦公室回來講八卦,
“你們有沒聽說這個星期市裡所有中學參加數學競賽的都要來我們學校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