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鬧慣了,沒想到、處個對象還上升到人命官司了。
李軸膽子小,也覺得事關重大。
“還是得夾着尾巴做人,别露出馬腳來。”
若是讓李家發現,他不是真正的李軸,隻不過是個冒牌貨,那可就完鳥。
自從李太爺回到洛陽頤養天年之後,李家的權力就交接到了大哥身上。
畢竟大哥是平城王世子。
他的大兒子、李軸的大侄子李成甯,也已經十四歲了。
“老三,起這麼早?”
李軸不滿,什麼老三老四的,沒大沒小,我是你三叔好不好。
你爹叫我老三,你媽叫我老三,你也叫我老三?
你們一家三口那是一個輩分麼。
“行了,三叔、老叔,滿意了吧。”
李成甯卷着袖子說,“我爹讓我去平城,明天就出發。”
同樣是十四歲,看看人家繼承人,再看看他這個廢物。
李軸心想,還是做廢物好。
廢物,命長。
你是平城,那你爹呢?
他當時回來洛陽啊
其實昨天大嫂說起,大哥會把他這件事查清楚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大哥人在平城,又不在洛陽。
就算捎信給他,他難道還能夠從這隻言片語當中就分析出什麼端倪來,隔空斷案不成。
“難道,他是來回來專門辦這件事的?”
他頓時有些緊張。
他記憶中的大哥火眼金睛,該不會回來之後、三下五初二就把前因後果給摸得清清楚楚了吧。
然後,他就上奏皇帝,把沈家滿門抄斬?
喲,這可太血腥了,不行不行。
沈家跟他是沒什麼關系,但要殺沈南薔,他可有點傷心了。
昨天問過大嫂之後,他又直接跑去問了事件的疑似當事人二哥。
他還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呀。
相比大哥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他這個老小在家裡被寵壞了。
二哥這個排在中間的,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
他二哥這人十分懂中庸之道是個守家的好料子。
“老三來了。”
看見他過來,二哥笑眯眯把他摁在凳子上。
“二哥,那天我騎的那匹馬,後來有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
那匹馬不是他的,那馬是二哥的,而且是二哥在洛陽平常習慣了的。
就這馬的口糧,比一般士兵都要多吃的,還專門有兩個馬夫養着,簡直就是家裡的大少爺伺候着,和他差不多。
這馬怎麼能被别人給動手腳呢?
按說不應該呀。
他二哥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依舊是笑眯眯說:“怎麼馬都淹死了你還不服氣,非要它回來給你賠個不是?”
李軸:……二哥,你啥意思……
他直接就說:“哥,你不覺得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或者要害你。”
反正至少害咱們兩個其中一個吧。
二哥說:“害你那是不可能,沒這必要。”
李軸腹诽,行吧,知道我不配。
“害我麼?”他摸着下颌,“按說我的人緣也不至于這麼差呀。
二哥啧啧,“依我看,估計還是意外居多。”
聽這意思,是不準備把這件事鬧大的。
但大哥要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此有關。
李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苦笑了一聲。
在這裡,他不管是死了還是受傷了,就算家裡不給他出頭,至少還會安撫他兩聲。
要是現代,他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